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小野桑田如同一只愤怒的野兽般肆意地宣泄着内心熊熊燃烧的怒火之时,
李云龙与韩立正围坐在一起,面色凝重地商讨着关于尖刀营以及一营一连接下来的行动计划。
经过一番激烈而英勇的战斗,他们成功地将这一带小鬼子的据点和炮楼全部连根拔起,一个不剩。
然而,此刻摆在韩立和李云龙面前的道路却出现了分岔口。
其中一条路便是打道回府,带着胜利的荣耀凯旋而归。
而另一条路,则需要他们鼓起更大的勇气,继续勇往直前。
\"韩营长啊,虽说咱们把这附近小鬼子的据点和炮楼都将其连根拔起。
但依着小鬼子那凶残成性、睚眦必报的性子,用不了多长时间,肯定又得派大部队杀回来。\" 李云龙眉头紧锁,目光如炬地分析道。
韩立点了点头,表示认同:\"是啊,如果小鬼子发现找不到咱们,恼羞成怒之下,必然会拿附近无辜的百姓们出气。那些手无寸铁的老百姓可就要遭殃啦!\"
想到这里,李云龙猛地一拍桌子,站起身来,斩钉截铁地说道:\"所以我寻思着,有必要赶紧把咱新一团全部调过来往前驻防。
只要咱们在这里坚守住阵地,就能把那些小鬼子统统消灭干净,保护好靠近敌占区这片土地上的乡亲父老们!\"
听到李云龙这番话,韩立陷入了沉思之中。
当初他跟李云龙离开新一团的时候,曾经向政委赵刚信誓旦旦地保证过,绝对不会过于冒进,深入敌人腹地。
可是眼下的情况如此紧急,倘若不采取果断行动,后果不堪设想......
因此,李云龙不禁心生忧虑,暗自思忖着韩立是否会同意自己所提出的建议。
要知道,此刻局势紧张,稍有差池,后果不堪设想。
“正如团长您所言,那些处于盛怒之中的小鬼子们,真可谓是什么丧心病狂之事都干得出来啊!” 韩立表情严肃地点了点头,表示认同地说道。
听到这话,李云龙心中稍安,但仍紧盯着韩立,期待着他接下来的表态。
只见韩立略作思索后,接着开口:“对于向前驻守这一策略,我个人认为确实颇有必要。如此一来,我们便能更好地掌握敌人的动向,并给予他们出其不意的打击。”
说完,韩立再次肯定地点了下头。
“哈哈,好!我就知道你小子跟我想到一块儿去了!” 李云龙见状,顿时喜笑颜开,爽朗地大笑着说道。
然而,就在这时,韩立却忽然出言提醒道:“不过,团长,此事非同小可,关乎众多战士们的生死存亡以及整个战局的走向。
依我之见,咱们最好还是先向旅长请示一番,以免出现意外情况。”
李云龙听后,微微一愣,旋即也意识到韩立说得不无道理。
于是,他大手一挥,果断地吩咐道:“你说的没错,那我这就让通讯兵赶紧联系陈旅长!”
其实,早在之前的苍云岭大战时,韩立就凭借着自身卓越的智慧与才能,成功研制出了电台等一系列堪称极品的通讯设备。
正因如此,如今的尖刀营已然配备齐全,可以随时随地保持与上级的紧密联络。
没过多久,一阵清脆的电话铃声响起,
李云龙迫不及待地拿起话筒,扯起嗓子大声喊道:“旅长,您好啊,我是李云龙!”
那洪亮的嗓音仿佛能够穿透电话线,直达对方耳畔。
电话那头的陈旅长只觉得一阵刺耳的声波传来,震得他的耳膜嗡嗡直响。
他不禁皱起眉头,条件反射般地将手中的话筒稍稍拿开一些,与耳朵保持一定距离。
心中暗自嘀咕:这李云龙又在搞什么名堂?不是听说他正忙着训练新兵吗?怎么突然给自己打来了电话?
陈旅长满心狐疑地开口问道:“李云龙,到底有啥事儿?”
这时,李云龙那洪亮而急切的声音传了过来:“报告旅长,我现在就在靠近敌占区的地方呢!
我申请把咱新一团全都带过来,在这儿前方驻守,好保护敌占区的老百姓们呐!”
听到这话,陈旅长瞬间瞪大了眼睛,“噌” 的一下子就从凳子上弹了起来,扯着嗓子大喊道:“什么!李云龙!你说你在哪儿?”
这突如其来的吼声如雷贯耳,吓得电话另一端的李云龙猛地一哆嗦。
“陈旅长,您先别急,先听俺给您解释解释……” 李云龙赶忙对着电话那头说道。
然而,此时的陈旅长哪里还听得进去解释,他怒不可遏地打断道:“我听你解释个屁!
李云龙,你小子的本事真是越来越大啦!
居然敢擅自跑到敌占区去,你是不是活腻歪了,嫌自己这条小命太长了不成?”
说完,便是一顿劈头盖脸的臭骂。
倘若那些可恶的小鬼子知晓新一团的团长竟敢亲自奔赴那紧邻敌占区的险要地带,他们必定会如饿狼扑食一般,集结所有火力,妄图将李云龙永远地困死在那个地方。
“陈旅长,您先别生气呀!咱们可真没去敌占区呢,只是在靠近敌占区的周边区域活动罢了。” 李云龙赶忙开口解释起来。
“哼!那你来这里究竟所为何事啊?” 陈旅长一脸严肃地质问道。
“这次过来主要是为了给咱团里的新兵蛋子们搞一场实战训练呐!” 李云龙连忙回答道。
然而,一听到 “新兵” 这俩字儿,陈旅长的火气瞬间又往上蹿了一大截。
李云龙这家伙竟然如此大胆,不仅自己以身犯险,还胆敢带上一群毫无经验的新兵一同前去冒险,简直就是瞎胡闹嘛!
“李云龙!” 陈旅长怒不可遏地吼道:“你小子的胆子真是愈发大得离谱啦!自己一个人冒险也就算了,居然还敢拉着这群新兵一块儿去送死,你是不是活腻歪了?
信不信老子现在就撤了你的团长职务,把你打发到下面去当个小小的营长?”
哎呀妈呀!老子不就是偶尔那么几次没有听从您老的命令嘛,用得着发这么大的脾气吗?
李云龙心里暗自嘀咕着,但嘴上却不敢再多说半个字儿,生怕进一步激怒了眼前这位怒火冲天的陈旅长。
尽管心里对陈旅长颇有微词,但李云龙可不敢当面吐露半个字。
只见他眼珠一转,计上心来,毫不犹豫地把韩立给抬了出来当挡箭牌。
“旅长啊,您有所不知,这次行动其实是韩立带领着新兵们打头阵呢,我不过就是跟在后头凑凑热闹,顺带着收拾几个小鬼子罢了!”
李云龙一脸诚恳地向陈旅长解释道。
陈旅长听完李云龙这番话,原本悬着的心稍稍放下了一些。
虽说心底仍存有一丝忧虑,但他深知韩立这人向来行事稳重、从不莽撞,既然此次敢带队深入靠近敌占区的危险地带,那想必肯定是提前做足了充分的准备工作。
想到这儿,陈旅长不禁微微点头,表示认同。
紧接着,李云龙趁热打铁继续说道:“还有啊旅长,您可千万别小瞧了这批新兵呐!”
说到这里,李云龙不自觉地挺直了腰板,脸上洋溢出难以掩饰的自豪之色。
“韩立率领这帮新兵,愣是把靠近敌占区的那些小鬼子的据点和炮楼一个接一个地都给端掉啦!”
陈旅长闻听此言,整个人当场就呆住了。
他瞪大双眼,满脸惊愕,简直不敢相信自己所听到的这一切。
过了好一会儿,才缓过神来喃喃自语道:“这…… 这怎么可能?一群新兵竟然能有如此能耐?”
要知道,那些敌占区附近的据点和炮楼可是日军精心布防的重点区域,平日里就连经验老到的部队想要攻克下来都绝非易事。
而如今却被一群初出茅庐的新兵给一锅端了,这实在是太令人难以置信了!
韩立带领着一群初出茅庐的新兵,竟然成功地将小鬼子那固若金汤的据点和高耸入云的炮楼统统给拔除了!
这样的壮举,哪怕是经验丰富身经百战的老兵们去执行,恐怕也难以轻易达成。
然而,陈旅长心里却很清楚,尽管李云龙平日里行事鲁莽冲动,偶尔甚至会违抗命令自作主张,但他绝对不会在如此重要的事情上面信口开河胡乱吹嘘。
要知道,这韩立不仅枪法精准百发百中,而且具备卓越的指挥才能,可以把一群毫无战斗经验的新兵迅速训练成一支敢打硬仗的队伍。
不得不说,李云龙这次可真是挖到宝了,发现了这么一个不可多得的军事奇才。
想到此处,陈旅长不禁在心中暗暗感叹起来。
此时,李云龙见陈旅长似乎对自己所言有所认同,便趁热打铁接着说道:“旅长啊,刚才我跟您提过的那个想法,就是让咱们新一团到前线去驻守,您看这事到底行不行得通呢?”
陈旅长听后,眉头微皱,沉思片刻之后才缓缓开口回应道:“要把整个新一团都调到前方去驻守,这实在是太过冒险啦!”
他顿了顿,又接着分析道:“万一你们在那里遭到小鬼子大批主力部队的围攻包抄,我们这边就算有心派兵前去增援施救,只怕也是远水救不了近水呀!
所以嘛,新一团目前的根据地还是不要随意变动为宜。”
陈旅长的话语斩切,没有丝毫商量的余地。
李云龙听完陈旅长这番言辞,心里自然有些不太服气,他张了张嘴还想再据理力争一番……
不过,不等李云龙说话,陈旅长继续说道:“虽然不能让新一团全都去,但允许你带一两个营的兵力,在前线进行游击!”
李云龙听到陈旅长的话语之后,那张坚毅而豪迈的脸庞瞬间绽放出兴奋至极的光彩,他如同被点燃的爆竹一般,激动地回应道:“是,旅长!”
声音洪亮如钟,震得周围的空气似乎都微微颤动起来。
然而,就在这时,陈旅长那沉稳有力的嗓音再次响起:“你先别急着高兴,这次行动,你必须郑重其事地答应我一件事情,要不然,前面我所说的一切可就全部作废啦!”
这一番话犹如一盆冷水,猛地浇在了李云龙那颗炽热的心头上,但他却没有丝毫退缩之意。
只见李云龙毫不犹豫地挺起胸膛,用力地拍了拍自己宽厚坚实的胸脯,信誓旦旦地高声喊道:“旅长您尽管放心好了!
别说只是区区一件事,哪怕是十件、百件事,只要是您交代下来的,我李云龙绝对不含糊,统统给您应承下来!”
其语气之坚决,仿佛世间再无任何艰难险阻能够阻挡他前进的步伐。
此时,陈旅长稍稍停顿了一下,然后才语重心长地缓缓说道:“咱们这次在前线展开游击战,你可千万不能一门心思只知道猛冲猛打去对付那些小鬼子啊!
你身为指挥官,一定要时刻把战士们的生命安全放在首位,想尽办法确保他们的平安无事,尽量减少不必要的伤亡和牺牲。
特别是那些初涉沙场的新兵蛋子们,他们还缺乏足够的经验和应对危险的能力,更需要得到格外的照顾与保护。”
说到这里,陈旅长的眼神变得愈发严肃认真起来。
李云龙闻听此言,立即挺直腰板,神情肃穆地大声保证道:“请旅长放心吧!我李云龙以党性发誓,一定不辱使命,圆满完成这项艰巨的任务!”
他那双炯炯有神的眼睛里闪烁着坚定无比的光芒,让人毫不怀疑他履行承诺的决心和勇气。
听完李云龙这番斩钉截铁的回答之后,陈旅长满意地点了点头,随后便轻轻放下了手中的电话听筒。
想到此次行动中有韩立这样智勇双全的得力干将辅佐李云龙一同作战,陈旅长心中那块沉甸甸的石头总算是落了地,着实安心了许多。
如果韩立没有身处那片临近敌占区的危险地带,那么陈旅长绝对不会有胆量把像李云龙这样一匹难以驯服、如同脱缰野马一般的人物安排在如此靠近敌占区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