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砚咧嘴笑道:“不公平?这世上唯一公平的便是胜利。”
多大点事啊,还能扯到胜利失败上去。
“连自家哥哥都杀,一点不念骨肉亲情,小心天打雷劈啊!”
“骨肉亲情?”阿砚像听到什么天大的笑话一般,表情转为冷笑:“他陆憬泽又可曾念过骨肉亲情?不要讲这种笑话,不好笑。”
话说完就收住冷笑,一脸冷漠地把另一条腿挪到了树枝上,人微微侧过身去,背靠树干,闭目养神等结果去了。
我是配角,所以只有一个蒙面人来对付我,另外十几个都去围攻荒婪了。
那边打得热闹非凡,荒婪手持两把袖剑和十几个人还能打个平手,而我这边场子一度很冷。
“你,你别过来啊,再过来别怪我对你不客气。”
步步后退,后背都靠在树上了,只能一脸惊恐地,毫无气势地放狠话。
眼睛余光瞟见远处荒婪神色紧张地往我这边飞奔而来。
同一时间,面前高冷的蒙面人在听到我的话后,嗤笑一声,嘲笑的意思再明白不过了,神色一凝,不言不语间,提着剑就向我砍来。
“啊!”
眼睛一闭一睁,把袖口里的小盒子猛地甩了出去,盒子里飞出一只黄色的斜纹天蛾,直接就被甩到了蒙面人的脸上,以光速爬进了蒙面人的右耳。
甩出蛊虫的这一刻我在想荒婪也练蛊,为什么他不用蛊虫来对付敌人?
眼前这只噬心蛊是我从药王谷顺出来的,想着以备不时之需,没想到这么快就用上了,真是怕什么来什么。
“呃!”
蒙面人身体一僵,已经挥到了我头顶一公分处位置的手中剑“哐当”一声掉落在地上,同时落地的还有被一分为二的帷帽以及几缕黑色的长发。
天哪,我的头差点就被当做西瓜给劈开了!
我正庆幸自己死里逃生的时候,那蒙面人已经双眼流血跌倒在地,紧露出的上半张脸,脸色发灰,了无生机,斜纹天蛾从他嘴巴的位置突破遮面的布料钻了出来,在土地上化成了一摊血水。
是晕了还是死了?
总之目前他对我有威胁了,我抓紧时间冲荒婪大喊一声:“别管我!”
我这边危机解除,他也好停下脚步专心对付剩下的人。
好像我话说早了!
围攻荒婪的十几个人见自己同伴折了,立刻就重开两个号,迅速朝我攻来。
完了完了。
噬心蛊我只有一只,甩出去就没了,剩下的还有两只忘情蛊,一只幻蛊,对付穷凶极恶的杀手能起个毛的作用啊。
早知道就多顺点有杀伤力的蛊虫带走了!
打不过我还不能跑了吗,本着绝不拖后腿的原则,我甩开双腿就狂奔起来。
跑肯定是跑不过的,但就在两个蒙面人要对我下毒手的时候,荒婪分身乏术的时候,远处突然破空而来两把利剑,其中一个紫衣蒙面人反应不够及时,立刻被扎穿了胸口,另一个在空中借势翻身,一个旋转,利剑擦身而过,伤了他的手臂。
树枝上的阿砚似乎是感觉到了什么,霍然睁开假寐的双眼,顷刻间,又是一队杀气腾腾的人从利剑飞来的方向杀了出来,和紫衣蒙面人混战起来,这造型是,婪音府的人!
其中一白一红两个人影格外与众不同,那白衣以极快的速度直接向着树枝上的阿砚攻去。
荒婪踹翻一个紫衣人后,十分诧异地看向那白衣身影:“公子?”
下一秒又看向我,目光中透出不安。
原来荒婪突然出现接手马车……果然是来抓我的!
可是现在,阿砚要杀我,花清流也现了身,我还能往哪儿跑?
阿砚见状一个侧翻躲过了这一波攻击,动作轻盈地跳地面上,眼神犀利地盯着那个身法矫健落地的白色身影,语气阴寒。
“花清流,好久不见,我的家事就不容清流公子操心过问了。”
“我与陆憬泽亲如手足,他的事就是我的事,何况,你还动了不该动的人。”
花清流的话掷地有声,尤其是最后一句,语气格外沉重,目光幽幽地在我身上停留了一瞬,就继续转向了阿砚。
亲如手足?我差点笑了在药王谷挥拳相向的时候,还记不记得自己和对方亲如手足?
我好久没见到过这样杀气腾腾的花清流了,最近,他在我面前大多时候都是一副虚弱和善的模样,我差点忘了他的真实面目。
虽然现在的他脸色依然苍白,只带了些浅浅的血色,也挡不住他周身的肃杀之气。
阿砚浮夸地哈哈大笑道:“有趣,真是有趣,好一个亲如手足,花清流,你真该擦亮眼睛好好瞧瞧你身边这连同父异母的兄弟都能痛快舍弃的,究竟是手足还是毒蛇!”
“还轮不到你操心!”
花清流少年音格外低沉,他借力腾跃,赤手空拳的像一道白光一般劈向阿砚。
这边,火红色的身影重重落地,踏起一片尘土,把我护在身后的同时,一鞭子甩向那还不忘继续攻击我的紫衣人。
紫衣人拿剑的右手被鞭子缠住,剑也脱了手,腾空跃起徒手向着我和苡黛攻过来。
苡黛收回鞭子,重新朝着紫衣人甩了过去,紫衣人躲闪不及,被狠狠抽了一鞭,身体砸到地上,喷出一口老血。
苡黛这鞭鞭发狠的样子,想必已经痊愈了吧。
再看荒婪那边,加上婪音府的人,和紫衣人基本上也是1V2的战局,完全占上风。
唯有花清流和阿砚还上天入地打得难舍难分,两个人不用武器都能打得这么漂亮,各种飞沙走石,完全就是武侠剧难以复刻的精彩。
只见花清流身形如闪电,动作迅速,纵跃如飞,招招狠辣,阿砚以守为攻,但动作明显没有花清流快,比起花清流,阿砚还是技不如人,中了花清流一掌后,眼神狠戾地扫了一眼荒婪和花清流,咬咬牙,低吼了一声:“撤!”
就带着大部分紫衣人一跃而起,几个起落就不见了踪影,剩下几个,已经永远走不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