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
卧室里传出了沉沉叹息声，陈野正对着电脑敲敲打打。以后李大宝有什么馊主意她都不会跟着参加了，秦明是真的会公报私仇的。
“怎么你也唉声叹气的。”
胡一菲端着一碗切好的苹果走进来，插起一块塞进陈野嘴里：“元朗度假屋双尸案？”
“嗯。”陈野一边的腮帮子被苹果塞的鼓鼓的，时不时回应着胡一菲，“这个案子是三十年前的，只不过前段时间才破案。”
胡一菲看得好奇，顺势坐在了陈野椅子扶手边，半天，她感叹出声：“天网恢恢啊。”
“还有谁唉声叹气？”陈野好奇。
“羽墨。”
两人一人一个吃着所剩不多的苹果：“他们公司要分配羽墨去外地做美容师，还在犹豫呢。”
“升职加薪？”
胡一菲思考了一下：“差不多吧。”
“那不挺好的？涨薪的好机会。”
秦羽墨独立又经济自由，妥妥的白富美，多半是不会拒绝这个机会的。
“先别说这个了。”胡一菲从兜里拿出小丽给她的请帖，“小丽让我把这个给张伟。”
署名强子、小丽的结婚请帖被陈野打开：“就是张伟错过婚礼的另一个主角？”
看胡一菲点头，陈野把请帖放回了桌上：“他们家可真奇怪，就不担心张伟尴尬吗。”
“我要不要直接回绝了？”
“回绝了吧，张伟现在日子过得好好的，干嘛找不痛快。给小丽发个祝新婚快乐的红包意思意思一下差不多得了。”
胡一菲摩挲着下巴：“我还是和张伟说一声，我猜他也不愿意去。”
陈野敲上最后一个句号，文件整理完毕，她拉直胳膊伸了个懒腰随后一把勾过扶手上纤细的腰肢捞怀里：“胡老师，亲一下，充充电。”
胡一菲在薄唇上啄了两下，起身拿过请帖：“我去找张伟。”
风风火火地来，风风火火地走，吃完的空碗还留在了陈野桌上。
下楼就看胡一菲正在和张伟说请帖的事情，不出所料，张伟的脸色很不好看，他直接将茶几上放在自己跟前的请帖推远，意思再明显不过。
“一菲，简凝真的很好。”
“还用你说？我会和小丽说清楚的，到时候你意思一下发个红包，记住别太吝啬，礼节到位就行了。”
张伟这才松了口气，他把怀里的快递拿出来显摆似的冲面前的几个人晃了晃：“简凝给我寄的，我要回房间拆快递了。”
“春天啊。”
胡一菲感叹出声，“连张伟这个不怎么网购的人都开始收快递了。”
“这么好的天气，胡老师愿意和我出去约个会吗？”
不知道什么时候陈野走到了她身后，她捏了捏胡一菲的肩，胡一菲没回答，只是往右边歪了歪脑袋：“诶对，就是那儿，再用力点。”
“胡老师把我当按摩的啦？”
“不可以吗？”
“计时收费的。”
“多少钱一个小时？”
“一分钟一个亲亲。”
胡一菲没忍住笑出了声：“奸商。”
按了一会儿，她站起身舒展了一下身子：“走吧，我接受你的邀请。”
阳光透过斑驳的树叶洒在地面，形成了一片金色的光影，两人没有过多打扮就出了门。
陈野工作忙，能得到的休息不多。
两人都不是贪玩的性格，只是牵手走在公园湖边都觉得心里格外平静。
本来以为陈野是觉得休假无聊想出来玩玩，直到服务员走来问预约与否才反应过来，有些人蓄谋已久。
“这家店可不好预约。”胡一菲喝了口陈野给她倒的香槟，嘴角的弧度从出门就没落下去过，“说吧，什么时候的事儿？”
“就这几天。”
胡一菲这才说着她在学校的事情，得知她受邀暂时接替了学校跆拳道社教练的职位，陈野的第一反应：“会不会很累？”
胡一菲倒觉得没什么：“不会，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喜欢跆拳道，就是教他们一些防身术也是好的。”
慢吞吞的一顿饭吃到了天黑，可能是吃到比较辣的菜，出来陈野才注意到胡一菲的嘴很红，像被她亲过一样。
走远后周围的人变得稀少，胡一菲只要一抬眼就知道陈野心里在想什么：“出门在外随便亲人可是流氓行为，你要干嘛？”
陈野才不管那么多，她凑身在胡一菲的嘴上亲了两下：“我要耍流氓。”
昏黄的路灯洒下柔和的光，霓虹灯的招牌在夜空里闪烁，本来寂静的夜里因此得到了几分色彩。微风轻轻晃动，吹乱了鬓角，汽车的呼啸打破了难得的宁静。
她们的身影在路灯下被拉得很长，轻声的笑语在这条街道里传得很远。
店内温暖的灯光透过玻璃映照在街道上，一架架钢琴泛着柔和的光泽，偶尔有几个音符从店里传了出来，清脆悦耳。
陈野定睛看了许久，胡一菲察觉询问出声：“你会弹琴吗？”
“会一点吧。”随即她又摇了摇头，“只是我太久没弹了，应该不会了。”
“不试试？”
“不试了，十几年没碰，早就忘了。”
陈野不太想继续这个话题：“要回去了吗？”
胡一菲指尖在手机屏幕上点着：“不用，羽墨她们在酒吧，问我们什么时候到。”
公寓离得不远，过去不到半个小时，两人转了脚步往酒吧的方向走去。
“约完会回来啦？”秦羽墨手里举着一瓶冰锐，偶尔还会和吕子乔碰一碰杯。
她的犹豫似乎有了抉择，这会儿整个人散发的气质洒脱又爽快。
胡一菲拉着陈野坐进沙发：“考虑好了。”
秦羽墨“嗯”了一声：“考虑好了，大概下个月月初走。”
唐悠悠听不明白两人在说什么，脸上写满了不解：“一菲姐，羽墨，你们在说什么啊？”
秦羽墨这才把自己要被分配到外地的事情说了出来，唐悠悠满脸舍不得：“羽墨，到时候你走了一定要照顾好自己啊。”
秦羽墨把朋友的叮嘱一一应下，直到陈野举着手里的鸡尾酒伸过来，秦羽墨狡黠一笑：“我想听点不一样的祝福。”
陈野基本上是脱口而出：“那就预祝你未来，步步高升。”
秦羽墨满意弯眸，拿起酒和陈野轻轻地碰了一下。
“这个祝福，我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