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道是,千军易得,一将难求!
曹操听到面前之人,是一名帅才后,眼中的欣喜之色,更为浓郁!
当下曹操,便故技重施,让甲士文聘松绑,请其入座后,才开口道:
“当今天下纷乱,不知文聘将军,可愿改旗易帜,相助曹某,平定天下战乱?”
不得不说,曹操这种礼贤下士的做法,确实让身为阶下囚的文聘,十分舒适。
不过,文聘与魏延不同。
虽然他所在的家族,在荆襄不是什么顶尖世家发闷,但也算的上大型世家。
此时自然不能像魏延一般,没有任何顾虑的倒向曹操。
但此时若是不降,反而又会显得不识时务,有着取死之道。
于是,内心纠结的文聘,在沉思片刻后,有些为难的说道:
“多谢曹公厚爱,但文聘自从为刘州牧效力以来,对方从未有过亏待,对家中老幼也多有照拂。”
“曹公和州牧为敌,此时倒戈,却有违州牧大人对在下的知遇之恩!”
“请恕在下,不能从命!”
曹操听到文聘因为顾忌家小,不愿归降后,不怒反喜。
毕竟人心隔肚皮!
在上位者看来,若是一名有着统兵才能得将领,无欲无求,是一个没有顾虑的孤家寡人,即使他才能出众,也不敢重用!
如今从文聘口中听到对方在乎家人,对于曹操来说,却是个好消息。
“将军此言差矣!顾忌家小,虽然是人之常情!”
“但眼下将军统兵之时,尽心尽责,并无错漏,已经尽到了为将者的本分,如才来看,也算报了那刘表的提携之恩!”
“现如今,那刘表越发老迈,后辈又难堪大用。荆州这份基业,吾早晚必取之!”
“将军一身才学,若继续追随刘表,只怕恐难展抱负,亦难逃乱世之祸。”
“再加上,那刘表素来号称君子!”
“今日将军就算转而投效曹某,也应当理解你的苦衷,定然不会行那小人之举,加害你家中老幼,此时又何必多想?”
“这......”
口若悬河劝了半天的曹操,眼看文聘还有些许犹豫后,转而说道:
“还请将军放心,只要你愿意日后为曹某效力,绝对不会做出让你调转刀兵对刘表出手的为难之举!”
话已至此,听着曹操的许诺和分析,文聘知道,再说其他,那是真的不识抬举了!
于是,当下文聘也不再犹豫,对着曹操作揖弯腰道:
“那在下日后还请曹公,多多提携!”
“哈哈哈,好说好说!”
见到经过一番劝说,成功将文聘收入麾下后,曹操脸上笑意更深。
在对着文聘安抚几句后,转而对着堂下还被绑缚的老将黄忠上下打量一番后,主动开口问道:
“龙象,不知这位老将军,又是何等英雄人物?”
“回主公,这位老将军乃是当即天下第一神......”
就在赵勇想要顺着曹操话茬,介绍一番之时,黄忠将头一扬,冷哼道:
“哼!你们那副惺惺作态的把戏,休要用在老夫身上!老夫是绝对不会,汉贼效力!”
“大胆!一劫阶下之囚,也敢污蔑我主?莫不是寻死不成!”
“哈哈哈,老夫活了半辈子,岂是那贪生怕死之辈?今日老夫就在这,若是要杀我,尽管来吧!”
“哼!老东西,嘴还挺硬!俺这就送你上路!”
听到黄忠出言不敬,站在曹操身边,负责护卫对方安全的典韦。
在见到曹操的脸色,因为对方变得阴沉下来后,怒气冲冲的抽出腰后的铁戟,便要上前砍了对方。
“恶来,且慢等我问清这老家伙,在杀也不迟!”见此一幕,赵勇上前一步,连忙出言阻拦道。
毕竟赵勇将黄忠带回,便是抱着将这名猛将,招揽到曹操手下效力的想法。
若是就这样看着典韦,将对方砍了,那赵勇还不如,在战场上一棒将对方敲死,来的省心!
在拦住了典韦后,赵勇看了眼,闭目等待引颈就戮的黄忠后,皱眉问道:
“老匹夫,不愿归降也就罢了,何以辱我主公为汉贼?”
“哼!你挟天子以令诸侯,视汉室如无物,欲要行那窃国之事,不是贼,是什么!”
“呵,暂且不说我主对汉室的忠心!我先问你,那刘表,便是大汉忠臣?”
“那是自然,州牧大人乃是鲁恭王之后,汉室宗亲!自然是大汉忠良!”
“笑话!大汉忠良?那他这州牧之位,是如何得来!讨董之时,他又在何处?”
“汝这老卒,还敢妄言口口声声称呼他为大汉忠臣?”
“这.....”
当年荆州刺史王叡被孙坚所杀,而刘表身为汉室宗亲,却为了权利,却倒向了权臣董卓,充当其爪牙!
并且,为了能得到董卓重用,刘表还献上金银,才换来了对方在朝廷上书派他继任荆州刺史的书信!
而刘表,并不是如同曹操一般,表面上与董卓虚与委蛇,暗中谋划除贼计划,诛杀董卓。
刘表在来到荆州后,一心只顾自己坐稳荆州之主的位置。
不光对于诸侯联军讨伐董卓视而不见,还在孙坚这位讨董除贼之时立下汗马功劳的诸侯,返回长沙的时候,派兵拦截进行阻拦。
从这点上来看,刘表这个荆州牧,可是没有半点为大汉作为的打算。
黄忠久居荆州,此时听到赵勇突然间的询问,也堵得有些哑口无言!
但人的理念,并非三言两语便可逆转,稍作思考,便为刘表想出托词的黄忠,立即出言维护道:
“哼,一派胡言!此事老夫最为清楚!当年讨董之时,州牧大人刚入荆州,就是有心讨贼,也不得人心,无力而为!”
“此时尔等贼子,旧事重提,想要混淆视听不成?”
“呵,你说本将混淆视听?那我在问你,那后来董卓身死,坐稳荆州之主位置的刘表,为何不兴兵前去营救天子?”
“这更是谬论!董卓当年虽然身死,但剩余贼众,仍然占据函谷,武关,两处天险!刘州牧,势单力薄,仅凭一州之力,何以能与之抗衡?”
“再说,董贼身死之时,尔等昔日讨贼的十八路诸侯,都未能再次兴兵救天子脱困,此事又如何能怪得来刘州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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