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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

何欢在老宅中等到了第三日,仍不见李鸽子回来,吃食已尽,心中思量,便想放弃,就此离开。

忽耳中闻到一丝声响,躲回厢房,透过窗纸破洞窥看,正见那李鸽子躲躲闪闪,小心谨慎地从院墙外翻墙而入。

李鸽子仔细勘察了院中情形,确定无人来过,便出了院门,召唤另一人与他同进到院中。

那来人正是假冒李鸽子贴身小厮的山匪头目刘大。

那刘大进到院中,出声道:“你如此小心,实在多余,那两个官府的废物即便如你所说,或脱身回来这里,寻你不见,难不成还会在这里等你,他们又不是算命先生,怎知你是否回来,何时回来?”

李鸽子回身将院门关上,轻声道:“你小些声音,这夜静更深的,何必如此大声。”

“嘿,我刘大就是这个嗓门。如今咱山寨按你与那西边来的麻黑子谋划行事,将那两个京城来的官家诱骗生擒到山寨。最终山寨众兄弟一夜之间都丢了性命。那麻黑子也不知去向,两个被擒的朝廷走狗生不见人,死不见尸。你们定要给我一个交代,定要将那两个朝廷走狗活捉回来,我要一刀一刀将他们碎切了,给山寨兄弟们报仇。”

刘大声音中满含悲愤,语气中更有一股狠意。

“哎,不说了,不说了。麻大哥定会给你交代的。你自放心,山寨兄弟们绝不会平白丢了性命的。”李鸽子出声安慰。

何欢心里暗道:“那山上一众山匪的性命竟算到了我与张九福的头上,如今被人叨念着寻仇,真正冤枉。”

庭院中,李鸽子并没有着急进屋,仍站在院子里,四下看着。

“嘿,你就是太多疑了,进了城便将那卖吃食的铺面问了个遍,忙活半天,又得了什么有用的讯息?”刘大看着李鸽子,嘴上抱怨着。

李鸽子并不理会,或是发觉了某种异样,微微皱起了眉头。忽地眼睛落在院中的水缸上,嘴里像是与刘大说话,又像是念念自语:“咱们走时,那水桶便是挂在厢房墙上的吧?”

“嗯,水桶… …”刘大抬眼看了看两边厢房,又转脸看看李鸽子。

“嗨,我先把外面的马车安置了,你也跟我出去看看。”李鸽子忽地仿佛想起了什么,拉了拉刘大的袄袖。

刘大嘴上应道:“成… ….对,对,先安置了马车。”跟着李鸽子便朝院门口走去。

在那李鸽子迟迟不进屋内,站在院中四下打量时,何欢便已预感到自己或是露了马脚,被这李鸽子发现了什么异样。

当李鸽子嘴里念念有声时,虽声音甚小,但夜半空寂,加之何欢耳力超常,仍是听得清楚,听他说出“水桶”二字,便心里一动。

暗念道:“哎,是自己疏忽了,那水桶原是挂在厢房外墙上,日前被自己提到厢房里,本为了自己喝水方便,加之防备自己睡梦之中,有外人进入厢房,以水桶阻隔,可及时将自己惊醒。不想,却被李鸽子察觉出异样,引起了怀疑。都怪自己大意,只在那小伎俩上认真,却忽视了其它。这李鸽子不愧担锦衣卫眼线多年,确是有些长处,得了,本想着还能听他们说出些个中隐秘,这下却不能再等了,只有先出手制住他们再说了。所幸,便只是这两个货色,总是跑不掉了。”

心下想着,见那李鸽子与刘大朝院门走去,何欢再不迟疑,“嘭”的一声,将那厢房窗户打破,瘦小身子从窗户破洞中撞出,进到院里。在地上一个翻滚,抢身两步,已经到了李鸽子身前,不待李鸽子反应,一拳打在李鸽子肋下,李鸽子“哎呦”一声,弯腰倒在地上。

那刘大惊呼出声,声音只喊出一半,只觉眼前一花,后脑被何欢一拳击中,身子一软,昏倒在地。

(二)

何欢快速出手击倒两人,回身将院门关上,重又将顶门杠顶在门后。

李鸽子嘴里“啊,啊”叫着,在地上翻滚不停。

何欢走到近前,口中道:“李大人演戏的本事倒是高明。”

嘴里说着,一脚踢在李鸽子大腿上,李鸽子“啊”的一声,只感大腿酸麻,动弹不得。

何欢回去厢房,取出备下的麻绳,将李鸽子两手与两脚用一根绳索捆了。

那刘大脸朝下昏倒在地,何欢便将他两手背在身后紧紧绑了,双脚也捆了个结实。将两人腰中的包袱解下,打开来,见里面是酱肉和烧饼,正好肚饿,自然高兴。

从堂屋里搬出一把座椅,何欢坐在李鸽子与刘大身前,并不着急拷问两人,拿起烧饼酱肉,当着两人大吃起来。吃的口干,又去厢房舀了一瓢水,站在厢房门口,看着地上躺着的两人,仰脖子喝了下去。

刘大仍是昏迷不醒。李鸽子意识清醒,却不再呼叫,也不挣扎,躺在地上,动也不动。

吃饱喝足,何欢打了个饱嗝,坐在座椅上,探身看了看地上躺着的李鸽子。

李鸽子双目紧闭,并不吭声。

“李大人,你怎地回自己住处还如此鬼鬼祟祟的,是做了亏心事吧?”何欢轻声道。

李鸽子仍是双目紧闭,不吭一声。

“是,没必要在这里多说闲话,你的底细,我都知道了。咱回京城去,总有人让你说话的。”

何欢起身离开座椅,俯身到李鸽子近前,悄声对他说道。

时正夜半,夜风寒冷。

李鸽子打了个冷战,睁开眼睛,瞪着何欢,嘴唇颤动许久,方才说出一句:“我该死,真是该死,我老家的老母、妻儿都被那麻黑子捉了,我实在是没有办法,带我去见田公,我有话对田公说,我定要戴罪立功。”

“你们来时的马车便在近前么?”何欢问。

“嗯,就在胡同口外,何大人出去便能看见。”李鸽子应声。

“不进胡同,是怕惊动了院中人吧,你们倒是够小心的。”何欢道。

“何大人,不要取笑了,我佩服您的手段,只求您想想我的苦衷,在田公、曹公面前替我说几句公道话,我下辈子做牛做马也会报答您的大恩。”

何欢知道自己问不出什么,便也不再多言。那李鸽子絮絮叨叨地说着自己的诸多苦处,何欢听得心烦,怒声道:“你这叛徒,有何脸面在此诉苦,再废话,我便把你舌头割了,让你去写字给曹公、田公和当今圣上看。”

李鸽子害怕,不再说话。

何欢翻身从墙头出去,走到胡同口,看到一辆马车停在近旁,走过去掀起车帘看看,内中无人,便将马车牵至胡同里,拴在胡同尽头的一棵小树上。

何欢仍是从墙头翻过,回到院中,那两人仍是动也不动地躺在地上。

天上月亮从云后闪出,将这一方小院照的如同覆了一层白霜。

何欢仰身躺在台阶上,看着天上,月亮像害羞女子,又躲入云后去了。

顺利擒下李鸽子和刘大,心里却说不上多高兴,多少算是松了口气。此行没有完差,擒了这两人,总算对上面有了交代,至少功过相抵,应不会受责难了。

不觉暗暗替那方启礼松了口气,心中道:“若是得便,该寻个隐秘时机去与那方启礼父女说,让他们再逃得远些,不要再行医了,便靠种田谋生,或能逃过朝廷追讨,留得活命......”

何欢如此想着,忽地心里莫名害怕起来,也不知是为自己,还是为那方家父女。真也奇怪,不知何时,自己竟替方启礼父女的前景着想起来。真是可笑,自己与张九福本就是来取他们性命的。

思至此,心中一紧,方觉自己方才所想实是犯了“违逆”大罪,不觉心中一颤,后背冒出一层冷汗。

“哎,何必想那许多,先想着如何将这李鸽子弄回京城要紧,至于其它,走一步算一步便了。”

“官爷,给我松松这手上的绳子,成吗?我这手臂要断了。”那刘大苏醒过来了。

何欢走过去,一边拉起刘大,让他坐起身,不至身子一直压迫手臂,一边嘴里奚落道:“哎呦,方家寨的三当家,硬气些,方才还要找人拼命呢,这就喊疼了,怎么跟个娘们似得。”

那刘大并不在意,仍是嘴里嚷嚷着:“哎哟,这胳膊真个要断了,爷,您就稍稍松松,我这里给爷您磕头了。”

何欢曾中过那山匪刘二的算计,心知这对兄弟狡猾,料想这刘大心里定是没安好主意,便不再理会他。那刘大却絮絮叨叨地说个不休,一会儿求饶,一会儿喊疼,声音不大,却听来心烦。

何欢抽出随身短刀,拇指试了试刀刃,走到那院中水缸边,舀了一瓢水,含一口水,喷在刀刃上,便在石阶上磨起刀来。

那刘大看在眼里,便不敢再多说,嘴里却仍是“哎呦,哎呦”地叫着。

何欢磨了一会儿刀,看看天色,东方渐白,距离天明已经不远。

心中早已打定主意:等到天亮,先去外面寻些吃食,这次不必鬼祟地去偷摸了,可以掏银子光明正大地来买来。储备下几日的吃食,便将这两个家伙弄上车。自己赶车,日夜不停,赶回京城。至于那张九福,有那暗中之人保护,应会安全。

(三)

天大亮时,何欢从卧房寻出一件老旧长衫,扯成几根布条和几块碎布。

站在院子里,看李鸽子闭着眼睛,面无表情;刘大坐在地上,一副可怜兮兮的样子。

何欢走过去,在李鸽子腿上踢了一脚,李鸽子“哼”了一声,没有叫出声。

何欢料想这一脚已能令他一时不能动弹了。便蹲下身子,用布条将李鸽子的嘴勒住,又紧紧地塞了些碎布,令他不能出声。

走到刘大近前,那刘大一个劲儿的告饶,脸上显出一副哭相。

何欢理也不理,仍像原来那般,让其脸朝下,俯卧在地上,嘴里塞了碎布,也用布条勒住。

做完这些,何欢进到屋里,从里屋柜子里将那银子全都拿上,从墙头探出头去看看,翻身跃过墙去。

出了胡同,朝前走去,不远处便是一家吃食铺子,伙计刚刚开门,案板上已经摆出了各色酱货。

何欢动了动心思:“不成,这里距离老宅太近了,还是走远些去买才稳妥。将来这处宅子总免不了再被官家所用,说不准哪天又来此办差,总不能让临近路人记得自己这张面孔。”

心中想着,便朝前走去。走过几个路口,拐了两条街道,最终在一家吊炉烧饼铺子前停下脚步。掏出铜钱,要了二十几个烧饼。

那铺子小,老板见来了大客户,自是高兴。只是一炉应付不来,又是刚开门,炉子不热,何欢等了半炷香的时辰,方才拿上二十几个烧饼离开。

又去一家包子铺,买了二十几个刚出锅的大包子,扔出一小块碎银子,那店家惊喜之下,便从里屋寻出个竹篮,给何欢放包子。

最后去一家酱货店,买了几斤酱肉,油纸包了,也放在竹篮里。感觉吃食总够三人几日的行程了。

闻着那酱肉香味,何欢肚子“咕噜,咕噜”地叫,看天色尚早,路上行人不多,便在路边方桌旁坐下,让店主端上一盘牛肉牛杂拼盘,伴着自己篮子里的烧饼,大吃了起来。

正吃得高兴,忽听天上“砰”的一声,一个烟花在天上爆开,一团红雾在上空久久不散。

路上行人纷纷驻足仰视,议论纷纷。

何欢心中诧异,将一片牛肉放入口中,又咬了一口烧饼,忽地心中一动,暗道一声:“不好。”忙起身提起桌上的篮子,朝来路奔去。

跑至胡同口,忽一阵风吹来,吹动胡同墙角的杂草簌簌摇动,何欢心里一紧,一阵莫名的惊惧袭来,加快脚步朝院子跑去。

心思慌乱中,一手扒上墙头,看向院内。

那李鸽子仍在原处,那刘大仍是双手反绑,只是从临近院墙处,朝内挪动了一些,到了西厢房门口的台阶旁。再环视院中,并不见其他人迹,仿佛与自己离开时并无差异。

一阵风吹过,何欢心中微微一颤,虽看不出院内异常,心底却莫名涌起一丝难言的感觉,一阵阴冷的气息随风袭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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