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是栀栀作为侍寝新人,给皇后敬茶环节。
栀栀心里十分不舒服。
可是想到是自己觉得之前的爽文人生太过无趣,非要玩宫斗游戏的,只能硬着头皮上了。
全当沉浸式表演。
也不知是皇后授意,还是下面奴才自作主张,竟然给栀栀端来一杯滚烫的茶水。
栀栀不断给自己做心理建设,一时没注意,伸手触了下,烫的立马缩回手,接着怒气横生道:
“该死的,哪个狗奴才准备的茶水,这么烫,作死啊!”
一抬手掀翻了宫女捧着的托盘。
烫的那宫女吱哇乱叫,跪在地上不断求饶。
“元嘉妃娘娘饶命,元嘉妃娘娘饶命,茶水不是奴婢准备的,奴婢是冤枉的。”
不过片刻功夫,那宫女手上就浮起一串密密麻麻的燎泡。
手臂上的衣服都被开水烫的皮肉和衣服粘在了一起,那宫女一边哭着求饶,一边发出痛苦的嘶声。
皇后猛地剧烈咳嗽了起来,单薄瘦削的身子微微摇晃了几下。
“元嘉妃妹妹,咳咳,这事本宫一定会调查清楚,定不会叫元嘉妃妹妹白白受辱。”
究竟是谁?
她这个皇后都病成这样了,竟然还能算计到她头上。
皇后悲愤交加,一口气没上来,直接晕了过去。
“皇后娘娘!”
云枝大叫一声,及时扶住软软倒下的皇后,惊慌失措地喊人赶紧传唤太医。
好好的一个请安,最后竟然这样乱七八糟地结束了。
皇后昏迷,大家也不敢离开,只能站在殿外守着。
“哼,不要叫我知道是谁搞的鬼,要不然……我一定十倍百倍偿还!”
栀栀眼神刀子一般,扫过在场装模作样的嫔妃。
“皇后怎么了?”
这时,皇上大步流星走进来,身后跟着一连串太监。
林贵妃往前一步,“皇上……”
不等她说什么,栀栀就一胳膊肘把人挤开,抢过话头。
“皇上,今天早上臣妾给皇后敬茶。
谁曾想皇后身边的宫女竟然给臣妾端了一盏滚烫的茶水上来。
差点没把臣妾手烫坏。
臣妾一时气急,直接把那茶水掀翻了。”
说着,她装模作样地揉了揉眼睛,把眼睛揉的红通通的,看着可怜极了。
“皇后估计是不知情,明白自己是被人算计了,气得当即咳嗽不止,没会儿气晕了过去。”
“皇上,臣妾和皇后娘娘今日委屈大发了,您一定要帮臣妾和皇后娘娘抓出这兴风作浪之人啊!”
她拽着男人的手臂摇啊摇,那双雾蒙蒙的漂亮眸子不住忽闪着,直接给皇上忽闪迷糊了。
“行行行,朕这就派人调查,爱妃别气了啊。”
他一把将人揽进怀里,对李德海道:“李德海,没听到你元嘉主子的话吗,还不赶紧把鸾鸣宫的人都打入慎刑司,严加审问。”
元嘉主子!
在场的嫔妃听到这话,脸上跟打翻了调色盘似的,各种颜色都有。
宫里能被所有奴才奉为主子的只有三个:
皇上,皇后和太后。
就是林贵妃最受宠的时候,皇上也没昏头到让身边的奴才称对方为主子的!
原本一直稳坐钓鱼台的德妃也罕见的慌了。
扫过栀栀那张美得不可方物的脸,眼神微不可见地暗了暗。
皇上这样喜爱元嘉妃,要是生了皇子,这后宫就没她和她儿子的立锥之地了。
她一定不能叫元嘉妃有孕!
栀栀一直魂力外放,没错过德妃地微表情。
啧,宫里这些女人一个个都是演戏高手啊。
也一个个都不是好人。
想到德妃是宫里唯二保住皇子,还是名义上皇长子的生母,栀栀就知道这不是个简单角色。
皇后病得形消骨立,已经看不出年轻时的美丽。
静静地躺在床上,锦被覆盖在其身体上都看不出什么起伏,仿佛纸片人一般。
皇上只看了发妻一眼,就默默移开了眼,心中说不出是何滋味。
当年他也是真心喜爱皇后,喜爱她的小女儿心性的。
可惜皇后嫁给他后,一直不成长,一昧沉溺情情爱爱,和后院女子拈酸吃醋,连主持中馈都做不到,管理后院都做不好。
相比其他兄弟的妻子,皇后实在不是一个合格的当家主母。
一个不能帮他,反而时时给他拖后腿的妻子,再深的感情也被渐渐磨没,再好的耐心也消失殆尽。
更何况,他也并没多喜爱皇后。
尤其是对方在后宅日复一日的消磨中,年轻娇俏的模样逐渐褪去,楚晟煊就更对其厌烦起来。
现在又是这样。
不过是被人陷害,她连一句辩解的话都做不到,竟然心性软弱到被气昏倒,实在不堪大用!
“回皇上,皇后娘娘方才怒极攻心,身体越发衰败,时日不多了。”
太医收回手,神色沉重道。
怒极攻心?
楚晟煊蓦地看向那太医,神色倏然转冷。
“楚岫川,你这是被谁收买了,竟然敢这么给元嘉妃扣屎盆子!
皇后那身体早已是强弩之末,还用朕的元嘉妃气?
你这是拿朕当傻子哄?”
那位叫楚岫川的太医心中一紧,张嘴欲要辩解。
“皇上……”
可是楚晟煊根本不给他解释的机会,直接一抬手,叫李德海把人捂嘴拖了下去,严加审问。
看来后宫那些女人是把他当傻子哄了。
他平时是不喜欢插手后宫事,只一心享受美人恩,完全不管对方私底下多么阴狠恶毒。
反正再恶毒也不敢恶毒到他这个男主子头上。
现在她们竟然敢把歪心思动到他心爱的女人身上。
楚晟煊这就不能忍了。
鸾鸣宫伺候的人都被打入慎刑司,现在屋内伺候的都是楚晟煊的人,没人知道里面发生了什么。
交代了一句伺候好皇后,楚晟煊就匆匆离开,去安慰栀栀了。
悦仙宫
不等栀栀弯下膝盖,楚晟煊就立马将人扶了起来。
“朕不是都说了,栀栀不必多礼,待朕如寻常人家的夫君即可,怎么还这样客套。”
他抬手轻勾了下面前娇人儿的琼鼻,满是宠溺道。
栀栀撇嘴不高兴道:“皇上可别这么说,臣妾顶多就是皇上众多小妾中的一个,怎可僭越将皇上视为夫君?”
说完,反应过来自己这话含酸带醋的,颇有些欲盖弥彰的味道。
羞恼地跺了跺脚,甩开男人的手回屋躲着了。
楚晟煊忍不住莞尔笑了下,叫李德海把带来的布匹首饰和补品交给悦仙宫的宫人登记入库,自己抬脚追了进去。
伺候的宫人见状,十分有眼色的合上门。
没一会儿,屋内就传来皇上低声下气的轻哄声,以及栀栀清凌悦耳的笑声。
经过一个多月的时间,李德海面对皇上在元嘉妃娘娘面前的低声下气,从一开始的惊愕,到后来的习以为常。
“皇上,你说得可是真的?只要我生下皇子,就晋我为皇贵妃,这是真的吗?”
栀栀眨动着纤长如蝶翼般的羽睫,一双流光溢彩的美眸中浮现星星点点笑意,亮晶晶地看着楚晟煊。
“只要栀栀为朕诞下皇儿,朕就册封栀栀为皇贵妃,咱们皇儿为太子。”
楚晟煊垂眸,看着怀中娇人儿听到这话,唇边有无尽笑意蔓延开来,仿佛明珠生晕,美得不可方物。
唇角也不由自主勾起,眼中浮起浓浓笑意。
真是新奇的体验。
他竟然会被一个女人牵动情绪。
还甘之如饴。
看到栀栀开心,他也会跟着高兴。
甚至为了看到她的笑靥,恨不得把所有好东西捧到她面前。
楚晟煊抬手抚上栀栀纯净不含一丝杂质的美眸,指尖在她轻颤的眼睫上停了停,轻声道:“栀栀,如果条件允许,朕其实更想册封你为皇后的。
只是如今世家大族当道,前朝势力盘根错节,牵一发而动全身。
朕实在不好越过这些世家贵女,打那些世家贵族的脸,册封你为皇后。
不过栀栀放心,等皇后过世,朕不会再立后。
到时候栀栀就是后宫第一人,没人敢再冒犯栀栀。”
他会吊一根胡萝卜在前面,叫这些世家出身的新老后妃为了后位拼命争夺,互相制衡。
楚晟煊不觉得自己利用女人如何卑鄙。
成大事者,不拘小节。
更何况,她们既享受了家族带来的富贵荣耀,自然也要承担家族带来的负累。
作为一国之君,他有他的责任和使命。
为了社稷稳定,他需要裁剪前朝世家林立的景象,帮助更多渴望功名利禄的寒门学子进入朝堂。
让他们为自己卖命,和世家贵族争权夺利……
栀栀不知道楚晟煊心中的弯弯绕,只满心得意自己如今不用标记男人,都能让男人成为恋爱脑。
她真的出息了。
“栀栀,你想多了。”
天机镜突然诈尸:“楚晟煊是标准的古代帝王,在他心中江山社稷最重要,女人只是他生活的调味品。
如果你哪天触犯到楚晟煊的利益,威胁到他的皇位,他会毫不犹豫拿你开刀。”
栀栀:“……”
天机镜继续道:“所以,为了你的美好生活,要不你尝试和他真刀真枪地睡一场,给他做个标记。
只有在这种非自然力量控制下,楚晟煊这个冷血无情的帝王才能真的生出恋爱脑,无论如何都舍不得动你一根头发。”
凭栀栀的姿色,放在普通男人身上,就算什么也不做,肯定也能迷得对方神魂颠倒,欲罢不能。
只是如果换成一心专注集权,且阅美无数的帝王,这就有点行不通了。
栀栀:“……”
被天机镜这么一提醒,栀栀心情一下子就不好了。
原本还以为自己全凭美貌,毫无技巧就迷得一个封建帝王神魂颠倒了呢。
谁曾想,人家对自己的权势地位更神魂颠倒。
“你这都出的什么破主意,竟然让我用不知道经过几手的烂黄瓜,是不是想故意恶心我?”
栀栀不高兴道:“老娘手上有这么多好东西,还怕他?
他哪天要是敢生出歹心,老娘先一步了结了他!”
要不是她想玩宫斗游戏,楚晟煊这种被女人用烂了的臭男人,姑奶奶连个眼神都不愿意给。
现在还能摸摸她的小手,搂搂她的小腰,就偷着乐去吧。
*
很快,新人入宫。
位分最高的是裕敏县主,初入宫就得封贵嫔,封号敏。
皇上原本给她定的位分是嫔位的,不过这不是出了栀栀这个意外,一介县令之女,一上来就是双封号妃位。
林归晚也不出意外进入了后宫,只是她家世太低,只成为一末位答应。
至于夏清瑶,楚晟煊看在栀栀的面子上,将她赐婚给一个寒门子弟,他的新晋宠臣翰林院修撰曹辉做继室。
虽是继室,但曹辉前面的那位妻子只留下一个女儿。
如果夏清瑶经营得当,顺利生下嫡子,再有栀栀这个宠妃替她撑腰,曹辉绝不敢慢待了她去。
当然,曹辉娶了夏清瑶,也天然战队到栀栀这一边。
栀栀没和楚晟煊睡过荤觉,自然也没标记楚晟煊,楚晟煊的作案工具依旧能宠幸其他女人。
新人入宫后,这家伙先跑到栀栀宫里,‘安慰’了栀栀……的情|趣机器人一晚,这才陆续宠幸新人。
栀栀不喜欢楚晟煊,对这家伙也没什么占有欲,倒也没什么感觉。
就是林贵妃这家伙和疯狗似的,楚晟煊每宠幸一个新人,这家伙就会跳出来贴脸嘲讽一顿。
嗯,因为皇后病重,又倒下了。
为了激化世家的矛盾,楚晟煊这家伙很狗的叫林贵妃代理皇后职权,新人侍寝后转为向林贵妃奉茶。
后宫嫔妃逢五逢十去贵妃宫里请安。
林贵妃以为皇上对自己还有感情,将来要把皇后之位交给自己。
一改之前的萎靡,整个人如斗鸡似的,战斗力满满,对栀栀只是嘲讽,对德妃淑妃和其他新进宫的世家贵女则是不断打压。
这一招效果十分显着。
不仅叫后宫女人,尤其是世家出身妃嫔把视线都转移到后位和贵妃身上,还激化了前朝世家的矛盾。
他们为了自家的女儿能夺得后位,八仙过海,各显神通,在前朝不断找竞争对手的茬。
在这期间,楚晟煊也终于查清了当初究竟是谁在皇后宫里动的手。
“仪贵嫔?”
栀栀错愕地睁大了眼,转头看向翠浓。
“翠浓,你觉得会是仪贵嫔动的手吗?会不会是德妃为了给三皇子扫清障碍,栽赃给仪贵嫔的?”
仪贵嫔是五皇子生母,是宫里唯二将皇子顺利养大的人。
五皇子如今十岁,只比德妃所出的三皇子小两岁,年纪相近,却比德妃生的三皇子更得楚晟煊喜爱……
德妃要是有帮儿子争位的心,私底下应该视仪贵嫔和五皇子为大敌。
翠浓皱了皱眉。
“确实有这种可能,不过仪贵嫔应该在这件事里面也不无辜,要不然皇上也不会这样公开处刑,打一个皇子生母的脸。”
这就是奴才视角看问题了。
竟然会觉得一国之君处理后宫事单纯只会考虑感情问题。
楚晟煊这狗男人要是真看重子嗣,就不会放任潜邸时的女人肆意打胎,落了他那么多孩子,害得他那么多孩子夭折了。
他现在一心想削弱世家势力,集中皇权。
就算拿宫里仅有的几个孩子祭天,他也不会犹豫半分。
栀栀心道:这家伙也就是仗着自己还能生,才如此肆无忌惮。
“仪贵嫔害得皇后病重垂危,被贬为位分最低的答应,连带五皇子也失宠于皇上,啧啧,德妃怕是要高兴好一阵了。”
德妃果真人逢喜事精神爽。
虽然对方极力隐忍,但栀栀还是透过对方红光满面的模样,走路时轻快的脚步,看出了对方的心情舒畅。
想到这家伙不仅害自己差点被烫,最近还伸手往她的悦仙宫送进不少避孕的东西。
栀栀顿时不爽起来。
她垂下眼眸,调动魂力往对方茶盏里放了不少好东西。
“呦,德妃妹妹这是遇着什么好事了,怎么看着这么高兴,连给咱们贵妃姐姐请安都敢迟到。”
淑妃眸光流转,捏着帕子掩唇娇笑道。
“不会是看仪贵嫔…哦不对,是姜答应和五皇子失宠,这才高兴地睡不着觉,早上起晚了吧?”
德妃神色淡定,一点没被淑妃激到,稳稳在栀栀对面落座。
“淑妃姐姐慎言,皇上今早上给五皇子送来笔墨纸砚,和不少孤本,本宫只是高兴皇上对五皇子的看重而已。
淑妃姐姐这样揣测我,我可真是伤心。”
她语气低落,楚楚可怜小白花的姿态拿捏的可比栀栀强多了。
淑妃翻了个白眼。
“装模作样,本宫看你能装到什么时候。”
都是潜邸出来的,谁还不知道谁啊。
德妃这女人浑身长满了心眼子,还惯会装模作样。
幸好长得只是小家碧玉。
皇上只喜欢大美人,不欣赏这种清粥小菜。
以前淑妃可不会公然怼德妃,现在她也吃了皇上画的大饼,觉得自己对即将空出来的皇后之位有一争之力。
对优势更大的林贵妃,德妃和敏贵嫔十分敌视。
恨不得拿放大镜找对方的错处。
没错,楚晟煊这个狗男人已经把萝卜吊出来了。
皇后虽说命不久矣,就这一个月的事了,但人家到底还活着啊,只要想,就能打听到外面这些事。
这家伙竟然一点不顾念夫妻之情,也一点不怕刺激到垂死的发妻。
为了稳固皇权,公然拿后位在几个世家贵女出身的高位嫔妃那里四处拱火,成功把这些人搞成了对头。
也成功分裂了几个世家的友好关系。
再加上装作很宠爱一些小世家的嫔妃,转头给予一些小世家扶持,暗示他们对付那些大世家。
成功把前朝后宫的水都搅浑了。
德妃春风得意,看不惯的可不止淑妃,还有裕敏县主敏贵嫔。
不过敏贵嫔不是个喜欢打嘴仗的,只用蔑视的眼神扫了德妃一眼,轻嗤一声,快速收回视线。
这个老女人,有什么好得意的。
母凭子贵,只有她这个身上有一半皇室血脉的世家贵女给表哥生的孩子,才是顶顶尊贵的。
就连皇后的孩子都比不上。
且先得意吧,等她成功生下皇子,表哥一定会将后位交给她!
栀栀则笑眯眯地看着这些原本针对她的人,转过头又互相针对起来,为了一个后位都打成了狗脑袋。
啧,楚晟煊那狗男人蛊惑人心的本事不小啊。
竟然让她们都以为只有自己在楚晟煊那里是特殊的,楚晟煊也是真心想让她们做皇后的。
“各位妹妹都在聊什么呢?”
林贵妃姗姗来迟,语气依旧傲然。
“臣妾给贵妃娘娘请安。”
栀栀一如既往屁股死沉,没起身行礼,林贵妃已经能做到眼不见为净,喊了声起来吧,正准备说话。
突然,一股奇怪的味道蔓延开来。
敏贵嫔这个倒霉催的,正好坐在德妃旁边,被这股突如其来的臭味刺激地干哕不止。
“德妃娘娘,你身上是不是有狐臭,呕……这味道也太刺鼻子了!”
她紧紧捏着鼻子,快速后退几步。
德妃面上空白一瞬,接着脸色一变,扶着桌子哇哇吐了一地。
呕吐物的酸臭味和刺鼻的狐臭味混合在一起。
闻着别提多酸爽了。
栀栀嫌恶心,尖叫了一声,率先拔腿逃出了林贵妃宫里。
其他人紧随其后。
“天哪,德妃娘娘竟然……怪不得一直不得皇上宠爱,连带着五皇子也不受皇上重视,皇上也是忍得辛苦。”
敏贵嫔半靠在自己贴身侍女身上,惨白着脸,神色恹恹吐槽道。
属于敏贵嫔一派的小嫔妃也赶紧跟着附和,把德妃贬了又贬,直道身上有这样的缺陷的也敢觊觎后位,真是不知所谓。
敏贵嫔觉得又少了一个竞争对手,心情一好,面色也跟着红润起来。
可惜,她很快就高兴不起来了。
“回贵妃娘娘,德妃娘娘已有两个月身孕,身上的体味应该是怀孕后身体不调的反应。”
一个老实巴交的太医这样道。
“什么?”
“德妃年纪都这么大了,竟然还能有孕?”
林贵妃不可置信道。
德妃年纪和皇后差不多大,都三十多的老妇了,竟然还能有孕,为什么她却一直怀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