第250章 就是第250章
不会再像从前，沉迷于权势。以为遮上眼睛就万世太平，最后连阿兹卡班也失守了，平白无故的为伏地魔送上助力。
也许这位伟大的巫师已经想好了一切，有许多复杂的计划……也不管丽塔·斯基特愿不愿意。她颓然地转过头，那个大杀四方甚至有些癫狂的人被霍格沃兹的魔药课教授抱在怀里……显得安静了许多。
因为方剂已经喂下去了——无论是以哪种方式。
斯内普抿着嘴唇，庆幸艾瑞斯还留有神志没有咬自己。
接下来只要观察她的反应——最好是顺顺利利什么都不要有，别像卢平那样疼得烧心灼肺，也别出现预想的那些排斥反应…
手上忽然一软，怀里的人浑身都卸了力一样倒下去。要不是她还睁着眼睛，斯内普会以为她晕厥了。
“怎么？哪里不舒服？”
（多么温和的声音，一点也不像当初质问自己——躲在树下的卢平想。）
（小天狼星不屑地瘪嘴，认为鼻涕精就是在装！）
“…”
“说不出话了？”
艾瑞斯连点头都做不到，力气仿佛被抽空了，只能眨眼。
方剂不愧是尼可勒梅留下的猛药，药效快得叫人惊奇，才刚一下肚恶龙就被剥离了，身体像被雨水彻底冲刷干净，也带走了全部的力气。
“现在该怎么办？这是正常的吗？”安德鲁围过来，担忧地说。
艾瑞斯想冲他笑，叫他别担心…一切都好。试了好几次，却连嘴都张不开。
“立刻回我的办公室，那里有需要的一切。”斯内普说。
于是瓦莲娜一行人丢下还在耍心眼子的邓布利多和魔法部要员，独自返回了。
当白光闪过，斯内普已经抱着人回到办公室门前。冷清清的地方还是第一次来了这么多人。安德鲁关切地围在周围，瓦莲娜不动声色地打量四周。
“也许除了没力气，你还能有什么要告诉我的？”斯内普说。
椅子里的人瘫坐着，徒劳地转动眼珠。
还是开不了口？
那只能……
摄神取念像一条冰冷的蛇，滑了进来。“想一想，艾瑞斯……哪里难受，想做什么？”
念头似乎也被抽走力气，软成一团。
除了发软，没什么别的。至于想做的——
斯内普抬起头，眼睛在昏暗的烛光中有些躲闪。
“怎么？”安德鲁问。
“她，”他忽然转向玻璃药架，双手徘徊着取下一瓶又一瓶珍藏，“……她觉得自己没力气，也太脏了，想要洗一洗换身衣服……”
马克西姆一时没绷住，笑出声来，瓦莲娜转身就走。
安德鲁也支支吾吾地逃出门去，“恐怕，我这个老头子，更帮不上忙——”
“…”
是啊，祖父当然帮不上忙，可是为什么连瓦莲娜校长也走得这么快？自己取个东西的时间，地下室里就空无一人了？？
而且，她直愣愣地看着自己——难不成还指望他来干……？
不行。
他要熬药，是啊。
斯内普故意把长桌上摆满七零八碎的东西——坩埚是最好的一只，蜡烛是全新的没有燃烧过的（有点子离谱），帮她恢复体力的药材也是最好最新鲜的——
到处都是一阵叮叮当当。
仿佛这样就能显得他很忙很没有时间？
可是药材都切好之后，斯内普还是犹犹豫豫地转身了。
她坐在椅子里，斗篷只挂了半拉在肩上，露出来的地方全是斑斑血迹。恶龙的屠杀就像野兽…这人那么爱干净，怎么受得了？
可是让他给人洗澡，有没有想过他怎么受得了？
“药剂很快就能熬好，大约只要四个小时。”
在那之后你自己洗吧？
可是身上的腥臭味扑鼻而来，艾瑞斯觉得如果还要再等四个小时，那些味道准会发酵成另一种致人死地的东西。她会被熏晕的！
“…非洗不可？”
非洗不可——橄榄色的眼珠望着他。
可是谁说一定要你亲自动手？聪明的脑袋怎么会想不到呢？快看看我，用你的摄神取念。
…三分钟后，家养小精灵把人带进了浴室里。当水花声响起时，斯内普心想这下她该满意了。
可是今晚恐怕注定要让他手忙脚乱，彻夜难眠——
夜深了。
艾瑞斯被小精灵换上裙子躺在床上，也喝过了药……斯内普试探着抬起她的手，软得像没有骨头；捏捏她的下颌，全无反抗……
双眼睁着，无辜得很。真是做什么都行。
“……你还是闭上吧，”他坐在床边，揉着那只又软又白的手。
按道理药效应该起来了，为什么这人还是这副招人的模样？是不是在假装？话没出口，艾瑞斯就忽然笑起来，盯着他。
“真是纯真少年，打算一晚上都这样看着我？什么都不想做？”
哗啦一声。
毯子被掀飞了，黑影重重地压下来。明明一言不发，艾瑞斯就是读懂了他的憋屈——自己分明是体谅她状况不佳，身体虚弱，怎么就成纯真少年了？
他不是少年，也并不纯真——有“东西”能作证——也早在三月的德文郡，他就陷入自控陷阱里了。
明明海风里全是情欲，偏偏大脑清新得好似练过！让他清楚的知道自己还处于危险旋涡，黑魔王存在一天，他就不能随心所欲一天。
…尽管自己赢得了赌约，艾瑞斯无法拒绝。
可是现在旋涡搅得更大，邓布利多的猜测都落实了，黑魔王的确有办法能重新复活。
他又怎么敢？在这样危险的时候和她在一起？
斯内普把人抱着，叹了口气。
“闭上眼睛睡觉好吗？别这样对我。”
耳边传来她的笑声，一分钟前还软弱无骨的胳膊举了起来，缠上他的脖子，“我知道你在担心什么，可我今晚杀了他。那个畸形胎被彻底杀死，灵魂也没了。西弗勒斯，你不用再回到他身边。”
“…”也许停顿了一会，斯内普把毯子重新找回来，盖在身上，“所以你是故意挡下那颗门钥匙，为了替我杀了黑魔王。”
他说得很笃定，艾瑞斯反而心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