魁梧男人把烟蒂狠狠扔在地上,用脚狠狠地碾灭,溅起一小片火星,他大声骂道:
“怕什么!他一个毛头小子,能翻出什么浪来。”
“厂长那边已经稳住了,只要咱们再给下面的人透点风。”
“让他们也别乱说话,他能知道什么?”
“咱们这么多人,还怕对付不了他一个人?”
他的声音在狭小的房间里回荡,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狠劲。
“话虽如此,但还是得小心为妙。”
眼镜男皱着眉头,沉思片刻后,眼中闪过一丝阴狠,压低声音说道。
“咱们得想个法子,给他找点麻烦,让他自顾不暇,没精力来管厂子里的事儿。”
“要是他真的查出点什么,咱们都得吃不了兜着走。”
瘦子连忙附和:“对对对,得给他点颜色看看,让他知难而退。”
“不然等他站稳脚跟,咱们就被动了。”
他一边说着,一边搓着双手,仿佛已经迫不及待地要实施他们的计划。
这几个人心里清楚,他们不过是被上面的人操纵的棋子。
但他们毫无办法,因为他们和上面的人早已是一根绳子上的蚂蚱。
一旦上面的人倒台,他们也绝无幸免的可能。
他们的家人都在这个军工厂,他们的生活完全依赖着这座工厂所带来的利益。
而如今,李子壕的到来,明显就是来搅局的。
若不给他一个下马威,以后他们怕是会寸步难行。
眼镜男眼中闪过一丝狡黠,压低声音说道:
“咱们可以找一些职工去李子壕那里闹事。”
“毕竟有些职工眼馋李子壕刚刚分到的房子好久了。”
—这小子刚来就有房子住,凭什么?”
“咱们就利用这些人的嫉妒心,煽动他们去闹。”
“闹得越大越好,让李子壕头疼,看他还怎么有精力管咱们的事儿。”
魁梧男人脸上露出一丝狰狞的笑容,点头说道:
“这主意不错。”
“那些职工本来就对工资和待遇不满,稍微煽动一下,肯定会有人愿意出头。”
“到时候,咱们再在背后推波助澜,不愁搞不定这小子。”
瘦子也跟着点头,眼中闪烁着兴奋的光芒。
仿佛已经看到了李子壕焦头烂额的样子。
“对,就这么办。咱们得尽快行动,不然等他摸清了情况,就不好下手了。”
第二天清晨,阳光艰难地穿透薄雾,洒在135军工厂的各个角落。
李子壕早早起床,简单洗漱后,便准备去找厂长,开启解决军工厂问题的工作。
与此同时,那几个在小屋密谋的人也没闲着。
眼镜男和瘦子分头行动,在职工宿舍区和食堂等人员密集的地方。
悄悄煽动那些对现状不满的职工。
“你们知道吗?新来的那个李上尉,一来就占了厂里最好的宿舍。”
“咱们呢,干了这么多年,工资不涨,房子也没着落。”
眼镜男故意提高音量,脸上带着愤愤不平的表情。
“就是啊,这也太不公平了!”一个职工附和道。
瘦子也在另一边煽风点火:“他一个刚来的,凭什么享受最好的。”
“咱们为厂子卖命,却什么都没有。”
在他们的煽动下,一些本就心怀不满的职工。
心中的怒火被点燃,纷纷表示要去找李子壕讨个说法。
不多时,一群职工便在那几个幕后策划者的带领下,气势汹汹地朝着李子壕的宿舍走去。
李子壕刚走出宿舍,就看到一群人朝自己走来。
他心中一紧,但很快镇定下来,意识到可能是有人故意挑事。
“你就是那个新来的李上尉?”一个身材高大的职工站出来,大声质问。
“没错,我是李子壕。”
“大家这么早找我,是有什么事吗?”李子壕平静地问道。
“哼,什么事?你一来就住最好的宿舍,我们呢?”
“这么多年为厂子付出,连个好点的住处都没有,你说这公平吗?”
另一个职工大声抱怨。
李子壕明白了他们的来意,他清了清嗓子,说道:
“各位,我理解大家的心情。”
“但我来这儿,是想解决咱们厂的问题,让大家都能过上好日子。”
“这宿舍是厂长安排的,我本也不想搞特殊。”
“说得好听,谁知道你是不是和厂长一伙的,就会欺负我们这些普通职工!”又有人喊道。
这些被煽动的职工,哪里听得进去。人群中有人开始起哄,场面逐渐失控。
在有心人的不断煽动下,现场气氛愈发紧张,对李子壕的言语也更加无下限。
“哼,别在这儿假惺惺了,你以为几句漂亮话就能糊弄我们?”
一个瘦高个职工涨红了脸,挥舞着手臂叫嚷道。
“我看你就是来捞油水的,说不定和那些贪腐的家伙穿一条裤子!”
“就是,别以为我们好欺负!”人群中又有人应和。
“这么多年我们在这儿拼死拼活,结果呢?”
“工资不发,房子没有,你一来就舒舒服服住好房子,哪有这么便宜的事!”
随着这些刺耳的话语不断冒出,人群中的情绪彻底被点燃。
如同被点燃的火药桶,一触即发。
一些人开始推搡前面的人,朝着李子壕步步逼近,眼神中充满了愤怒与敌意。
那个一直躲在人群后的瘦子,眼中闪过一丝阴狠。
他悄悄向身旁一个五大三粗的职工使了个眼色。
这五大三粗的职工心领神会,他本就脾气暴躁,在这种煽动下更是控制不住自己。
只见他撸起袖子,满脸通红,猛地朝着李子壕冲了过去,嘴里还骂骂咧咧:
“让你尝尝我们的厉害!”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李子壕迅速侧身一闪,躲开了这突如其来的攻击。
但这一举动却像是彻底激怒了众人,人群中发出一阵喧哗,仿佛一群失控的野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