倘若能够顺利找到内景的主人,那可就轻松许多了呀。
此刻,街道上熙熙攘攘,好不热闹。路边有两位妇人正吵得不可开交,那脸红脖子粗的模样,仿佛有着深仇大恨一般,嘴里还不停地叫嚷着各种指责对方的话语;不远处,围聚着几个地痞,他们脸上带着看热闹不嫌事大的神情,时而哄笑,时而起着哄,嘴里还时不时冒出几句调侃的话;街道两旁,诸多商贩正热情地叫卖着自家的货品,那响亮的吆喝声此起彼伏,交织在一起,构成了这市井独有的喧嚣氛围。而每个人似乎都沉浸在自己手头的事儿当中,一切看上去并无什么异常之处。
就在这时,一个浑身脏兮兮的小孩忽然像一阵风似的从巷口飞奔而出。恰在此时,一辆装饰颇为华丽的马车缓缓行来,那马蹄有节奏地敲击着地面,发出“哒哒”的声响。小孩的突然出现,一下子惊到了拉车的马,马儿受了惊吓,扬起前蹄,发出一阵嘶鸣,车身也跟着剧烈摇晃起来。马车上的人毫无防备,直接狠狠地撞在了车壁上,紧接着,一声怒吼便如炸雷般传了出来。
“混账东西,怎么赶车的,想撞死本少爷吗?讨打!”那声音里满是愤怒与骄横,一听就是平日里被娇惯坏了的富家少爷。
赶车的下人早已吓得瑟瑟发抖,脸色变得煞白,额头上豆大的汗珠不停地滚落下来。他赶忙“扑通”一声跪在地上,不停地磕头道歉,嘴里慌乱地说道:“小的该死,小的该死呀,这可不管小的事啊,都是这个小乞丐突然冲出来惊了马,小的这就打死他,给少爷您出气!”
说着,那下人便气势汹汹地站起身来,朝着那个小乞丐走去,抬手就开始狠狠地打了起来。那小乞丐或许是被这突如其来的状况给吓懵了,又或许是刚才奔跑的时候不小心摔了腿,此刻就那么傻愣愣地坐在地上,眼眶里蓄满了泪水,却也不跑,只是默默地任由眼泪顺着脏兮兮的脸颊滑落,那模样别提有多可怜了。
站在一旁的凌晏璃见状,下意识地伸出手,想要去阻止那下人的恶行,可她的手却径直穿过了小厮的身体,这才猛然回过神来,她竟忘了自己此刻只是个过客呀,在这场景之中根本什么都做不了。
她微微一愣,心中泛起一丝疑惑,是自己的错觉吗?刚才那孩子好像是在看着自己呢,那眼神里似乎藏着些什么,可究竟是什么,她却又说不清楚。只能眼睁睁的看着那孩子被人带走,这里发生的事也许都已经发生过了,她根本改变不了什么。
在那略显昏暗的巷子口,冷不丁地窜出了几个年龄稍大些的孩子。瞧他们那模样,浑身上下脏兮兮的,仿佛刚从泥地里打过滚儿一般,衣服上沾满了灰尘与污渍,脸上也这儿一块黑、那儿一块灰的,头发更是乱得像个鸟窝。只见他们先是瞪大了眼睛,神色慌张地在四周焦急地寻找着什么,那眼睛瞪得老大,恨不能把每个角落都看穿似的。
找了好一会儿,却一无所获,这几个人顿时气急败坏起来,其中一个个子稍高些的孩子,一边狠狠地跺着脚,一边嘟嘟囔囔地骂骂咧咧着。凌晏璃竖起耳朵仔细听去,只听那孩子嘟囔的是:“死丫头,敢抢我的馒头,这次算你跑的快,不然非打死你不可!”那咬牙切齿的模样,仿佛和那“死丫头”有着深仇大恨一般。
凌晏璃微微抬起头,望向那夜空,只见一轮圆月高悬在天际,洒下清冷的光辉,将这小镇笼罩在一片朦胧之中。回想起今天这一整天所遇到的事儿,倒也没太多特别之处,除了在那花楼里看到有两个可怜的姑娘遭受着毒打,凄惨的哭喊声似乎还在耳边回荡,让人忍不住心生怜悯。
而通过这一天的四处打听与观察,凌晏璃也大致了解到这个镇子的情况。这镇子规模着实不大,一眼望去,显眼的也就是一家富商,那富商家大业大,在这镇子里颇有些呼风唤雨的架势。
此外,还有一家酒楼,每日里人来人往,热闹非凡,飘散出的酒香和饭菜香能飘出老远;一家茶馆,是镇上的老人们爱去唠嗑、休憩的地方;再有就是一家药铺了,平日里为镇上的百姓们提供些治病的药材。
而且呀,这酒楼、茶馆、药铺,细细一打听,竟都与那富商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呢。凌晏璃还知晓了,白天坐那豪华马车出行的那个趾高气昂的少爷,名叫钱富,而他的爹,就是这镇上大名鼎鼎的钱征。更让人觉得这背后水挺深的是,那县老爷和他家的关系也是非比寻常,似乎有着不少旁人不知道的往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