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空、反做空都是拉锯战。
国内企业在美股市场上市,验证企业的真实状况更难,新泰科技股价虽然一个劲儿往下走,但只要不触发退市,一介新股,还是能蹦跶的。
所以尤雅和姜惟俩人,也是无所不用其极,搞掉了他的发布会不说,还在跟他打专利官司,索要专利费用,曝光他们的业务构成……
尤青山父子预计打多久、多久的官司,那种情况有,那是一家企业从知识产权上很难掌握另外一家企业的实际情况,举证难。
但心相融这边是吗?
新泰出了多少货 ,对照合同要给多少钱,随便拉清单都能拉出来,你狡辩什么呢?
所以到年底,案子就有眉目了,法院就开始受理。
而与此同时,沈在心也在当地法院起诉了新泰科技无故跟自己解约,给自己带来损失。
其实这就是?
为了证明新泰科技你解约了。
你以后根本约束不了我的研究方向和成果。
在这种背景下,沈在心首个脑机志愿者也找到了。
其实还是去年的脑瘫患者。
说是去年7月,实验室给这位患者解决人工声带的事情,但后来沈在心离职,就无限期搁置了。
患者家属本身也有反复,觉得这种手术万一把人搞死了呢。
到今年,相关手续,相关协议也才走完。
沈在心又花好几个月的时间验证安全性,之后又准备把其他脑机功能也给他试试。
也没那么复杂,就是把脑机接口装置接出来,将来好扩展到他机械胳膊、机械腿,或者智能轮椅上。
又做了长时间的准备,一直到年底,他们才开始这项手术,对该脑瘫患者进行了了预谋已久的实验验证。
成功了。
一开始不肯定会成功,也没有发布会,很低调,只是对患者作为自愿者,作为同情性医疗,做一次治疗性质的实验。
手术悄无声息地开始,悄无声息结束。
但没想到脑瘫患者手术成功之后,真的能说话了,虽然带点机器音,但确实是他在说话。
其它脑机功能还体现不出来,因为没有对应的机器胳膊,机器腿,智能轮椅,实验室最终引入大科飞讯的语音控制,让他能够控制同一平台下的智能设备。
比如他给智能手机说话,智能手机有反应,他给智能音响说话,智能音响有反应,他给智能门锁喊开门,门锁就会开门。
作为志愿者,这种手术是不掏钱的,家属们都很满意,这样一来,他就不是个植物人一样的球了。
他是个会说话的球。
当消息散布出去,录音、视频扩散,全国同行都处在震惊中,记者们蜂拥而来,采访问到脑瘫患者,你现在怎么样了呀?
脑瘫患者说:“我感觉非常好,实验室给我配了一台智能电脑,我能上网,我能通过语音说话进行写作,我想余生写一点小说,帮助我的爸爸妈妈和妻子减轻负担……”
闪光的视频都上中央电视台了。
新闻工作者带着很自豪的声调宣布在脑机研究上,我们走在了世界的前头。
下头,作为国人,很多人都被国外的ppt灌输过,觉得自豪、神奇、难以想象,但也有几个人在下面狂躁大骂。
醒悟过来的尤青山和尤天远都想砸电视,他们指着电视就吼:“这是剽窃我们实验室的,这是我们的实验成果。告他们,我们一定要告他们…”
李玉华团着她的孩子,不经意地看了几眼尤天远的背影。
陈院长也是欲哭无泪。
我们明明定好日期要发布的,现在自己被开了,王兴被开了,实验室的人被沈在心拉走完了。
他们继续科研,给了一个迟来的爱。
但实际上更成功、更彻底。
沈在心被牵扯进医疗案件的事情,也因为科研上有了重大突破,得到了高层的重视,省卫生部门,纪委部门反复开会,就他的问题予以讨论,最终决定给他免责,人家本来就问题不大,要是他这种小问题的人非要因为他不申辩,不解释,不攀咬,我们就照搬条款把他送进去?
小人物就算了。
你现在冥顽不化非去干,铁定在社会上掀起争议和浪潮,因为越来越多的证据表明,他这种给人业务提成是被动性的,不是先用钱打开缺口,然后获取利益,而是人家上门采购,过后给你要业务提成,你给不给?
你不给,你面对同行,面对客户,甚至面对医疗卫生部门的领导,你不是找死吗?
所以这时候怎么看,怎么情有可原,所以相关部门以批评教育为主,然而真到批评教育的现场,几个卫生部门的工作人员慌得不行,这是我们余市的医学权威,这是我们的偶像,我们说点啥呢?一本正经地跟他说,你以后要注意,类似这样的业务,你让你的人不要开展了?
很多年轻人上来就要给他合照。因为激动,说话语无伦次。
结果一场批评教育,最终变成沈在心为了避免被拍照,在姚斌的保护下,躲去卫生间了。
负责此事的领导一口气追到卫生间,让手下把着门,而自己站在一排小便池前面,也不说什么批评教育的话,而是笑着说:“沈博士,你没事儿了,没事儿了,领导们都很重视你的问题,我们都希望你再接再厉,早日再出成果。”
沈在心又在姚斌的掩护下回家。
走到半路上,他还在郁闷,称呼我为博士,我不是博士,我什么时候成博士了。
就是成博士了。
当地医学院利用地利抢先下手,破格授予他博士学位,同时按照破格机制,因为其突破性成果,因为手术案例作为论文发表在国际顶尖期刊上,在全世界范围引起轰动并被广泛引用,直接聘用他为名誉教授,博士生导师,还要跟他的实验室签订合同,让他的实验室作为地方博士后流动站定点单位。
一系列学术荣誉,便利,科研项目像一场砖头雨,甚至还有民营企业家到处找他,希望给他钱,通过赞助他的实验室,分享到他的研究成果。
沈在心就觉得?
其实这项技术没卵用。
不是完全没用,用处不大,就是唬人而已,就是走在美国马斯克的前面而已,说不定过几年国内也有团队直接植出人工声带,甚至还有其它团队的脑机应用……
相比于这些,是不是把脑瘫患者整个治好更有意义呢。
眼下就是爆炒下的一次舆论狂欢。
就像星链,星链多了不起的技术吗?
除了马斯克,如果别人有钱有实力,别人就做不成吗?
但舆论迅速把他推到怪杰的位置上去。
现在沈在心也一样,出门都要戴口罩戴墨镜,住的也更隐蔽了,避免作为热门科学家,给媒体留下痕迹。
他家也开始了第一次搬家,搬到他给姜惟买的别墅去了。
其实水泉区的南风春国的房子已经好了,完全可以一次搬到位,但为了避免意外出现,尤雅还是决定先搬到这边。
她也开始让人给家人物色安保团队。
姨夫毕竟是野路子,弄不好都没见过枪,但有那种雇佣兵性质的安保公司,会提供真正的职业保镖。
秦安明就是动不动带着他的保镖。
三人就又紧急开个会。
三张口罩,三双墨镜,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三只大熊猫坐一起了吗?
尤雅说:“高文鹊已经上班了,尤玉这一次来,是想通过高院长本人做试管,把秦安明也带来了。经过检查发现,秦安明因为过早沉迷女色,并借助药物,精子出现了问题,可能不能生育。”
姜惟嫌弃地问:“和我们有什么关系呢?”
尤雅说:“也不是完全没关系,听我讲嘛,高文鹊要她拿出1000万,可以给她寻找高富帅高质量的精子,最高级的是科学家,亿万富翁的,年龄在三十岁出头,身高一米八以上,身体不胖不瘦……”
姜惟看向沈在心。
科学家?
亿万富翁?
年龄三十岁出头?
……
姜惟激动地说:“这怎么听着不对劲呀?”
尤雅说:“知道我为什么讲这个事情了吧,这是高文鹊惯用的手法,谁去都一样,她先要知道你的财力,然后推敲你能付多少钱,把精子划为三六九等,什么普通大学生的精子,什么事业有成的白领青年,什么公务员领导,什么样的相貌,什么样的智商,孩子生下来会怎么样,将来会不会听话……她就这样骗人,而且个人有种魔力,你听不几句,你就不由自主答应下来,所以尤玉准备1000万做试管,让她把精子替换掉,不用秦安明的,生殖中心要绝对保守秘密,随后,她就做决定,签字打款了。”
沈在心倒吸一口寒气:“她疯了吗?”
尤雅说:“所以生殖中心从无人问津,一路做到业绩爆表,好得不得了,全是高文鹊坑蒙拐骗做起来的。”
沈在心强调说:“她根本做不到,精子库来的精子顶多有个粗筛,怎么可能让你分三六九等呢?”
尤雅说:“国际上可以,所以高文鹊应该是将法国人的业务跟我们本土结合了,尤玉1000万做试管,直接能让她在该行业封神。秦明珠大嘴巴完,安排我万万不能泄露,如果秦安明知道生个孩子不是他的,他不杀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