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你能指导我唱歌，教我歌曲方面的创作，我愿意拜你为老师！”
冯欣又进一步作了补充。
杨雪有些诧异，完全没想到对方会这样说。
不仅仅是她，就连小秘书庄思钰也是一脸懵逼。
自家老板这是唱的哪一出啊，怎么说好的合作改拜师了？
冯欣一口气喝掉杯中茶，站起身很是郑重地说道：
“杨姐，之前是我不知天高地厚了。”
“我不知你会有这么大的能量。”
“我希望你能原谅我的冒失。”
话落，她向对面座位上的杨雪深鞠了一躬。
杨雪皱了皱眉，不知道对方出于目的，竟如此卑微。
毕竟自己年龄和对方差了整整5岁。
相比于杨雪的疑惑，庄思钰更为震撼。
她是了解自家老板的。
别看冯欣傲慢自大，性格不太讨喜，但骨子里却有着一股倔强，让她想要真正的服软几乎是不可能的。
就连之前的道歉，冯欣也是被事挤兑的，被强权所压。
可今天，老板似乎是玩真的了。
杨雪盯了冯欣两秒，语气冷淡：
“人的信任是通过时间建立的。”
“结合咱们之前的经历，你突然和我开口说这些，我没理由信你。”
“你的歉意我领了，但拜师什么的就免了，听着怪吓人的。”
杨雪说完就想离场，她总觉得这里有古怪。
冯欣语气诚恳地说道：
“杨小姐，我知道你不信我。”
“但你来都来了，就先听我把话说完，行吗？”
“这回我是真的服软了。”
杨雪眼瞧对方也不像是撒谎的样子，便坐了下来。
她表情依旧是没有任何变化，但话语里满是警惕。
“我姑且先听你说什么。”
“但凡有一句我觉得有问题，我不会再给你任何说话的机会。”
冯欣点了下头，深吸一口气说起了当年那些事。
杨雪早在神游特性下洞悉过她的回忆。
所以，冯欣是否说谎，她可以通过自己掌握的信息推断。
不管拜师也好，合作也好，作为昔日的敌人，她不能掉以轻心。
正巧，服务员也将一应菜品上全。
要说聚仙楼曾是国营餐馆，后转民营后又多了道茶的工序。
菜品属于南北菜系混搭，以清淡鲜香为主，且不说好不好吃，但观赏性十足。
冯欣为了给自己壮胆，又顺带着要了一瓶53度酱香型白酒。
杨雪看过菜单，光是酒的价格基本能顶一桌菜了。
“欣姐可以啊，自带故事自带酒。”
杨雪在内心默默吐槽一句。
这会儿也饿了，索性边吃边听。
冯欣没夹菜，给杨雪和自己各倒了满杯。
茶半酒满这算是老规矩。
紧接着，她闷了一口酒，将自己和前男友的爱恋经历，乐圈逐梦，以及情梦双失细细描述了一遍。
大致遭遇和杨雪在意识世界看到的差不多。
不同的是冯欣多了一些和男友爱恋的描述。
那个名叫孙瑞楠的男人和她是音乐学院的同学，相处四年，两人感情十分深厚。
只不过对方出身于名门，性格方面较为霸道。
相比之下，冯欣家境很不好，但她性格同样刚强蛮横。
两人总会因为立场不同而发生争吵。
孙瑞楠家在南洋，毕业后他想带上冯欣一起回家，继承家业。
冯欣则有着自己的音乐梦想，也想靠自己的手让家庭过上富足的生活。
那年正值她的名气巅峰，因此两人为去与留发生了严重的分歧。
最终，冯欣毅然决然选择了自己的梦想。
哪怕先夺冠，然后再去挽回自己的爱情，她这辈子也算没白活。
可那年的冯欣还是太天真了，她真的以为自己可以像电视里演的那样。
怀揣着励志梦想，依靠汗水和努力缔造神话。
直到比赛前，主办方来人话里话外的向她施压，让她在淘汰与亚军之间选一个。
当年的她没有人脉，没有背景，空有一身人气和实力。
资本想搞她，轻而易举。
细数起来，那是冯欣唯一的一次屈服。
为了不被男友看不起，她选择了妥协。
可最终，事业爱情都未能如她所愿的发展。
看清娱乐圈本质的冯欣选择破罐子破摔。
没有靠山，才能等同于狗屎。
为了打拼名气和地位，她十年多的时间里出卖了身体和灵魂。
绯闻不断的她知道，那最纯真的爱情已和她渐行渐远。
但冯欣心底终究藏着一场少女的美梦，消极的背后也憋着一股强烈的邪火。
此刻的冯欣脸颊酡红，已经出现了醉意。
随着白酒再次入喉，她的心扉也逐渐向杨雪敞开。
杨雪有些怜悯眼前的女人。
虽然她性格不好，但杨雪很欣赏她这股宁折不弯的倔强。
“正如你当初和我说的那样。”
“这里的水确实很深。”
“即便今天的你资源入局，借用大量的资源和关系，也依然夺不回失去的一切。”
杨雪很认真地劝慰了一句。
哪怕凭借付清杨的背景，自己就算参加了最多也只能拿个亚军。
更何况冯欣这样的过气网红。
冯欣苦笑了下，回应道：
“呵，我当然知道这个结果啊..”
“可我不甘心啊！”
此时的冯欣已经喝了不少酒，她脸颊酡红。
“哎呀，姐，你别喝了。”
庄思钰见她还想继续喝，站起身劝慰的同时要夺走对方身旁的酒杯。
冯欣挥了下手嚷道：
“你别管我，杨姐在听我说话呢！”
杨雪静静地看着冯欣，没有因为对方的醉意而怠慢。
冯欣此刻酒劲上涌，她眼眶泛红，声音沙哑地冲杨雪说道：
“我并不是想夺回什么...”
“我只是想重新回到那个舞台，把丢掉的脸面和骨气找回来。”
“我还要告诉孙瑞楠，我他妈没服！没被打倒！”
“这一回，我绝不当软骨头！ ”
呜~~~~~~~
冯欣说完这些，再也抑制不住内心的情感。
那个曾经死要面子的女人，在情到深处的时候嚎啕大哭。
杨雪没有因为冯欣的失态而嘲笑或者鄙夷。
她就那样沉默地看着对方，心情格外的酸楚。
“呵，这家伙....说的我心里也怪难受的。”
“md，我想和你谈利益，你竟和我聊起了感情。”
紧接着，杨雪默默拿起酒杯，跟着闷了一大口。
虽然不是第一次喝，但辛辣的口感仍呛得她连连咳嗽。
浓酒入喉，喉咙与胸腔的灼烧让她万般难受。
但这种感觉反倒是平衡了来自精神的痛苦。
在抵消了对冯欣的怜惜情绪后，清醒后的杨雪沉声说道：
“我可以答应你提出的需求。”
“不过，咱们得约法三章！”
冯欣听到杨雪开口，强打起精神，表情认真而严肃。
杨雪盯着冯欣通红的双眼。
“第一，我的要价很贵！”
“第二,你要是藏着坏心眼，天涯海角，我绝不容你！”
听到第二，冯欣不由吞咽了下口水。
杨雪说这话时气场有点恐怖。
“第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