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大柱打小在市井的泥沼里摸爬滚打,和那帮泼皮无赖三天两头干仗,啥阵仗没见过?那临危不乱、随机应变的本事,就跟吃饭喝水一样自然。
眼瞅着黑衣人那明晃晃的匕首直逼而来,陈大柱啥也没怕,一把拉起岳灵珊,跟个泥鳅似的就地一滑铲,轻松躲过这致命一击。顺势操起桌上那茶壶,嘿,就跟大侠甩飞刀似的,朝着黑衣人就砸了过去,还扯着嗓子喊:“嘿!尝尝你柱哥的佛山无影壶!”只听“哐当”一声,茶壶不偏不倚,正砸中黑衣人脑门,这家伙眼一翻,直挺挺就倒下去了。
“走走走!”陈大柱哪敢耽搁,拽着岳灵珊撒腿就跑,边跑还边咋呼:“哎呀妈呀,这可比送快递刺激多了,差点把小命给丢了!”岳灵珊紧紧攥着那好不容易得来的卷轴,心脏都快蹦到嗓子眼了:“咱得赶紧去找解毒神医,这证据可得派上用场,一刻也不能耽误!”
两人一路施展轻功,跟两只燕子似的在屋顶上飞来窜去,好不容易才把那些追兵给甩得没影了。
解毒神医李半仙,在城郊那座破得都快散架的道观里猫着。陈大柱和岳灵珊火急火燎地赶到的时候,这老头正四仰八叉地躺在摇椅上晒太阳呢,跟滩烂泥似的没个正形。
“我说两位,咋回事啊?”李半仙半眯着眼,拖长了调门慢悠悠地问道。
陈大柱一个箭步冲上前,把卷轴递过去,那语气着急得跟火烧屁股似的:“神医啊,您可得救救我们!这下毒的证据,我们拼死拼活才弄到手,您就出手帮个忙吧!”
李半仙接过卷轴,眼皮都没抬一下,就那么随便扫了一眼,撇着嘴说:“哟呵?就这玩意儿?你们这些小年轻啊,太嫩了。这江湖啥样你们不知道?人心隔肚皮,这东西随便找个造假的高手,分分钟给你弄出一份来。”
“神医,这真是我们拿命换来的!”岳灵珊急得眼眶都红了,声音带着哭腔。
李半仙打了个老大的哈欠,伸了个懒腰:“小姑娘,别着急上火。我这人吧,就有个怪毛病,不稀罕太容易到手的东西。这么着吧,你们要是能给我找来一株千年灵芝,我就帮你们解毒,咋样?”
陈大柱一听这话,心里“咯噔”一下,这不是故意为难人嘛!这千年灵芝,上哪找去?比让他去珠穆朗玛峰送快递还不靠谱!岳灵珊也是一脸苦相,这不是明摆着没辙吗?
就在两人急得抓耳挠腮的时候,陈大柱眼珠子一转,嘿,有了!他从怀里掏出一个包装得花里胡哨的盒子,慢悠悠地打开,笑嘻嘻地说:“神医,您说您不喜欢容易得的东西?巧了,我这儿有个好东西,您指定喜欢……”
“这是啥玩意儿?”李半仙眼睛一下子瞪得溜圆,直勾勾地盯着盒子里的东西。
陈大柱憋着坏笑:“正宗马王堆辣条,了解一下?”他心里暗自嘀咕:“这辣条虽然不值几个钱,但我瞧这老家伙没准就是个吃货。想当年在我们那条街上,就有个怪老头,被一串糖葫芦哄得找不着北,我就赌这一把!”
李半仙看着辣条,哈喇子都快流出来了:“这……这难道就是传说中的‘马王堆千年辣条’?听说这玩意儿汇聚了天地灵气、日月精华,味道那叫一个绝,还能让人多活几年?”
陈大柱强忍着笑,装出一副高深莫测的样子:“神医就是神医,见识广!没错,这就是如假包换的马王堆辣条,在千年老窖里藏了不知道多久,这世上就这一包,独一份儿!”
李半仙一把夺过辣条,跟捧着稀世珍宝似的,小心翼翼地撕开包装,鼻子凑上去使劲闻了闻:“嗯~这味儿,绝了!”说完,迫不及待地咬了一根,这一下可好,眼睛瞪得跟铜铃似的,放光了都:“妙啊!妙!我老李在江湖上混了这么多年,头一回吃到这么好吃的东西!”三两口就把辣条消灭干净,还意犹未尽地舔着手指:“小伙子,你这辣条,可比那千年灵芝稀罕多了!得嘞,老夫这就帮你们解毒,小事一桩!”
陈大柱心里一块大石头落了地,暗自庆幸:“还好这老家伙好糊弄。”想着离洗清冤屈又近了一步,脸上忍不住露出了得意的笑。
可还没等他高兴多久,就听见门外一阵乱糟糟的声音。
“陈大柱,拿命来!”一群黑衣人跟疯了似的破门而入,手里的利刃闪着寒光,那股子杀气让人脊背发凉。
“坏了,他们追来了!”岳灵珊脸色变得煞白。
“肯定是有人走漏了风声。”陈大柱咬着牙,眯起眼睛,心里明白对方这是铁了心要把他往绝路上逼,不让他有翻身的机会。
“神医,您赶紧找个地方躲起来!”陈大柱把李半仙往桌子底下一塞,顺手抄起一把扫帚,冲着岳灵珊喊道:“妹子,别怕!咱跟他们拼了!”
黑衣人一拥而上,刹那间,刀光剑影闪烁,整个道观里杀气腾腾。陈大柱和岳灵珊背靠着背,跟这群黑衣人杀得昏天黑地。
“看我的无影脚!”陈大柱大吼一声,跳起来就是一脚,把一个黑衣人踹得飞出去老远。
“落英剑法!”岳灵珊也不含糊,手中的剑舞得跟朵花似的,那几个黑衣人被她逼得手忙脚乱,连连后退。
一时间,道观里的桌椅板凳被砍得七零八落,碎木头渣子到处乱飞,一片狼藉。李半仙躲在桌子底下,吓得浑身直哆嗦,嘴里还念叨着:“这些年轻人,咋这么暴力呢……”一边念叨,一边还不忘往嘴里塞着剩下的辣条渣。
这一架打得昏天黑地,陈大柱和岳灵珊渐渐没了力气,累得气喘吁吁。一个黑衣人瞅准机会,举着刀朝着陈大柱就砍了过来,眼瞅着这一刀就要劈到陈大柱身上……
“大柱,小心!”岳灵珊尖叫一声,想都没想就冲了过去,手中的剑“唰”地一下挡开了黑衣人的刀,接着反手就是一剑,直接刺进了黑衣人的肩头。
黑衣人疼得嗷嗷直叫,捂着肩膀连滚带爬地往后退,这才给两人腾出了一点喘气的空当。
“你咋样?没事吧?”岳灵珊满脸关切地看着陈大柱,眼睛里满是担忧。
陈大柱咧嘴一笑,虽然脸上又是汗水又是尘土,跟个花猫似的,但这时候,他心里暖乎乎的,感觉身上又有了劲儿:“有你在,我能有啥事?”说着,紧紧握住岳灵珊的手,那眼神里,满满的都是信任和依赖。
岳灵珊心里想着:“陈大柱就是我认定的人,谁也别想伤他一根汗毛,哪怕是要我的命。从第一次见他,他那眼里的正气就让我忘不了……”她也紧紧回握着陈大柱的手,像是在告诉他,不管前面是啥难关,她都跟他一起扛。
陈大柱感受到她的心意,心里涌起一股说不出的力量。他把手里的扫帚举得高高的,跟举着个金箍棒似的:“妹子,咱不怕!肯定能把这些家伙打跑!”
新一轮的攻击又开始了,黑衣人也瞧出这两人不好对付,配合默契得很,咬咬牙,攻势更加凶猛。刀光剑影里,陈大柱和岳灵珊虽然拼命抵抗,但架不住对方人多势众,渐渐就有点招架不住了。
陈大柱的扫帚被打飞了,手上也被划了好几道口子,鲜血直流。他喘着粗气,心里却还是不服输。岳灵珊的剑法也越来越乱,明显没了刚开始的劲头,但她的眼神却愈发坚定。
“大柱,挺住!”岳灵珊喊了一嗓子,手中的剑舞得更快了,勉强把周围的敌人逼退了几步。
陈大柱看着岳灵珊坚定的眼神,心里那股火又烧起来了。他咬着牙,心里发誓,说啥也不能让岳灵珊受伤。
就在这时候,一个黑衣人偷偷绕到陈大柱身后,举着刀就朝着他的后背刺了过来。
岳灵珊眼尖,一下子就看到了,啥也顾不上,直接冲过去挡在陈大柱身前:“大柱,小心!”她大喊一声,手中的剑用力一挡,“当”的一声,火星子直冒。
陈大柱猛地一转身,看着岳灵珊,眼眶一下子就红了。突然,他像是想起了啥,从怀里掏出那个藏着下毒证据的卷轴,高高举过头顶,扯着嗓子喊道:“你们这群坏蛋,看看这是啥!”
这一嗓子,跟打雷似的,好像在告诉全世界,真相马上就要大白了。
说来也巧,就在这时候,一道阳光从道观顶上的破洞照下来,正好照在卷轴上。那卷轴一下子就跟镀了金似的,亮闪闪的,周围的灰尘在光线里飘来飘去,好像也在为这即将到来的真相欢呼。
那些黑衣人一看这卷轴,就跟见了鬼似的,腿都软了。领头的那个更是“扑通”一声直接跪到地上,嘴里嘟囔着:“完了,全完了……”
“都给我睁大眼睛好好看看!这就是你们千方百计要毁掉的证据!”陈大柱一脸得意,眼睛里满是嘲讽,挨个瞧着那些黑衣人。
黑衣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脸上全是惊恐和慌乱。他们怎么也想不到,陈大柱居然真的把证据拿到手了。
领头的黑衣人脸色黑得跟锅底似的,难看极了。
这时候,躲在桌子底下的李半仙也探出个脑袋来,眯着眼睛瞧了瞧卷轴上的内容。他捋了捋胡子,点点头:“嗯,这证据确凿,没跑了。看来是我错怪你了,小伙子。”
陈大柱冷笑一声:“现在知道错了?晚了!你们这些坏蛋,今天一个也别想跑!”
他这狠话刚放完,就听见门外一阵齐刷刷的脚步声。
一群穿着官服的捕快跟天兵天将下凡似的冲了进来,那脚步踩得地面“咚咚”响,手里的锁链哗啦哗啦响,跟催命符似的。
为首的捕头扯着嗓子喊道:“大胆狂徒,竟敢在这儿行凶!还不乖乖束手就擒!”
黑衣人一看这阵仗,知道大势已去,纷纷把武器扔到地上,“扑通扑通”全跪下来求饶。
捕快们三下五除二就把黑衣人都给绑了起来,押着他们走了。
李半仙从桌子底下爬出来,走到陈大柱跟前,拱拱手:“小伙子,之前是我不对,你可别往心里去。这解药,我这就给你。”
陈大柱接过解药,递给岳灵珊:“妹子,快给中毒的人吃了。”
岳灵珊赶紧拿着解药,喂给中毒的人。不一会儿,中毒的人就慢慢缓过神来,这一下,真相算是彻底大白于天下了。
那些之前还怀疑陈大柱的人,一个个都觉得脸上无光,惭愧得很,排着队给陈大柱道歉。
陈大柱也不矫情,大大方方地接受了他们的道歉。
岳灵珊激动得一把抱住陈大柱:“大柱,你终于洗清冤屈了!我太高兴了!”
陈大柱紧紧搂着岳灵珊,感受着她的真心。
“妹子,咱走。”陈大柱拉着岳灵珊的手,准备离开这个乱糟糟的地方。
“去哪儿?”岳灵珊仰起脸问道。
陈大柱神秘兮兮地一笑:“当然是去好好庆祝一下!顺便……”他故意顿了顿,凑到岳灵珊耳朵边上悄声说:“给你个大惊喜。”
岳灵珊的脸一下子就红了,轻轻地捶了一下陈大柱的胸口:“讨厌!”
两人手牵着手,笑着走出了道观。
夕阳的余晖洒在他们身上,把他们的影子拉得老长。走着走着,陈大柱突然停下脚步,回头望着道观,挠挠头:“哎呀,好像有啥东西落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