奶茶店大厅。
季长生坐在沙发上，赵纲像个犯了错的孩子般，拘谨又规矩的坐在对面。
沉默良久后，季长生才开口问道：“有没有兴趣合作？”
赵纲唰一下站起身，微躬身道：“季先生，我愿意为您效劳。”
他说过，只要季长生能救老婆的性命，他愿意做任何事。
虽然老婆没苏醒过来，但生命体征已经稳定，醒过来只是时间问题。
既然说了，就要做到。
做人不能食言而肥，没了诚信，就相当于失去了立足之本。
何况，季长生能治好白血病，说明拥有非凡的能力，能跟着这样的人，未来前景必定是一片光明。
赵纲不是蠢货，知道怎么选择对自己才最有利。
季长生摇头：“此话差异，我并不是让你成为我的下属，而是单纯的合作关系。”
赵纲心里难免失望。
‘估计是看不上我这样的小人物吧，不过也没关系，能合作也是好的，至少还有一点用。’
季长生示意赵纲坐下：“我这里有种水，是制作奶茶的原料之一，我叫做净水。”
“对身体有一定的调理作用，长期饮用的话，强身健体少生病。”
“其中的某些效果，你体验过，应该知道净水的的好处。”
赵纲坐下，问道：“季先生，你是让我卖这个净水吗？”
“是也不是。”季长生点头又摇头：“你可以拿去卖，也可以送出去维持或者扩展人际关系，而我需要的，是跟手提箱中类似的药材。”
第一条经脉打通，也只是起步而已，后面需要打通的经脉还有很多，需要的灵药更是不少。
常规修炼，实际上就是打通经脉，扩展丹田的过程。
经脉打通得越多，吸收灵力的速度就会变快，修炼的速度自然更快。
丹田不单单是衡量境界的标准，同时也是衡量实力的标准之一。
境界相同的情况下，丹田的广阔程度，将决定胜负生死。
哪怕是有着境界上的差距，丹田同样是胜负生死的决定条件。
就算功法术法再厉害，没有丹田提供能源，也不可能发挥出该有的威力。
理论上来说，丹田足够大，就能容纳足够多的灵气。
哪怕是最低的聚气境，也能单挑渡劫境之下的所有人。
因为渡劫后，体内的能量形态会有质的变化。
不是境界上的差距，而是能量形态上的碾压。
理论毕竟只是理论，现实中很难做到。
就算有那样的人，也是凤毛麟角般的存在。
谁家好人只扩丹田，不修境界的？
季长生有《归道诀》在手，也没有只扩丹田的打算。
当然了，在境界没提升前，他会尽最大的努力去扩展丹田。
“季先生……”赵纲欲言又止。
他承认季长生的奶茶拥有特殊的功效，肯定能卖上一个不错的价格。
可是，箱子内那种药材价格简直贵的离谱，只是一株就要将近上千万的高价，其中一株更是高达三千多万。
为了这四株药材，赵纲花光了所有积蓄不说，该有的资产几乎是全抵押了出去。
如今，他外面可欠下了数千万的债务。
就算有人愿意花高价买水，季长生又有多少水卖？
从每天限量一百杯这个数量看，估计并不多。
按照平均一万的价格，至少需要卖一千杯水，才能勉强买得起最差的一株药材。
季长生需要的肯定不止一两株，又需要卖多少水才能买？
“有话不妨直说，没必要犹犹豫豫。”季长生道。
赵纲斟酌一下，把心中的顾虑说了出来。
季长生笑着摇了摇头：“你不用顾虑这些，我自有办法解决。”
“其实，我更建议你用净水去扩展人脉关系，不仅对自身发展有利，对我来说也有好处。”
“至于药材，能买就买，就算暂时买不起，也要知道在什么地方或谁有，等有钱后再买也不迟嘛！”
他可不敢直接说，买不起我可以抢这样的话，怕吓到赵纲。
“说得也是。”赵纲点头。
“再说了，人生在世谁能保证自己永远不会生病？”
“谁又敢确定一直不会遇到性命之危的时候？”
季长生笑盈盈道：“在人际交往的过程中，你随意透露出去一点消息，那些要治病或想保命的人，自然会去寻找我需要的东西。”
“我们合作，你只需要把消息传递出去，收集药材相关的消息，尽量扩展人脉关系就行，不要给自己太大的压力。”
“我明白该怎么做了。”赵纲点头道。
“另外，我还需要提醒你一下。”季长生稍作沉吟道：“我以后的敌人可能会很强……”
“季先生放心，我肯定……”赵纲连忙起身，表示自己的决心。
季长生可以说是他全家人的救命恩人，之后若是碰上强敌，绝对不会做出卖那种畜生不如的勾当。
赵纲着急表态，让季长生有些哭笑不得。
“坐下，坐下。”季长生招手让赵纲坐下。
“你可能误会我的意思了。”
“我想要告诉你的是，一旦遇上对付我的敌人，你没必要去抗，该说什么就说什么就行。”
“我们之间毕竟只是合作关系，救你老婆同样是各取所需而已，你可以有感激的心，但不能有忠诚的想法。”
“更不要有背叛的心理负担，活着才是一切的根本。”
“明白我的意思吗？”
赵纲内心感动，神情坚定的点头：“我明白。”
他不是那种为了活命，而选择苟且偷生的人。
季长生摇头：“你并没有明白。”
遇到赵纲这种，是幸运同时也很头疼。
忠诚的人谁都愿意遇上，却对死脑筋的非常无语。
在这些一根筋的人思想中，说句主上的坏话是不忠，透露主上半个字是不忠，对主上有一丝威胁也是不忠。
只要是对主上不利的任何事，都是不忠的表现。
反正，他们就是拼命的往牛角尖里面钻。
说不通，根本说不通。
越说吧，他心里估计越感动，到时候有可能做的更彻底，还是连出手拯救机会都不给的那种。
季长生曾经遇到过，那家伙为了表忠诚，本来能活下来的，结果直接玩了一手自爆。
谁家好人，刚上来直接出底牌放大招，库库一阵乱炸啊！
别说季长生懵逼，敌人那更是懵逼。
虽然看到了忠诚，也给敌人造成了不小的伤亡，但不是季长生想要的结果。
别人的生死与他无关，他只想忠诚的兄弟能够活下去。
在力不能敌的情况下，委曲求全忍辱负重，而不是死脑筋的往前冲。
所以，为了避免曾经的悲剧再现，季长生就想提醒赵纲，第一要务不是证明有多忠诚，而是先保命要紧。
看赵纲的神情，季长生知道多半是白费口水。
“算了，我不想多说什么，到时候真遇上，你愿意怎么做就怎么做吧！”
季长生摆着手起身离开：“你老婆还需要在这里治疗几天，如果没别的事做，可以留在这里照顾她。”
“如果有紧急事情处理，最好找个临时工过来照顾。”
交代完，他提着两个手提箱扛着木桶离开奶茶店。
季长生不当着赵纲的面泡澡，并不是担心秘密曝光，而是怕某人承受不了喝洗澡水的事实。
万一产生了心理阴影怎么办？
为了某人着想，季长生今天只能辛苦点，暂时住一晚旅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