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中,看着邱秋那微微隆起的肚子,陈安这才稍稍舒了一口气。
果然,让女人能有二次巨大改变的,就是成为母亲。
此时的邱秋,虽然还未分娩,但是比着之前已经有了一种说不出来的韵味。
就像是好酒又经历了窖藏一般。
“哎呀,小安子,你还盯着看,人家都不好意思了。”
邱秋白了陈安那盯着自己一动不动的眼睛,脸色微微泛红。
“秋妹,屋子里又没有其他人,多看一会儿又不会怎样。”
陈安把手指轻轻搭在邱秋的手腕上,另外一只手则是帮她坐着按摩。
“别闹,有孩子。”
邱秋一巴掌把陈安不老实的手掌给打开,娇羞的瞥了自家男人一眼。
“唉~”
陈安收回了帮邱秋把脉的手,重重的叹了一口气。
见状,邱秋的脸色瞬间就紧张了起来:
“小安子,怎么了?昨天谷内的大夫刚把过脉,说没有问题的,不会出了陈没事儿了吧。”
见状,陈安再次叹了口气,扶了扶额头。
这下次,让邱秋的神色更加紧张,连忙用力拉着陈安的袖子不断晃动着:
“小安子,你倒是说啊,你要急死我啊。”
看着邱秋不断摇晃自己的袖口,陈安好一会之后,面色凝重的说道:
“唉,为夫我只是发愁。
“一身高超医术,竟然在秋妹你这里毫无用处。”
旋即,他把身子从椅子上挪开,笑着继续说道:
“看来以后只能去外面为别的女子诊治了。”
“好哇,你竟然敢吓我,还知道提前跑,看我不把小安子你的腿给打断。”
“秋妹,你别跑,我站着给你打。”
......
“夫人这就缴械投降了?夫君我还意犹未尽呢。”
帷幔中,陈安看着香汗淋漓的玄牝雅,帮其轻轻擦拭额头的汗水。
“哼,晋升到武神就开始欺负人家了。”
玄牝雅用手指轻轻拧着陈安胸口,心里却是已经服气。
之前两人做这种事,她占着武神之躯,从来不落下风。
而现在,陈安虽然是暂时掌握了武神的力量,那也是武神的力量啊。
三个回合之后,她便是依然败下阵来。
并且是实打实的体力不支。
若不是两人提前取了纯铁铸成的床榻,怕是连床榻都要坍塌好几遍。
“夫人说笑了,这怎么能叫欺负呢,这叫尽作为丈夫的义务。”
陈安呼出了压抑在心中那一口许久的浊气,忽然觉得念头通达不少。
而玄牝雅感受着陈安用手帕帮自己擦拭香汗的动作,心中升起一阵阵暖意,把身子紧紧靠着自家男人。
此时她本就疲惫不堪,而陈安帮他擦拭汗水的动作宛如雪中送炭。
......
第二日。
陈安伸开双臂,任由玄牝雅帮助自己整理着衣服。
一身玄色贴身长袍让其修长的身子衬托的更加挺拔。
好一会儿之后,才挽着玄牝雅的手臂朝着屋外走去。
院子外,聚集着一大群听闻陈安回来消息的人群。
有的是跟狗剩一样,本来就在藏兵谷内生活的,有的则是像白起和岳撼山一样,驻守在定德州的边界处,还有的则是像许不弃一样在东宁城任职的官员。
“吱呀~”
院门缓缓打开,陈安和玄牝雅还未出走院门,整齐划一的声音便齐齐传来。
“微臣拜见主公,恭喜主公晋升武神....”
“师父,白叔,你们这是作甚。”
陈安看着领着众人跪下的岳撼山和白起,连忙三步并作两步走上前去,把二人从地上扶起。
“主公,礼数不可废。”
岳撼山死死跪在地上,不肯把身子直起。
“是啊,主公,有主公在,边境才能安定,百姓才能安居,这是该有的礼数。”
白起亦是与岳撼山一样,并跪一起,不肯起身。
这并不是他们矫情,更不是虚情假意。
实在是在陈安消失的这一个多月中,他们两个作为整个定德州的所有军士的最高将领,承受的压力实在是过于巨大。
尤其是郑国的军队,频频在边境试探。
若是陈安再不出现,他们二人怀疑是不是郑国大军都要直接压过边境了。
而现在,压过边境的主动权,却随着陈安的回来,掌控在了他们手中。
自古以来,那个将军不希望建功立业,名留青史。
他们两个自然也是有这种心思的。
只不过,以前,是求生存阶段,他们把这心思死死的压在了心底。
而现在,陈安既然已经有了武神修为。
他们把这个埋藏在心底最深处的心思给捡起来,似乎也不是很过分。
看到白起和岳撼山不肯起来,陈安压不再强求,直到二人带着众人行了三拜九叩之后,才把为首的几人让进屋子。
屋子内,刘牧之像是一个管家一样,张罗着给众人端茶倒水。
即使陈安留下了不少药物,他的修为也只是从练骨境界提升到了炼脏境界,虽然还在慢慢提升。
但是在这屋子之中,他的修为已经是垫底。
若不是有陈安师父这一层关系存在,怕是连进屋子的资格都没有。
“师父,您就别忙了,让小雅忙活吧。”
“那咋成,你们聊你们的,端茶倒水的事情就我来就行,权当听个热闹。”
刘牧之假装生气瞪了陈安一眼,把他想要抢夺自己手中茶壶的手给瞪了回去,随后又乐呵呵的忙活起来。
其余人见状,也是嘿嘿一笑,不再言语。
刘牧之是陈安的第一个师父,在座的,没有一个敢因为他修为低而轻视的。
感受着一旁白起用腿磕碰自己大腿,岳撼山无奈咳嗽一声,直接说道:
“安子,晋升武神了,是不是咱们可以挥师南下了?”
“咳咳~”
一旁的白起给了岳撼山一个白眼,连忙战术咳嗽。
虽然是师徒,但是这说的也太直白了吧。
闻言,陈安倒是没有太多惊讶,毕竟经过昨晚一晚上的时间,陈安也不是一直在做运动。
通过玄牝雅,他也了解到了定德州最近的现状。
“师父,唉,不是不行,而是我现在都不知道自己这个武神的状态能维持多长时间。
“贸然答应你们,若是我这能力忽然消失,那在战场上,不就是闹笑话了么。”
话音落下,屋内本来和谐的氛围,忽然开始有点凝重起来。
“哗啦啦~”
刘牧之倒水的手更是冻结在了那里,连杯中茶水漫出来,都浑然不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