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李承焕的分析,朴晨佑嘴角露出一丝苦涩,他输的不冤,谁让他这么倒霉,偏偏选在李承焕经过麻浦大桥的时候引爆了炸弹。
如果没有这个检察官插手,他又怎么会这么快就被揪了出来?
朴晨佑心里满是遗憾和憋屈。
如果再给他一点时间就好了。
张弼宇在一旁看着李承焕装逼,眼看风头都让这小子给抢走了,这怎么行?
他一脸严肃地瞪着朴晨佑,道:“朴晨佑,天网恢恢疏而不漏,你制造了这么大的爆炸案,给国民带来了严重的伤害和损失,这是在挑衅政府和相关安全部门,还连累了你的家人,朋友,那些死去工人的家属,你可知错?!”
听到张弼宇发话了,原本一言不发的朴东赫,金在宇和郑荣灿三人也是纷纷捧他臭脚。
站出来对着朴晨佑一番厉声呵斥和指责谩骂。
“张议员说的没错!朴晨佑你这个小畜生,真是丧心病狂,刽子手!明明是你那个愚蠢的父亲和工友们自己不小心掉下去的,你却把责任怪到了我们身上,简直是无理取闹!”
“这个西八狗崽子,精神病患者,脑子有问题,赶紧把他送进监狱,然后执行死刑吧!他害死了那么多人,死有余辜,这种渣滓没必要再让他活在世上害人!”
“我当初就只是少给了他们家一点赔偿,他就指责我是吃人不吐骨头的资本家,还扬言要报复我,一副想杀了我的眼神,我很害怕,所以让手下的工人教训了他一顿,这有错么?”
“李检察官,别犹豫了,赶紧把这条丧心病狂的狗崽子送到监狱关起来吧,不过,在此之前得先让他给今天那些遇难的受害者家属们磕头忏悔才对啊!”
这三人站在道德制高点,用无比憎恶和鄙夷不屑的语气对着朴晨佑一番指责,训斥,羞辱,谩骂。
好像他们才是正义使者。
是正义的一方。
朴晨佑这时候却抬起头来,眼睛一片血红,死死地盯着这三人,咬牙切齿,一字一句道:
“我确实是错了,错就错在我当初就不应该选择炸毁麻浦大桥,而是应该在你们这三头杀人不见血的恶魔家里装上炸弹,把你们一家老小全都炸上天!”
朴晨佑眼神中的杀意几乎凝成实质,如果眼神能杀人,朴东赫这三人早就被千刀万剐。
作为堂堂海警救援支厅长的朴东赫见到朴晨佑如此仇恨的眼神。
被吓了一跳,有些恼羞成怒。
他抬起手,用肥胖的手指着朴晨佑就是大声喝骂道:“小畜生,死到临头你还敢嘴硬!”
“大家可都听到了,你这种渣滓到现在还没有一丝一毫的忏悔,反而还敢当着大家的面威胁恐吓我们,简直是丧心病狂,没救了!”
“我就替你那个死鬼阿爸教训教训你这个小畜生!”说完,他抬手就要一巴掌扇在朴晨佑的脸上。
此举让许多人都出乎预料。
没想到这位海警救援支厅的厅长竟然会打犯人。
然而就在巴掌即将落到朴晨佑脸上时。
手却被人抓住了。
朴东赫愣了一下,转头一看,发现原来是李承焕。
他顿时有些不爽道:“李检察官,这么一个该死的小畜生,你为什么要拦着我打他?难道你还想包庇他不成?我告诉……”
话还没说完。
啪!
他脸上就狠狠挨了一巴掌!
这一巴掌力量十足,打的朴东赫满脸的肥肉都在震颤,打的他一脸懵逼,捂着脸倒退了好几步,
也惊呆了无数人!
许多正在看新闻直播的南民众,看到李承焕一巴掌扇在这个海警救援支厅长的脸上时,都不约而同的发出了一声惊呼。
李检察官在干什么?
他为什么突然打人啊!
张弼宇看到李承焕打朴东赫,嘴角微微有些抽搐。
他是所有人中唯一没有太大惊讶的,毕竟这小子当初连自己都敢调查检举。
以一己之力对抗他这个国会议员和财阀会长,还顺带把自己上司给整死了。
还有什么他不敢干的?
李承焕的这个举动,就连心如死灰,丝毫不作反抗的朴晨佑都忍不住抬头盯着李承焕,眼中产生了些许波动。
他讨厌所有权贵,憎恨所有高高在上,欺负他的人,但是李承焕却是他唯一不恨的人,哪怕他拖延时间害的自己被抓。
而全场唯有被扇脸的朴东赫却是恼羞成怒,他捂着脸大声对李承焕呵斥道:“阿一西!李检察官,你什么意思?疯了吗!为什么要突然打我?我说的有什么不对吗?这个小畜生就是该死啊!”
“你作为一个检察官,竟然为了区区一个该死的小畜生打我这个海警救援支厅长,真是疯了!我可不是你的下属,论职务,我比你高!我现在有理由怀疑你跟这个小畜生就是一伙的,是你们联起手来进行的一场炒作!我要……”
“你给我闭嘴!”他话还没说完,就被李承焕暴喝声打断,“这是我的主场,我才是检察官,你只是被带来配合调查的而已!谁允许你在这里耀武扬威,殴打犯人的?”
李承焕用无比冷漠的目光盯着他:“朴东赫,我还没找你的事,你就跳出来找打,我是不是给你脸了?”
“本来打算留到最后再收拾你,你自己给脸不要脸,那就别怪我不客气了,现在当着所有人的面,当着张议员面,我踏马倒是想问问你,你这个海警救援支厅厅长是干什么的?”
朴东赫被李承焕一通骂,脸色青一块红一块的很是难看,听到李承焕质问他们海警救援支厅是干什么的,他不服气的顶了一句:“当然是进行海上救援的!”
李承焕指着他鼻子大骂:“那你踏马的救了吗?啊?!”
“当初朴晨佑的父亲和三个工友晚上在麻浦大桥上拼命赶工翻修,因为项目负责方舍不得开灯结果导致他们掉下大桥。”
“工人们打电话请求救援,你们救援支厅找理由说附近在进行军事演习不能出动海警救援。”
“我姑且算你们有理由。”
“但是今天呢?”
“今天麻浦大桥全部被炸塌了,许多民众掉进了汉江,从头到尾你们的海警救援支厅的人出现了吗?”
“没有!”
“连我这个检察官都快葬身汉江了,我都没有看到你们的人来施展救援!”
“如果不是我积极自救,我踏马早死了!”
“你这个海警救援支厅厅长能不能告诉我,你们这群废物今天到底在干什么么?”
“你们为什么不去救人?”
“为什么就连一些民企的自发救援游艇和私人直升机都到了,你们的人也没到?”
“你们花着纳税人的钱,享受着高福利,长假期,就是为了让你们天天混吃等死,有事电话打不通,天天带薪休假,把救援艇当成是游艇,不救人,光在上面造人的是吗?”
“朴东赫,你来告诉我,麻浦大桥被炸之后,你踏马人在哪?”
李承焕一通连番质问,骂的朴东赫脑瓜子嗡嗡的。
他脸色难看至极,却又一时半会找不到合适的理由,只能支支吾吾道:“那个……那个我们不是不救,而是事关重大,我们起码得开会研究一下,该怎么救,如何救,该用什么手段去救,这都是要谨慎对待的啊!”
“另外,我们还得向上面打报告,聆听领导的意见,然后再根据领导的指示,分析救援的痛点难点,进行逐一解决,并落实到位。”
“我发誓,我们海警救援支厅,一定是坚定救援思想,积极展开救援行动,绝对不存在李检察官你说的那些不作为现象,你这是在对我们海警救援部门赤裸裸的污蔑!”
见朴东赫扯了一大堆。
李承焕满脸的不屑和冷笑,随意对一旁的实务官郑植树道:“植树啊,你来给大家讲讲,你是从什么地方把这位朴厅长请来的?”
郑植树微微躬身,先是用看白痴一样的目光扫了朴东赫一眼,然后对着镜头观众们缓缓道:
“在麻浦区一处知名的歌舞厅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