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枭，我们现在找到了几个女性受害者，她们也承认遇到过这种事情。
但是她们没有见过张家人，只是接到了一些加密电话和短信，找不到具体来源。”
上官生财向他展示了这段时间的工作成果，“这是目前找到的受害人名单，但我们还没有找到地下交易器官的地方。”
上官生财最近忙得晕头转向，受害人数超出了他的预期。
光是周边的一所学校就有上百例受害者，甚至还出现了大学生辍学的情况。
在一个学校里已经有三起因高额贷款而退学的例子，这不是个小数目。
“老大！又找到一个受害者，而且那伙人已经开始跟她联系，威胁她去打工还债。
她现在已经在这里了，要不要见一下？”
一位穿着警服的年轻警察走了过来，在见到穆枭时眼睛一亮，“梁先生来了！有了梁先生的帮助，这一次一定能成功找到他们的犯罪窝点！”
年轻的警察握紧拳头咬牙切齿地说：“这群人太可恶了，居然敢对这些单纯的女孩下手。
您不知道，他们收利息都采用的是砍头息，只要一逾期就会逼迫受害者为他们工作。”
说到这里，他的眼里竟然泛起了泪光，一副愤慨的样子。
“受害者来了？我一起去看看。”
穆枭跟着他们走出大厅，一眼就看到了那个瘦弱的女生。
她有着乌黑的长发，手上拿着最新款的智能手机，包包上的商标显眼。
她的双眼充满了不安，紧闭的嘴唇微微颤抖。
虽然外表看来像是个条件不错的女孩子，挎包里装的口红和化妆品也都是名牌。
没想到，这表面风光的女孩竟然深陷于高利贷甚至高利贷款的漩涡中。
……
曾江宏走过去，看了一眼她的手机后平静地问道：“你是在网上接触到他们的客服吗？是如何得到联系方式的？”
“是我们宿舍的小丽。”
女孩握紧了包包，小声地说：“那段时间小丽突然变得很有钱，买了一部手机。
我问她是哪来的钱，她说是在外面打工赚的，然后介绍给我一款校园贷款应用，在学校有人推销，说只要拍照……”
拍照？
什么样的人才会让你拍个照片就借钱给你？
穆枭在一旁听着，不由得摇了摇头。
也只有单纯的大学生才会相信这样的骗局。
成年人知道天上不会掉馅饼，是不会被骗的。
曾江宏显然也很无奈。
不过考虑到这位女孩是配合调查的人证，便不再多说，尽量用温和的语气继续问道：“后来呢？”“那时我担心被骗，根本没想过去借钱。
心想哪有人只要拍个照片就给你借钱的，连合同都不签。”
穆璃显得有些紧张，情绪也开始起伏不定，“后来小方借了钱，我看她那一阵子吃得好喝得也好，似乎也没遇到什么问题，就动心了。”
“于是你就去拍照了？”
“嗯……我那时候想要一部新手机，可是要七八千块钱实在买不起。
小丽告诉我她们是按照片给钱的，越好看的照片给的钱越多。
她们两个人，一个借了三千，另一个借了五千。
她说如果我也参与的话，至少能拿到一万块以上。”
穆璃的眼圈泛红，不好意思地低下了头，“当时脑袋一热，我就加了他们的联系方式。”
“他们让你拍什么样的照片？”
“就是那种不穿衣服、手里拿着身份证的照片，当时还是小丽帮我拍的。”
在场的警察听到这里脸色都很难看，有人甚至还吸了口冷气。
这样的照片如果传出去，这些大学生根本没有应对社会复杂状况的经验，很可能会承受不住打击。
“一开始我还以为每个月还一点没什么大不了，想着反正只是一万块，应该不会有什么问题。
结果有个月我没还上，对方说我要支付逾期费用，可那些利息高得让人根本还不起。”
客观来说，穆璃确实长得漂亮。
她的长发像海藻一样柔软顺滑，五官精致，清艳中透着点迷惘的小女孩味道，圆润的脸蛋像极了苹果。
正是花梁少女的模样，即便是穿最简单的衣服也照样能吸引人眼球。
这样年纪的女孩子，哪怕是穿着廉价的地摊货，只要够自信大方，都能展现出干净纯真的美，反而会把身上的衣服衬托得更有品味。
然而此刻眼前的女孩却提着名牌包，穿着一身品牌服装，拿着昂贵手机，整个人却带着一种小心翼翼的样子，让这份美丽大打折扣。
“你们快救救我吧，他们每天都给我发短信威胁我。
每次打开手机，都能收到他们的信息，我感觉我已经快要崩溃了。”
穆璃哽咽地递过自己的手机，上面全是催促还款的信息：
【想明白没有？你现在已经欠我们三万多！再不还清，我就在学校门口贴你的照片了，你敢试试？】
【或者你还有一个选择，和我们签订工作协议，用你的工资来还贷。
只要你肯努力干几个月就可以把债务还清，以你的条件生意肯定不错。】
短信的内容简直让人难以启齿。
甚至还有几张彩信图片附带其中。
那些照片非常暴露。
就在这个时候——
“出事了，有个学生打算跳楼，估计跟这个贷款有关。
刚才有人在学校大门外贴了一个女生的大尺度照片，队里叫我们赶紧过去处理。”
外面跑进来的一个警员手里拿着手机，神色紧张地说道，“现在心理专家已经赶过去了，我们快跟上去。”
当上官生财听到‘跳楼’二字时呼吸骤停，立即起身，“走！”
到了现场后，发现学校内外已经聚集了很多人，不少人正在举着手机拍视频。
大家纷纷议论开来。
“楼上那个女同学为什么想跳楼啊？”
“听说是因为外面借了一笔高利贷，没能按时归还，结果她的照片被贴得到处都是。
一下子想不通了。”
人群当中有人问起：“这所谓的校园贷是怎么回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