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秃子,恐怕全天下也找不出第二个你这样的了吧?你小子这像是求人帮忙的样吗?”
麻子听闻火秃子这么一说后,先是长舒了一口气,而后又表情无奈的朝火秃子奚落了几句。
“哈哈哈……老子要是不跟你狗日的亮亮招子,你他娘的能这么爽快的答应下来吗?”
“火秃子,老子啥时候答应你了?”
“嘛了个巴子!你狗日的少他娘的废话!怎么着,老子大老远的来了你这,连口水也不让喝吗?”
火秃子冲麻子嬉皮笑脸的说着话时,抬脚就走入了他们的寨门。
“哎,哎,你小子脸皮可真够厚的,主家还没发话呢,你倒还真不客气呀!”
麻子嘴上说着斥责火秃子的话,脚下却随同着火秃子一并走入了寨门。
当他们步入正堂落座后,火秃子与草上飞俩,同时环视了一圈屋里面的摆设。
厅堂正中横着一张象征着权利和地位的交椅,对面就是一张大长桌,两侧斜列着几把长凳。土墙上悬着几杆锈迹斑驳的土铳,墙角堆着几坛未开封的烧酒……
“怎么着,火神爷是否来上几口?”
麻子见火秃子正盯着那几坛烧酒看呢,随即便用着一种调侃的语气问向了火秃子。
“罢了,今日有正事找兄弟帮忙,改日再陪兄弟畅饮一番吧!”
“哈哈哈……你这家伙真是用人朝前,不用人朝后,翻脸比他娘的翻书都快!说吧,这么大动干戈的来找老子,所谓何事?”
麻子见火秃子再也没有了方才的那种戾气,他那悬着的心才算是彻底放松了下来。说起话来,不仅调门比方才大了许多,也敢冲火秃子大放厥词了。
“麻子,在咱这地界,就连三岁小孩都知道你是个包打听,你手下那些个披街的弟兄,可谓是遍及各地呀!”
“火秃子,你也甭抬举我了,咱还是有事说事吧!”
“既然兄弟这么爽快,那我也就不客气了!”
“呦呦呦,你这人面兽心的家伙,整得好像真跟老子客气来着。”
“麻子,昨儿个我的人趁夜溜进了你的地界,兄弟想着找你动用一下,你手底下的那帮披街的弟兄,帮兄弟找找此人的下落。”
“找人?就这点事?”
火秃子话音刚落,麻子倒表现得满脸不可思议的样子,朝他大喊了一句。
“就这事!”
“嘛了个巴子!你说你他娘的,方才直接说想找个人不就成了吗,又是舞枪又是弄棒的还绕了这么大一圈。”
“此人非比寻常!”
“火秃子,就说你要找的这人,当真来了我的地盘?”
“八九不离十吧!”
“成,别的大话老子不敢说,要说在老子的地界上找个人,那还真就不费吹灰之力嘞!说吧,是个啥样的人?”
“此人是个年轻貌美的姑娘!”
火秃子此话一出,麻子那帮弟兄瞬间便炸开了锅,一个个表情兴奋的相互对视了几眼。
“火秃子,是否方便跟兄弟们说说这女人什么来头?”
麻子先是略微沉思了片刻,而后又表情凝重的问向了火秃子。
“麻子,实不相瞒,这女人是兄弟新娶回来的老婆。昨儿个夜里,老子光顾着领着兄弟们对抗黄狗子呢,她就趁乱跑了出来。据目击弟兄来报,说她当时是奔着你这边来的……”
“火秃子,不是兄弟有意要薄了你的面子,你连你女人是不是真来了我的地界,都还没搞清楚呢?这让我咋帮你找人啊?”
“麻子,我是这么想的,你呢,动用一下你手下那些个披街的弟兄,帮兄弟在你的地界里先扫听扫听。倘若连你都找不到人,那只能说明人可能没进你的地界,兄弟我也好把精力放到其他地方。”
“成吧!先说说你女人长啥样?叫个啥名?”
麻子此话一出,火秃子当即便停顿了片刻。
而后,他又有些难为情的回了麻子一句。
“实不相瞒,这女人是老子刚抢回来的,长得细皮嫩肉,水灵灵的。老子还不知道她叫个啥名呢?”
“火秃子,你这可就难住兄弟了!就你说得这些个特征,在我的地界里不知道得有多少个这样的女人嘞?你这忙让我咋帮呀?”
麻子语罢,火秃子当即便无言以对了。
“麻子,秃子这女人长得那可是美若天仙嘞!这还不容易吗,你跟你手下的弟兄说,只要看到长得俊的,不是你们本地的,那八九不离十就是秃子的女人。”
正当火秃子感到无能为力的时候,草上飞忽然开口说了几句话。
“这位兄弟,长得俊的女人那可多了去了……”
“秃子这女人可要比平常人俊得多啊!个头有这么高,那小身板子,瞅上一眼都能馋死个人……”
“哈哈哈……”
麻子话音未落呢,草上飞立刻边说边用手比划着。听得满屋子的人当即便哄堂大笑了起来。
草上飞语罢,当他洋洋自得的看向火秃子时,只见他正翻着白眼珠子凝视着他呢。
使得草上飞又慌忙收起了脸上的笑容。
麻子大笑了一阵后,他又刻意清了清嗓门,朝屋里面的人大喊了一句。
“方才这位兄弟的话,你们都听清楚了吗?”
“听清楚了!”
麻子语罢,底下的人当即便异口同声的应和了他一句。
“成!快去把消息散布给底下的弟兄吧!”
“是!”
而后,那些个衣衫褴褛浑身脏兮兮的青年人,全都领命快步跑向了屋外。
“兄弟,大恩不言谢!咱们来日方长!”
火秃子见状,当即便双手抱拳朝麻子拜谢了一句。
“少他娘的跟老子来这一套,下回见了老子别再动刀动枪的,老子就谢天谢地了!”
“哈哈哈……”
麻子语罢,几人全都开怀大笑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