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墨不想被取代,一句话也不敢言语了,按照司马丹的吩咐办事。
这么做司马丹也不好受,缓了下,说“你把出门衣服准备好,伺候我更衣。”
雨墨只能听他的话,帮他更好衣,梳好头。
司马丹吩咐备车,要备家里最豪华的那个卧车,他要去王家。
雨墨听话的吩咐备好车,司马丹又吩咐拿着藤屉子春凳
雨墨问“藤屉子春凳?”
司马丹说“你家少爷我,屁股上还夹着东西呢,不用它怎么出门呀。”
雨墨叫人拿来了藤屉子春凳,还选了四个身强体壮的小厮,过来抬司马丹上车。
司马丹吩咐,你也在架一辆敞篷车,让这四个人跟着去,藤屉子春凳也带着。
司马丹并没有直接去王令家,而是首先去了知县衙门,把马车停到门口,吩咐雨墨去找武都头。不一会武都头就来了,司马丹吩咐道“今天有小人要陷害我姐夫,武都头想必是知道的吧。”
武员被他说的蒙圈了,他不知道,可又怕让人家看出他的迟钝来,便跟着附和道“对对对,我知道的。”
司马丹说“知道就好,知道就好,我姐夫决定反击了,你去牢里把范剑的儿子放出来,押送到他们家里,告诉他们,婚礼不延期了,今天正常举行,是我姐夫放他家少爷回来的,好使一家子人都能参加婚礼。”
武员迟疑起来,释放罪犯他不敢,这是犯王法的事情啊。
司马丹看他迟疑,解释道“你还说知道呢?一看你就是不知道,是假放不是真放,今天放他回家是为了明天把他们父子都抓起来。去吧,这是我姐夫吩咐的,因为不能走明面才吩咐我来做的。”
武员还是不敢,司马丹不耐烦起来说“你不放心就骑马去我家问一趟,反正我姐夫正在我家里。唉!我姐夫本是叫我吩咐师爷的,是我觉的这是你立功的好机会,看来是我想多了。”
武员说“司马少爷您是堂尊亲戚,自然是不会做假的,我信您,我这就去做。”
司马丹说“你要亲自押他回家,吩咐家里头做好准备,不一会我就去他家里。”
武员说“结婚不是应该黄昏去迎亲吗?您去那么早?”
司马丹笑了,说“你可以解释一下,我去那么早的原因是因为身体情况不好,需要在他家休息下,睡个午觉,才不耽误晚上迎亲。”
武员说“我这就去。”
处理了这件事情,司马丹吩咐去王令家,别看他病病歪歪的,却目露寒光,气场强大,跟着做事的人不敢违拗他。
到了王家门口,司马丹吩咐道“你们在这等着,我们去去就来。雨墨你背我进去。”
雨墨背上了他,司马丹吩咐去直接去姐姐姐夫的卧室,王家下人认识他,自然不敢拦截,雨墨畅通无阻的背着司马丹来到了王令和王夫人卧室。
昨晚许大夫过来救人,王夫人和雪梅一看情况不好,就都润了,只留下王忠和仆人们。许大夫也不傻,知道这八成是救不活了,检查了病人后,更是心里跟明镜似的,这准要死的了,他对着众仆人说,病人病情严重,我得去回家拿药,你们先在这守着吧,他也要润。不过这也合理,女主人都不想承担责任,半夜里头带着孩子回娘家,他一个大夫,和病人非亲非故的,还是来路不明的病人,就更不想趟这浑水了。
许大夫跑路后,房间里的人更胆小了,纷纷逃回了自己的房间,反正天大的事情,天亮再说。
天亮了,小翠是因为惯性才端着温水来这房间,因为每天早晨就是她伺候夫人洗脸的,进门就发现芸娘已经冷了,吓的小翠要发声,却被王忠一把捂住了嘴,王忠严厉的说“要想活命就闭上你的嘴,一个字也要说。你就待在这屋子吧,我去司马家请示老爷,这事太大得问问老爷如何处理。”
小翠没有见过死人,害怕,不敢一个人待着,王忠说“你看那不是刘妈妈来了吗?”
小翠转头去看,王忠用手掌击中小翠耳后的项部,把小翠打晕,抱到了大床上,说“对不起小翠丫头,只能委屈你先跟着死人趟一起了。”说吧王忠就快步出了房间,用一把锁头把门锁住了,吩咐外边的小丫鬟,夫人头疼,不许人打搅,都给我轻手轻脚的干活。小丫头们害怕被罚自然不敢违背他的意思。
王忠拼命的赶到了司马家,好死不死的却被门房给拦住了,王忠也是害怕的很,心里扑通扑通直跳,毕竟一个下人,谁成想有怎么大造化,要处理死人事情呢,也许是为了解压,就竹筒倒豆子似的把事情经过跟司马府的门房说了。也阴差阳错的被范剑听到了。
雪梅跟王令道别,要来王家给芸娘整理易容,王令许可,王忠自然得跟着雪梅了,毕竟他把门给锁了,需要他拿钥匙给雪梅开门。
王忠边开门边跟雪梅说“我的姑娘,知县家里出现死人这是大事情,你要仔细小心避免走漏的风声。”
雪梅心里想“昨天晚上来事后,吵的四邻八街不安宁,现在说要保密,不是很讽刺吗?这种事情是能够保密的了吗?”
雪梅看过母亲给父亲和师姨娘整理遗容,自己也亲自给母亲整理过遗容,所以整理起芸娘的遗容也是得心应手的,她把芸娘蓬乱的发髻梳好,给芸娘画了妆,现在芸娘的身体已经僵硬了想要换衣服也不是见容易的事情。正在想着应该如何给芸娘换衣服呢,雨墨背着司马丹进来了。
雪梅从来没有见过司马丹,一时间愣住了。司马丹眼睛里头有凶光,挺吓人的,雪梅像做了错事被抓住一样都没敢说话。
司马丹让雨墨把自己放下,雨墨说“少爷还是背着你吧,药现在应该生效了,你的肚子正难受,你站不住的。”
司马丹说“我让你放下就放下,雪梅姑娘,你过来扶住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