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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河书屋 >  军婚十八岁小媳妇 >   第21章 分手

由于温家的操作,季思成,在边境待了小两个月,年底才放人回来。归队第一件事他就打了休假报告。

温暖期间联系过他,可回复她的是他在执行任务。

温文娜,受温铮的指示,约了温暖聊一聊。

温暖这位姑姑难得约她一次。“姑姑,您这么忙怎么想起来约我。”

“我受你爷爷指示来给你谈谈你和徐耀的婚事”。温文娜不跟她废话,自己百忙之中抽出的时间,她没打算拐弯抹角的表达。

“你们是知道的,我和思成……”

“那个小季,也就有张脸的优势。如果他长得不好看你能看上他么?”温文娜太了解她这个侄女了,看问题总是看表面,没有什么内涵。“他有的徐耀都有,他没有的徐耀甩他好几街”。

温暖还是对爷爷抱有幻想的:“姑姑,您就劝劝爷爷,帮帮我们,就像当初他帮姑父们一样,只要拉我们一把我们就过来了”。

温文娜最讨厌听这样的话。无论出自谁的口,当初她们姐妹都分别嫁给了他爸手底下的几个潜力股,老爷子是帮过忙。可是,他早就退下来了,这几年的形势变化复杂,在靠他那些老关系效果早已微乎其微。

自己的丈夫羽翼也越发丰满,眼里对他早已不在乎。她曾拿自己父亲威胁过他,可等来的却是冷嘲热讽。“你那好父亲,是帮过我几年。但如果不是我自己的努力,你能有今天的日子,说白了,你父亲的晚年还能如此安稳还不是也是靠我们这几个好女婿。”

现在大家也没明白,当初如日中天的父亲,怎么就一下跌落的。这事,相当秘密,父亲也绝口不提。

整个温家都知道这个秘密是禁忌,所以,没有人去提。自从那件事之后,这几个女婿对温铮的态度也发生了改变。

这些年,温家那几个女儿,表面上光鲜亮丽,生活中谁不是一地鸡毛。温家再也不是以前的温家了。

这么多年过去了,温文娜深知背靠大树好乘凉的道理。

“暖暖,姑姑以过来人对你忠告两句。一,你爷爷不会帮你提携小季,你那几位姑父更不会。二,你和小季的感情,在风浪面前根本不值一提,听你妈说,小季妈妈病了想让你和他结婚,你很犹豫。你自己犹豫的就是你最在乎的。你其实并没有那么爱他。三,徐家也没有那么在乎你,你太把自己当回事了。不要过犹不及。做些让自己后悔的事。”

温文娜,喝光手中的咖啡,买了单。就离开了咖啡厅。临走还对温暖说:“我如果是你,就紧紧抓住徐耀不放,管他有没有爱情。爱情和权势,我想你更喜欢权势。”

温暖,心凉了一半。爷爷派姑姑表达了全家人的立场,那么就是说思成这辈子可能只会停留在那里。不对,他比她有才华多了,凭他的才华,他肯定会有机会。机会,自己明明不如思成可凭着家里给的机会现在高他一个头衔呢。机会真的不是随便有的。

温暖,心里给了自己一百种建设,可最后,还是推翻了。正如,姑姑所说,徐耀闭眼都甩思成好几条街。起点不一样,终点怎么会一样呢。

季思成得到批假,立刻买了夜间的火车票连夜往家赶。听父亲说了母亲的情况,化疗了两次,药物反应很大。人越发虚弱。

归心似箭,一路上他想起很多关于母亲的点点滴滴,和一些儿时和母亲一起经历的一些有意思的事。他不敢猜想再次见到母亲是什么样的情景。只是母亲,那温暖平和的面庞一直深深印在他的心里。

一夜又一天的奔波,甚至因为担心母亲他都没怎么睡觉。出了车站直接打车去了医院。

到了病房,他以为他走错了病房,眼前这个枯瘦、面色如土的女人会是她妈妈么?记忆中的妈妈珠圆玉润,一脸福相。可眼前这位,眼睛无神,脸色如土,嘴唇干裂,手上还因为长期扎针,早已一片青紫。

郑霞看到儿子突然出现在眼前,她以为她眼花了,看错了。掐掐自己的腿,是疼的。

“思成”开口嗓音沙哑无力。可以听出她是多么激动和欢喜。

一行泪划过脸庞,季思成迅速擦干。“妈妈,我回来了,儿子回来了,我休假了,回来好好陪陪您”。他抓住妈妈的手,那双手干枯粗糙,没有一点肉。

“好啊,回来了,你女朋友呢?有没有带回来?你那房子都归置好了,带回来让孩子去选选自己喜欢的家具家电”。郑霞一脸期盼的说。

“妈,她没回来,先别说这些。你感觉怎么样?怎么就你自己在这?我爸呢?”

“哦,他有批货着急发货,回去安排了,一会就回来。对了儿子你快给他打个电话告诉他你回来了,让他多带些饭过来”。

“好”。

季思成给父亲打电话告知自己回来了,让他不必着急往医院赶,该忙生意的忙生意,中午带饭过来就好。

挂了电话,又去水房接了水,给母亲擦了身子,洗洗头发。修理了指甲。

郑霞看着儿子忙前忙后,忍不住的掉泪。

“思成啊,妈这身子我自己清楚。咱能商量一下么?我想回家,妈实在不愿在医院里遭罪了”。

季思成酸了酸鼻子说:“听医生话,有病咱就好好治”。

“妈没骗你,最近梦里总是梦见你奶。她说那边好,让我过去,别在这受罪了”。

“妈,不要迷信,就是个梦而已”。

“那天医生跟你爸说话我听见了。化疗效果不好。我真不想再受罪了,让我回家过几天儿女绕膝的舒坦日子吧!行么?”

季思成,眼泪在眼眶里打转,自己抬起头,使劲憋住不让自己掉泪。双拳紧握,嗓子里像是一口气堵在那里,憋的喘不上气。

“妈,儿子不孝,等爸来了,我们在商量一下吧”。

郑霞见季思成松口也很高兴。“行啊,行啊”。当初她死活不愿住院。可季耀辉说是儿子坚持要求的。她不得不来医院。她也希望自己治疗一下会好转。可那天听了医生对丈夫的说的那些话,她彻底放弃了。心里,打定主意回家,不在这花钱受罪了。可季耀辉坚持。

儿子松了口,她也放心了。

中午,季耀辉过来送午饭。季思成见到父亲头发凌乱,胡子拉碴,人也瘦了一圈,心里很不是滋味。父子俩相看一眼,没有更多的话,却在这一刻都表现出了男人的隐忍。

吃饭时,郑霞吃的很少,只喝了半碗小米粥,季思成劝郑霞再吃点,可郑霞怎么也不愿意吃了。

季耀辉往季思成碗里夹菜。“思成,你别劝她了,这半碗粥都是好样的了,你没回来之前都是只喝几口,今天早上就吃了半个水煮蛋”。

季思成硬把饭咽了下去。哽咽道:“爸,妈说她想出院”。

季耀辉,刚伸出的筷子,又放回来,叹口气说:“她跟我提了好几次了,行。想出院咱就办手续吧。回家好好养养。”

郑霞,一听丈夫和儿子都答应了,立即就催促着老季去办出院。

下午,到家。郑霞脸上才有点光彩。还是家里舒服。

晚饭,郑霞依旧吃的很少,几口汤面。

饭后,郑霞和季耀辉又提起他的婚事。

季思成,推脱说这些日子忙,没和温暖联系。一会再联系一下。

电话拨通。

季思成首先开口:“喂,你现在方便讲话么”。

“可以的”。温暖看到季思成来电话还是欢喜的。

“我结束任务了,现在再休假,回家了。”

“哦,阿姨还好吧”。

“不是很好,她还是想让我问问你对咱俩婚事的意见”。

“思成,我喜欢你,你是知道的,可是你也不能道德绑架啊。不能因为阿姨身体不好,你就着急让我一定嫁给你。你现在离我那么远,我们都不在一个军区,这以后的发展空间什么样大家都是未知……”温暖嘚吧嘚吧的说了很多,但绝字不提结婚两个字。

“温暖,结婚和事业不冲突,结婚了,我们依旧可以在各自的领域发展”。

温暖自从和姑姑聊过之后,她每天都在思考,自己真正想要的是什么?季思成到底对她来说算什么。要说爱他吧,可她又不能为了他放弃温家。要说不爱吧,还就想着看他那单纯的小模样。

“思成,为什么非要结婚,我们现在不是很好么”。

“难道两个相爱的人结婚有什么不对么?”

“相爱?我们两个人对彼此的感觉也算不上相爱吧,是欣赏,是喜欢,还是舒服”。温暖觉得她对这段感情的感觉绝对是最后面那一种。

他们之间相处就是舒服,他什么都听她的,对她绝对服从。不会像她对徐耀那样,要刻意讨好。在逗他的时候他总是脸红。而且他人话不多,智商高,颜值高,把他带到朋友面前都特有面。

“温暖,你所谓的舒服,从来就是你一个人的感觉吧,你何时考虑过我,我们在一起或许一开始就是荒唐的”。

“季思成,你什么意思,什么叫作一开始就是荒唐的”?

“要不是你主动吻我,我是不会……”季思成越想越后悔,当初真不应该动这样的心思。

“我主动吻你,难道每次都是我主动吻你么?季思成,你以为你是谁?我能看上你你应该庆幸,多少人想和我攀关系还够不着呢”。

哼,就因为她温家,才让他如今局面如此尴尬,这样的关系,他没觉得有什么大不了。“既然,吻了你,那就得对你负责。我们结婚”。

“拜托,思成,你还是优等生呢。亲了就亲了,不能拿这件事来捆绑我。结婚,你拿什么结婚?你现在有什么?”

“温暖,当初是谁,拿这句话绑架我得。”季思成有些懊恼。

“思成,这样吧,咱们好聚好散吧。真的,我不可能嫁给你,你连我家人都摆不平,我怎么嫁给你”。

这话深深刺痛季思成,这是嫌弃他没本事。早知今日何必当初,何必自取其辱。

“分手吧”。季思成,说的干脆。

温暖心里虽然是想分手的,可被分手了,心里还是憋屈,要提也应该是她先说啊。

“好,分手,再见。再也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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