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明字辈的五个人,聪明人不用问就能看得出来,是总管大太监叶明轩最信得过,也最亲近的人。
叶辛夷安排好他们,便让龙域卫的两个暗影,专门盯着一切对她们家不利的因素,若有风吹草动,即可禀告。
这也是在配合明四明五两个人,做了双重安全保护为措施。
十天后,恩义酒庄正式开业。
赵五郎现在不但掌勺,是主厨,而且还是这个酒庄的大总管,带着明一,以及从村子里挑选出来的年轻人,就轰轰烈烈地干了起来。
地址还是那个地址,溧阳镇镇中心的好位置,酒楼还是那个酒楼,但是因为有孝敬皇帝陛下的六成红利,酒楼的生意从未有的火热。
一时间,每日的客流量都在以倍数激增,赵四郎在叶辛夷教授的现代记账法之后,临时客串为帐房先生。
明二的麻辣火锅城在这不久之后,也开始筹备了。
定制五十个铜锅,购买三车上等木炭,整个恩义酒庄都十二时辰的忙活着。
酒庄和麻辣火锅城交给赵五郎,赵四郎之后,叶辛夷便又开始教授盘火炕和火墙子的技能,
图纸上的盘火炕很简单,一目了然,火墙子也是如此,没什么技术含量似的,可是,要是盘出一铺好烧省柴省煤的火炕火墙子,可就不容易了。
明三看着图纸上那弯弯曲曲,又是拐角又是立砖的火炕,心里发痒,双手也开始按捺不住,便急着找地方开始试验。
经过几日的实践,以及叶辛夷的直到,明三很快就掌握了盘炕的全部技巧,就开始挑选人手,组建成了一只有六个人的泥瓦工小队。
因为要尽快地宣传自己的新技能,他带着人先给叶辛夷盖新房子。
如此,叶辛夷盖新房子的事宜,就此提上了日程。
也正好,那些先前答应给送材料的各地商家,这时候指挥着自家的运输车队,开始往河西沿村运送大批的盖房子的材料了。
短短的两个月,不但河西沿村的日子,在火热中奋勇向前,蒸蒸日上,就是溧阳镇的税收,也因为恩义酒庄和麻辣火锅城的开业,大幅度地增收了。
见到银子滚滚流进镇府衙门的税库里,张骥乐得找不到北了,哈哈哈……如此下去,用不了多久,光税费这一块儿,他的政绩就比别的县乡有着显着的区别。
没多久,知府衙门就送来了表彰文书,连一直在外忙活的翼亲王爷,也派人来,对他进行了口头表扬。
表扬还不算,还赏赐了张骥二百两银子,一辆马车,五匹绢丝。
收下赏赐之后,张骥就直奔河西沿村找叶辛夷,表达感谢。
可他笑脸如花地还没等出门呢,就被来送信儿的京城信差给拦住了,“张大人,朝廷有令,辽阳县东段槽洼子地方,要接收一大批从京城流放而来的重犯。”
朝廷公函是经常性往来,这不稀奇。
就是流放犯人到着北疆辽州郡府受苦服刑也是常有的事儿,张骥并不放在心上,更不以为然。
只是,这送信的信差告诉他,“总管大太监叶督主让我给你和叶夫人捎句话。
这次流放的犯人中,有叶夫人出了五服的本家同姓人。也就是司农寺少卿叶选政同族同脉二百三十五口人。”
“哦?”听说有叶辛夷原来的本家那帮人,张骥来了兴趣,“不知这叶家……犯了何事?为何三族同罪?”
二百三十五口人,差不多也就是三族那么多人口吧。
信差道,“这叶家的家主,原本深得圣恩,是户部主事,正六品职衔,听说,如果不犯事儿,就要升任正五品了。
可是,不知道怎么弄的,这位叶大人竟然贪墨了好几年,在前不久被检举了。
这一下,皇帝陛下震怒,命令严查细审,没用多长时间,就查出一连串的高门贵胄。
这次流放的有五家,被押到菜市口砍头的,就有三家。还有被圈禁的,哎哟我的哥老天爷啊,京城现在都风声鹤唳,谁家都夹着脑袋过日子呢。”
张骥见信差这是给足了自己面子,讲解了不少,赶紧从袖笼里取出一大锭银子,足有十多两,当作谢银递给他,“多谢信使大人告诉我这么多。
这样的话,那些流放罪臣来了,我也好知道怎么安排了。只是,这叶家,与叶夫人已经不同于本家了。
连亲戚都算不上,他们未必就敢来找麻烦,请信使大人回去跟总管督主带个话,请他放心便是。”
信使见张骥心里有数了,当下便告辞回辽州郡府知府衙门取回执文书,就返还京城了。
待送走了信使,张骥迫不及待地骑马直奔河西沿村报信儿。
他边走边摇头,“唉,都说富贵滔天日子好过,可也得悠着点儿啊,不然,站的多高,就摔得多重,这叶家……不就是最好的例子?”
其实,张骥一个小小的辽阳县县丞,溧阳镇镇厅,哪里知道,京城发生的这一系列地动风云,实际上就是那个钦差小太监回京后带去的。
那钦差小太监在溧阳镇城门口,被付启胜截住威胁,想要利用他回京给慧嫔娘娘捎信儿,诬赖叶辛夷和顾品正等人欺负他们付家。
实际上,也是通过捎信儿这事儿,故意给总管大太监叶明轩挖坑儿,利用钦差小太监违背祖制,给他扣上勾结地方,干预后宫的大罪,然后借机将叶明轩拉下水。
可这位小太监那可不是吃素的,当即就断然拒绝了付启胜的委托,并且当众戳穿了他的阴险算计。
这还不算,回到京城,他就跟叶明轩将事情的来龙去脉说了个清楚明白,并且提出自己有绝密要要跟皇帝陛下当面上奏。
叶明轩没问他是什么事儿,小太监也照规矩,没说。
于是,钦差小太监被领进了金銮殿,先是告罪,求皇帝陛下治自己死罪。
只是,在治自己死罪之前,他还有绝密要事禀奏,容他说完在斩不迟。
皇帝陛下没听明白,不怒自威地看着小太监,淡淡地道,“你在外面惹了什么祸,还是死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