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时月自信一笑,“父皇放心,有我在,这蛊虫奈何不了太后。只要把蛊虫逼出来,再好好养一段时间,太后就没什么了。”
宋正阳长舒一口气。
他看着认真施针的季时月,由衷感慨:“时月,你果然是大宋的福星。”
季时月听到这句话,觉得有些奇怪。
果然?什么意思?
她也没有仔细想,专心给太后施针。
众太医对蛊虫都束手无策,得到季时月同意后,纷纷站到一旁虚心的观摩学习。
季时月见他们认真学,也不吝啬教。
“逼蛊虫出来的法子很简单,首先就是要找到蛊虫的位置,一般蛊虫都会出现在皮表,如手臂这些位置。”
“找到它后,用银针一点一点的将其拦住,随后逐渐收紧,等其狂躁不安时,再将靠近手腕这边的银针拔掉。随后控制着它往手腕处移动。等其到了手腕处,再割破手腕,将其逼出。”
季时月说着,把蛊虫逼迫到手腕处,随后拿出锋利的匕首割开太后的手腕。
随着鲜血流出,一只黑色的蛊虫也跟着爬了出来。
众人看到那一只蛄蛹的黑色蛊虫,想象到蛊虫在身体里爬的样子,皆是浑身一颤。
余旭看着蛊虫,提问道:“明月公主,我有一事不明。”
季时月用瓶子接好蛊虫,用针线把太后的伤口缝起来。
“你想问的是蛊虫在其他地方如何处理吧?”
余旭颔首,“对,若是出现在心脏等内脏部位,这又该如何处理?”
季时月处理好太后的伤口后,随手拿起一个杯子。
“就拿这杯子为例吧,若是蛊虫进入了内脏里,那就得想办法把它引出来。”
余旭颔首,“如何引呢?”
“用蛊虫最感兴趣的东西。”
“血?”余旭试探性的询问。
季时月颔首,“对!”
“先观察这蛊虫在什么位置,不论是在皮表处还是内脏处,蛊虫都会有细微的息动。这时候就需要好好观察,判断其大致位置。”
“位置判断好后,便挑一处不会大出血的位置,割开一条道,随后用新鲜的人血引其出来。”
余旭颔首,手写的本子上记的密密麻麻,“若是还引不出呢?”
“若是还引不出,就需要配合药攻,用药让其骚动起来,等判断好他的位置,再用银针配合人血引出。”
余旭一一记下,“多谢公主解惑。”
众太医闻言,也纷纷附和:“多谢公主解惑。”
季时月笑笑,把蛊虫递给王公公。
“父皇,把这蛊虫给达奚安康,与他说明情况,他定是会有办法的。”
宋正阳颔首,给王公公使了个眼色。
季时月接着道,“父皇,为了让周尧那狗东西害怕,太后这几日好起来的消息暂时不要公布,最好......”
宋正阳知道季时月什么意思,“好,朕这就吩咐下去。”
正在两人说话间,太后幽幽转醒。
“太后,太后醒了!”伺候的嬷嬷惊喜出声。
宋正阳闻言,快步来到太后床前,“母后,感觉如何?”
太后想抬手揉脑袋,却发现自己的手被包扎起来,“哀家这是怎么了?”
宋玉瑶将太后的手抓住,放回被子上。
“祖母,方才您中了蛊虫。是明月妹妹救的您!”
太后听到是季时月救了自己,环视一周,视线放在她身上。
“哦?是明月救的哀家啊,那哀家可要好好感谢你!”
太后招招手,让季时月坐到自己床前。
“众臣看到太后无碍,默默退了出去。”
太后拉着季时月,这边看看,那边瞧瞧,对季时月越发喜爱。
季时月看到这慈祥的太后病殃殃的模样,有些于心不忍。
走过去倒了一杯水,悄悄在里面兑了一些灵泉水。
“祖母,喝些水会舒服些。”
太后听话的接过水杯,一股脑喝完。
“不愧是我大宋的福星,感觉你给哀家倒的水,都格外的甜,还有啊,你待在哀家身旁,哀家感觉浑身轻松不少呢!”
季时月眨了眨眼,有几分心虚。
但在一次听到福星这个字,季时月忍不住询问。
“祖母,您说我是福星?这是什么意思?”
太后转头看了一眼宋正阳,“你没有与这丫头说?”
宋正阳伸手摸了摸鼻子,“咳咳,没有。我怕说了,让她徒增烦恼,也压力大。”
太后瞪了一眼季时月,“这又不是什么坏事,你说与她听,又如何。”
“这件事说来话长。”
“我们大宋有个很厉害的国师,他夜观天象,见紫微星光芒大盛,说关系我大宋命运之人,也就是大宋的福星已经出现。”
“这个人是个女子,能解决西疆的疫病,能带着大宋一次又一次的避开险境,让大宋越发繁荣昌盛。”
季时月听到这,觉得有些玄乎。
“所以,你们觉得,这个福星,就是我?”
她回想起这些日子跟宋正阳相处的点滴,恍然大悟。“我说怪不得父皇对我如此纵容,原来是把我当成大宋的福星。”
季十月有些哭笑不得。
这件事太过玄乎,她都有些不得不信。
毕竟,退一步说,好似自己的确能给大宋带来某些东西。
太后呵呵一笑,“这小子看到你出现,恨不得供起来呢!”
“你不知道啊,西疆传来消息,说疫病解决的时候。你父皇蹦了三天三夜,乐的找不着北。”
季时月转头看向沉静内敛的宋正阳:?
崩了三天三夜?
宋正阳手握成拳,放在嘴边轻咳一声。
“咳咳,母后,差不多得了!”
太后可不给他面子,“那时候,这小子早就想跑去西疆看看了,但碍于手里事情多,他只能先派人过去看看。”
“得知所有的消息都与国师说的对上了,你父皇呲着牙乐了一个月。”
季时月下意识回头,看向宋正阳的嘴。
宋正阳,抿着唇,一颗牙都不露。“行了母后,莫要揭儿的底了!”
季时月好奇,“这国师竟这般厉害么?”
太后感慨,“是啊,国师真是天纵奇才,你父皇就是得了国师教育,这才稍微有点脑子。”
太后语气里,满是嫌弃。
“祖母,国师在何处,能否见上一见?”季时月越发好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