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琦占据了长安,导致董卓西逃的计划彻底破灭。
却说董卓把持朝纲,肆意妄为,诛杀朝臣,夜宿皇宫,帝后妃嫔,任意胡为。献帝恶其行,却因没有兵权,敢怒不敢言。
这一日,司徒王允见了贾诩后,回到府中,慕然间见一舞婢,相貌俊俏,颇有姿容,正坐于秋千之上,长吁短叹,柳眉微蹙。
王允到得近前,那女婢犹未察觉,允大怒,喝道:“你这低贱的下作,也敢有私情么?”
那舞婢从容淡定,答曰:“婢不敢有私情,只是近来看大人连日苦恼,却不再看奴奴之舞,奴奴以为大人将弃奴奴也。”
王允道:“某为朝廷将来计,汝岂知之?”
那舞婢道:“大人何不一女二嫁耶?”
王允眼睛一亮,心道:正不知如何处置,谁知这舞婢竟有如此见识,于是王允看了那舞婢良久,讪讪问道:“你叫何名?”
那舞婢对着司徒王允福了一福,方才回道:“好教大人知道,小女子本姓任,父母取名红昌,本是山西人氏,后来家道中落,被官卖为婢,教司坊取名貂蝉。”
王允忽然心生一计,因笑道:“红昌,老夫欲收你做个闺女,有一件惊天之事将要交给你去办。”
貂蝉深深一福:“单凭爹爹吩咐。”
夤夜,王允带着貂蝉便去雒阳。方才入城,就使人找来吕布,又使貂蝉奉酒。那吕布本是好色之徒,见了貂蝉,惊为天人下凡。便搂着貂蝉共饮,一夜欢愉。吕布便要带走貂蝉,王允假意道:“吕将军稍安勿躁,待过几日老夫向太师提亲,那时送小女过府与将军完聚,岂不妙哉?”吕布闻听大喜,便称王允岳父。
次日散朝,王允忽然叫住董卓,董卓道:“老夫方才弹劾你,你当真不见怪?”王允笑笑,四下一张,见各处无人,悄然道:“回老太师,允与太师神交已久,只是如今日这般相谈不多矣。”
董卓被王允如此一说,自是十分受用。于是深以为然,心中也是十分高兴。
王允道:“老太师,允近日得一宝贝,欲要献于太师驾前,奈何久无良机,今日得空,还得烦请太师过府一叙。”
董卓贪财好色,喜收贿赂,见王允如此说,一双水汪汪的小眼睛眯成了一条缝。
到了司徒府,王允便使貂蝉歌舞奉酒,王允却举着酒觥,频频相劝。董卓见貂蝉貌美,心中早已是猫儿挠拨的一般,貂蝉见王允使了了眼色,早已会其中之意。于是走向董卓身边,假作不胜酒力,斜斜倚靠在董卓身边。
董卓早已是心猿意马,被貂蝉如此一撩,哪里还忍得住?于是搂着貂蝉便求欢愉。王允道:“太师,此宝如何?可喜欢否?”
董卓此时两个眼睛片刻不离貂蝉身上,垂涎三尺犹自不知。听王允相问,忙不迭道:“好好好,好啊。”
王允道:“既是太师喜欢,允便整备车辆,立将此宝送入太师府中,可好?”
董卓道:“何须如此麻烦,卓有车驾于外,今日便直接带走,有何不可?司徒留步,卓去也。”
董卓带着貂蝉离去,王允堆着笑容的脸瞬间垮了下来。阴恻恻道:“董卓,你多行不义,今已入彀,离死也不远了。”
又过了好几日,吕布忽然来见王允,言语间是极为愤怒:“司徒既将蝉儿许我,如何又献于太师,你做事忒不地道,今次欺我,莫非以为我吕奉先的画戟不够快么?还是是以为吕奉先不敢杀你呢?”
王允假作震惊,讶道:“不能啊?那日太师过府,曾经对允道:闻听司徒有女配于我儿奉先,卓特来一见,若果相匹配,卓当领回与奉先完婚。莫不是未知会于将军耶?”
吕布闻说:“老贼欺我太甚!是可忍孰不可忍!”
王允作色道:“莫不是事有异乎?”
吕布恨恨道:“老贼已自取之耳。”
王允假作失惊,将手中铜斛失落于地,手指颤颤而道:“不想太师竟作此禽兽事!允……允……允……允不知……。”
吕布见王允瘫倒于地,料想王允必然不知,忙出手将之扶起坐定:“既然司徒不知,倒是奉先鲁莽了,此事布自会处置,老贼如此欺我,布必不容他!”
王允拽住吕布:“将军不可鲁莽,将军与太师有父子名分,不可胡为,堕了将军名头。”
吕布轻轻推开王允道:“司徒且放心,奉先与那老贼虽有父子名分,实无血缘之亲,如今他先不仁,却也怪不得奉先不义!如何他做得初一,奉先偏做不得十五?老贼恶贯满盈,奉先誓杀之!”言罢,大步离去。
忽然一人说话:“司徒做得好大事,一个献美人计,一个做连环计,只恐这董氏之人杀之不尽罢。”
司徒王允吓得魂不附体,定睛看时,却是回京叙职的南中牧陈琦陈元甫。
那陈琦如何来到雒阳,原来,那日送走贾诩,系统就给陈琦下发了一个任务:“从吕布戟下救出董卓,并让董卓把孙女董白嫁给你做妻子。任务完成奖励修真功法——《乾元真诀》一卷。”
在此之前,陈琦其实并不知道董卓有一个孙女唤作董白的,因此也从来没有想过这件事,可是系统既然发布了任务……那就是说这是确有其人,可为什么自己从来没有听说过呢?
这一日下朝,陈琦见到董卓,于是笑道:“仲颍所为忒不地道,元甫为你揽了如此大功,你便是让某做一个富裕州牧,又有何不可?如何让我到南中那鸟不拉屎的偏僻荒芜?元甫听闻太师有一孙女,其貌甚美,元甫心向往之,不如嫁我可好?”
董卓怒道:“陈元甫,你是个什么东西!也敢和我讨价还价?让你做南中太守,那已经是抬举你了,莫非你还想咋地?”
陈琦道:“你弟弟董旻如今在我手里,你侄儿董璜也已经授首。你如今中了美人计,又中了连环计,已是必死之人,我便是袖手旁观,董白将来也会为我所得。我今番来此,为救你命耳,你竟如此不知好歹!当真不可理喻!其实,你死不死与我有何干系?若非你我有些交情,我岂会来管你的破事?笑话!
再说了,你儿子吕布有勇无谋,被人略一挑唆,就会背主求荣,当初丁建阳不就如此么?你敢放心用他?”
董卓心中一惊。心中隐藏的一丝担心,被陈琦说了出来,于是点头道:“你说的不错,仲颍也有这样的担心。可毕竟某麾下无人可用。”
陈琦道:“好教仲颍你再知道,董璜并非我所杀,我攻长安时,令侄已被杀死。杀人者李傕也!如今李傕、郭汜、胡轸、董璜皆已死了。我担心胡蛮南下为恶,故此自益州抽调官员镇守地方,你若是有好的官员,也可以差人去布置。
另外,如今某已是丞相,虽非太师之位,却也不差多少,你觉得,就凭雒阳的城墙,经得住我的轰击?”
董卓道:“向者,听闻元甫以金石攻长安城,以致我军哗变。莫非你又要再来一次?”
陈琦笑道:“自然无有不可的。”
董卓道:“卓好金银,要不,我把太师之位赠汝,你把金银付我,你我那时各取所需,皆大欢喜,如何?”
陈琦道:“不如何。雒阳太师之位如坐针毡,我可不敢坐。不过,有一人,却是再适合不过了。”
董卓大喜,问道:“汝既知道,还请教我。”
陈琦道:“此人乃是中山靖王之后,汉景帝玄孙,虽说是出了五服之外的人,毕竟胸有大志,又有关羽、张飞为辅,若是太师肯逊位于他,太师所得,必然是手可摘星辰的接星楼一座,内中有万万年用不完的金银珠玉、千千世享不尽的锦衣玉食,想想每日超脱于凡俗之外,狎玩者皆是九天仙姬,人间绝色岂能比仙姬貌美的?”
不得不说,求仙长生是古人所求的至高执念。被陈琦如此一说,董卓再看向貂蝉的眼神立即变换成了嫌弃。
这一日,董卓又来到雒阳城头,董卓道:“哪一位是中山靖王之后,汉景帝玄孙刘备刘玄德啊?”
刘备带着关张,越众而出。董卓道:“天子要见你等,可立即进城来。”
说完,雒阳城门洞开,左边吕布,右边陈琦,二人各执一条画戟,一样的形容俊美,英武非凡。关、张哪里敢怠慢,护着刘备,进入雒阳。陈琦见吕布看见关张的眼神充满了怒火,于是道:“小不忍则乱大谋,你若敢动手,我三个必然杀你!”
吕布吃了一瘪,怒道:“你总有落单的时候,别让奉先的了机会。”
董卓带着刘备,陈琦一同入了景仁宫,献帝道:“董仲颍,未奉帝召,你敢擅入?”
董卓道:“陛下,臣老迈,今欲要辞官归去,又觉得这个刘备是个人才,所以斗胆向陛下举荐,让他继承太师之位。请陛下允诺。”
献帝看向刘备,问道:“你何人?祖上是谁?”
刘备道:“备祖居涿县,乃是中山靖王之后,汉景帝玄孙。后坐失酎金,因此留在哪里。备曾拜卢植为师,与公孙瓒为友。”
献帝看了族谱,笑道:“原来玄德乃是皇叔也。既然董太师把权力赋予皇叔,皇叔何不相谢?”
刘备哪里敢相信?狐疑地看向了董卓,道:“太师,您当真不再为太师了?”
董卓如今满脑子都是九天仙姬,哪里想到这其中有诈?于是道:“自然是如此。玄德,你既是汉室宗亲,可不要丢了汉室的脸面呐。老夫老了,也没有当初的雄心了。你还年轻,不要让我失望。”
这里面就只有陈琦门清。其他人都是一脸的糊涂账。但刘备到底是宗室之人,于是道:“玄德必然不负太师所托。”
董卓又道:“仲颍今后颐养天年,可奉先有能,你当妥善用他。李儒有谋,你遇事多问他,天下可定也。”说罢,看了一眼陈琦,道:“走,去接星楼。”
陈琦也走了。
刘协问吕布道:“接星楼是什么地方?”
吕布道:“奉先也不知道。或许这是陈元甫搞出来的,也未可知。”
陈琦护着董卓,离开雒阳,向着眉坞行去。行不太远,看到一处高楼,高耸入云,董卓惊讶不已。太阳照到处,白芒耀眼,眩人二目。
走进大楼,便是一片风洞,一个少女踏风而来,衣袂飘飘,貌美若仙。董卓哪里见过这些,早已张大嘴巴,口中涎水竟不自觉地滴落,那空中女子掩口而笑,忽而飘去,瞬息不见踪迹。
陈琦问董卓道:“太师?这仙女如何?”
董卓汲了一口口水,笑道:“好,好美!”
陈琦道:“太师,这些不过是看门的仆婢,内里还有更美的。不去看看么?”
董卓道:“元甫可去忙,仲颍自己去看便可。”
见董卓如此,陈琦退出大楼,使用密码锁了大楼,心道:任你奸似鬼,也喝了老子的洗脚水!董卓,你也有今天,我陈元甫的便宜也是好占的?这大楼里可没有吃的,这些女子不过是全息影像,看得见摸不着,而且,这大楼,看似向下,其实是往上行走。越是向下,其实越是向上。等你走了十余层楼,底下入口关闭了,你在半天之上,看你如何下来!
陈琦得意地走了,却又立即回了营中,调兵把董卓府邸围了,亲自进入府中,把董白寻到后,带入军中,隐匿在大帐之中。却又密告董白,有奸人要害她命,在他军中可以避祸。董白自幼足不出户,哪里识得人心险恶?被陈琦如此一说,竟不疑有他。安心在陈琦军中休息。自然有专人送入食物,有婢女服侍更衣,这一日,陈琦带着董白回到长安,此时长安已经完全被陈琦掌控,陈琦露出獠牙,强纳了董白为妾。
董白无奈,可惜举目无亲,又打不过陈琦,也只得应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