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于在这一切都结束后又再次在心里呼喊着天道。
［它让我转告你一声，它现在暂时没有力气沟通了，让你再等几天。］
系统冷不丁上线开口，让刷牙的鹿于手上杯子一抖，差点落到地上。
“又遁了？”
鹿于无语：“它是弱成什么样了？就连沟通都不行？”
［不知，但外神现在都还被拦在外界，有一部分也是因为它在出力。］
鹿于叹了口气，收拾完一切上了床。
她现在是真的很纠结那家伙说的最后一句话啊！
臭老登，整这死出，真当我拿你没办法了？
鹿于含泪坚强微笑。
还真没办法，呵呵。
……
第二天一大早，训练还未开始，袁罡的办公室里就来了一位不速之客。
袁罡看着站在自己面前笑得一脸灿烂的家伙就气不打一处来：“你又想干什么？鹿于同志？”
“来兑现赌约。”
鹿于瞅了瞅窗外的集训营，原本还是废墟一片的食堂，因为王面的时间回溯，当即就恢复了原样。
袁罡一脸疑惑：“你都输了，还来找我干什么？”
鹿于晃了晃脑袋：“我什么时候说我输了？明明是我赢了好不好！”
袁罡脑袋上冒出一串问号：“你们不是都已经赢了王面吗？我当初可是赌林七夜一方赢的，你不会想耍赖吧？”
少女露出一副“你怎么能这么想我”的表情：“我才不是那种人……”
她话锋一转：“但是我可从来没说过另一位神明代理人是王面啊～”
袁罡：“开什么玩笑，另一位神明代理人除了王面还能……”是谁？
他那信誓旦旦的声音突然就没了，眼睛瞪得大大的，看向鹿于。
“你啥意思？”
袁罡的声音变得前所未有的严肃，“鹿于，我可跟你说，这可不是能随便开玩笑的！”
鹿于点头：“知道，就是字面上的意思。”
她指了指自己：“我也是一位神明代理人，所以我的意思就是——你输了，因为七夜之前跟我打，我赢了。”
袁罡甚至都没奇怪鹿于为什么能赢，他稍稍屏住了呼吸：“你……也是？”
“嗯嗯！”
他看着眼前的白发少女，这少女在加入守夜人的时候，就在上层引起了不小的争议。
好多人都觉着鹿于不该来参加集训，直接成为正式守夜人，开始执行任务。
可最后还是总司令叶梵拍板，说着“就算是治疗也应该学会自保”，同意了鹿于的集训申请。
谁承想，鹿于昨天下午在众人面前展露的本事，可不单单是会治疗那么简单。
她身上藏着大秘密！
袁罡心里琢磨着。
不过在鹿于自己坦白之前，他可万万没想到她居然会是神明代理人。
毕竟神明代理人虽说在这次集训中一次性就碰到了两个，但那可是相当稀罕的存在。
袁罡哪能想到，这么大的好事竟然真让他给撞上了。
他“噌”地一下站起来，两只手撑在办公桌上：“你代理的神明是……”
鹿于笑眯眯晃了晃手指：“秘密。”
袁罡：“……”
“你是不是皮痒了？”
鹿于一脸委屈：“哪能啊？”
就是想嫖一点教官你这里白给的虚言值。
大清早就收到袁罡给的那不断增加到接近一万的虚言值，就连淡定的鹿于也不由得吸溜出声来。
袁罡：那能怪谁？明明是你！他怎么会想到一个小屁孩儿前后差别这么大，一波惊喜不够还能再来一波。
先是骗他林七夜赢的神明代理人是王面（鹿于：我没有！我明明说的是你猜！）
然后又来告诉他，她也是神明代理人。
等他上勾了，她来一句：“秘密。”
骗子！这就是个骗子！他以后死也不信她的话了！
“咳咳……”
鹿于轻咳一声，顶着袁罡痛心疾首的眼神试图挽回形象：
“也不是我不想告诉您，”
她看了眼屋里的四个角落，安排系统下去暂时屏蔽了监控，才继续开口：
“守夜人里有间谍，教官，这件事情您知道吗？”
袁罡冷凝了脸，上一秒还说着不会再信鹿于的，下一秒啪啪打脸：“是谁？”
鹿于摇头：“我不能说，这是被限制了的。”
袁罡挑眉：“那你又是从哪里知道的？”
“神明大人告诉我的。”
一切解决不了的问题，就推给万能的神明大人！
“你这么一说，倒是有几分可信度，但前提是你真的是神明代理人。”
袁罡看着鹿于，几乎是明示：你快说你代理的是哪位神明啊！
鹿于伸出手，几乎是眨眼的功夫就开启了神墟【万物苏生】。
来自高于所有禁墟的力量从少女的手心蔓延开来，却仅仅萦绕在这一个小小的屋子里，完美的收拢。
“这是……”
袁罡瞪大眼睛，感受着这绝对高于克莱因境的力量。
不同于他曾经见识过的神明代理人开启神墟时的声势浩大、威严尽显，这股力量温和轻盈、润物无声，却又在感受到身体的变化时，让他更直观的清楚这到底是一份怎样的力量。
他感觉得到，他那可以触碰的到的寿命，竟然清晰的开拓出了一条新的大道。
这究竟意味着什么？
意味着他原本也许只能再活不到一百年，可在鹿于短暂开启的神墟高浓度的力量滋润下，他的剩余寿命竟然上涨了整整十年。
“……怪、怪不得，怪不得……”
怪不得你不敢实话实说……
袁罡干涩着嗓子，下意识端起桌上的茶杯嘬了一口润润喉咙。
这个要是真的被那间谍知道了，也就意味着那些邪教组织知晓了，这样导致的后果简直不堪设想。
他慎重地拿起手机，直接联系了自己最信任的副官：“小徐，你现在立即去监控室里，把今天上午我的办公室所有的监控立即删除！不要打开，直接删掉！”
鹿于：“不用担心，我已经屏蔽了监控的。”
袁罡一愣，缓缓放下联络器。
“……也别问那位神明到底是谁了……”鹿于补充道，“在你们没找出间谍之前，我是绝对不会说出来的。”
她手上一个回握的动作，关闭了神墟，瞬间收起了四周溢散的所有气息。
“袁教官可以相信叶司令，但是其他人，关于我是神明代理人的身份，还是不要随便开口说出来。”
鹿于转身一边向门外走去，一边挥了挥手：“虽然我赢了，不过也不用建什么甜品店了，以后只需要袁教官每天给我带一份马卡龙就行。”
袁罡记得那个甜品似乎可以甜的齁死人来着？
他气笑了：“还说你不爱吃甜食？”
已经瞬移离开了的鹿于：怎么又天降一份虚言值？教官您别太爱！
……
原本刚开始鹿于还在坚持不懈的试图联系上天道，询问它的最后那句话到底什么意思。
可接下来的每一天，她也已经没有多余的精力去纠结天道留下的那句话了。
白天紧张且劳累的训练，加上教官格外针对她的“特殊照顾”，等一切结束后，鹿于拖着疲惫的身体倒在床上刚打算休息。
下一秒场地转移，她又要开始在洪荒学着枯燥到犯困的阵法。
刚开始她还打算以自己太劳累作为理由逃掉元始的阵法课，可后来天尊直接带来了最能补充体力的三光神水。
鹿于：倒也没必要为了让我学习用上这么贵重的东西吧……
反正无论鹿于如何找理由，她愣是在各种各样的办法下坚持了整整十天辍夜不眠的可怜生活。
真是闻者落泪，说者伤心。
下一章，七夜王面比试，小鱼要搞事了～前面有读者猜到了！礼物加更在今晚九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