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座位上一边翻看我的新学期课表,一边等着马法尔达吃早餐。一天当中,她最看重这顿早饭了,恨不得要吃的像一位女王一样。
NEwt是明年的事,所以现在没什么好着急的。我所选的课程和我的去年一致,所有的老师都接受了我进入他们的NEwt班。
但是今年我有很多其他的“闲事儿”要管,比如这位粉蛤蟆女士,比如魔法部和伏地魔,比如魂器。我不能拉着马法尔达跟着我继续胡闹了,她需要非常努力才能跟上NEwt班的进度并通过考试。因为如果想要成功的成为一名治疗师,要在魔药学,草药学,变形学,魔咒学和黑魔法防御术中至少拿到E的成绩。所以我建议马法尔达除了这些必修课程,她要放弃一些她的兴趣爱好了。最后,她在占卜和天文学中纠结了一下,还是保留了占卜课。希望这样能让她这两年过的稍微不那么崩溃一些。
直到马法尔达吃完早餐,我也没有看到德拉科来礼堂。我们两个走出礼堂的时候倒是碰到了昂首挺胸的罗恩,他胸前的级长徽章闪闪发亮。
“早上好,罗恩。”
昨天他为德拉科「仗义执拳」之后,我对他的态度缓和了许多。我知道,韦斯莱家的孩子没有一个是坏的。只是因为家里的孩子实在是太多了,韦斯莱夫妇多少会对自己孩子的某一阶段教育有所缺失。
“早上好蒂娅娜。”
罗恩也向马法尔达点了点头。
“简直不敢相信!”
赫敏的声音总是能比她这个人先到达我的面前。
赫敏扯着她的领带如一阵风一样卷到了我们面前,身后跟着的是一脸无奈的哈利。
“早上好赫敏。”
我先向她打了招呼。
“早上好蒂娅娜,早上好马法尔达。你们肯定不敢相信刚才发生了多么荒唐的事情!”
显然,赫敏刚才是很粗暴的扯下了自己的领带,所以她衬衫的领子也是一边翘起来的样子。
“她居然说我作为级长,领带没有与衬衫的中线保持贴合是十分失礼的事情!我才刚刚起床啊!”
赫敏看上去又无语又生气。
“起码你的长袜超过膝盖了。”
我指了指自己一长一短的袜子。
“乌姆里奇刚才在礼堂外的走廊上钉上了一排告示栏,说是她为霍格沃茨连夜制定的几条新校规,也不知道邓布利多知不知道这件事。”
赫敏指了指礼堂外的人群。
“让我去瞧瞧,这是怎么个事儿。”
我走出礼堂来到了人群外。
抬头一看告示板,好家伙,这哪是几条新校规啊。这婆娘不如直接把霍格沃茨给推了,重新建一所学校算了。
人群议论纷纷,不知道是谁先发现了我站在后面,慢慢的给我让开了一条路方便我凑近点儿看。
我走到前面开始仔细但是不情愿的阅读粉蛤蟆的新校规。
这份新校规分为了几个大类:仪容仪表,校规校纪,学习及课程质量,学生行为规范。
仪容仪表这一大类主要包含了对于女学生裙子的长度不能高于膝盖多少公分,长袜必须超过膝盖,长袍的扣子必须保持系好等吹毛求疵的要求。男生则要求衬衫必须整齐的塞进西裤,皮鞋上不能有明显的污垢,衬衫的领子必须系到最高处,甚至还包括了对头发长度的要求。
我越看越觉得荒唐,尤其是男学生与女学生之间的距离不能少于两英尺还有所有学生组织都必须解散这件事。我的大脑在飞速的运转,因为硬碰硬肯定是不行的,这个婆娘直接把我开除了都有可能。
我愤怒的提起书包,往魔药课教室走。虽然距离上课时间还尚早,但是我需要一个安静的地方完善我的对策。哦对了,还有今天是猫猫队信息传递开始的第一天。猫猫队成员会随时传递乌姆里奇的动向,在她靠近某一间教室之前提前通知正在上课的教授,以方便他们将plan A换成 plan b。
我到达魔药教室的时候,西卡还有玻利已经在门口等我了。两只黑猫,一摸一样的黄眼睛还有精瘦的体型。为了不让西卡看出来我根本认不出她们俩谁是西卡谁是玻利,我只好远远的就拆开一包零食并向她们打招呼。
“早上好,孩子们!你们两个凑在一起执行任务简直太酷了。”
我将三文鱼干递给她们一人一片。
“得了吧,我就知道你没认出我来。”
右边的猫说,好的,她是西卡。
我伸手摸了摸她的头。
“怎么会,你可是我得心腹,是与我朝夕相处的伙伴。我就算哪一天被人施了遗忘咒也还是能认出你的!”
这句话说完,右边猫的眼神瞬间就变了。左边的猫把嘴里的三文鱼丢在了右边猫的面前。
“得了吧蒂娅娜,你根本分不出谁是谁。我才是西卡!”
看到她伸出的指甲,我才意识到我被两只猫给耍了。马法尔达在我身后哈哈大笑。
”蒂娅娜,你是真的….你甚至没看出来西卡的尾巴要更长一些。”
“谢谢你们啊,在这种时候还要来给我添堵。”
我伸手揪了揪两只猫的胡子,站起身走进了魔药教室。
斯内普应该还在宿舍里喝咖啡,所以这里暂时是安全的。
“都排好班了吗?”
我将一张羊皮纸掏出来放在桌子上。
“早就排好了,克鲁克山现在就跟着她呢,还给我们讲述了你硬钢乌姆里奇的传奇故事。”
西卡说。
“信号也都记清楚了,一定要让教授看到你们并保持尾巴竖直。”
玻利竖直了尾巴昂首挺胸地在我面前走了两圈,看上去很滑稽,但是又很有标志性。
“对,就是这样。”
下面,我准备写一份演讲稿然后在晚餐礼堂人最多的时候去讲台上给大家讲。
马法尔达看我在羊皮纸上写下了「支持多性别主义与跨性别主义」这几个字,一脸问号。
“这是什么意思?”
她指着我纸上的字问。
“这,是麻瓜世界里的一种…怎么说呢,一种对人性别进行细化区分的理念。”
我很久之前在一张麻瓜报纸上读到过有关的内容。
“你报麻瓜研究了?”
马法尔达拿过我的课表。
“没有,但是我打算用这个来对抗乌姆里奇的不平等条约。”
我准备提笔大写特写一番。
“我没明白。”
马法尔达摇了摇头,我又放下了笔。
“她说学校里男生与女生之间的距离不可以少于两英尺对吧?”
马法尔达点了点头。
“那如果有的男生打心底里就认为自己应该是个女生,那他算是男生还是女生呢?他可以与另一个女生的距离少于两英尺吗?”
我问马法尔达,她露出了一个又震惊又呆傻的表情。我感觉她看我像是在看一个巨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