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日中午,祁夜府收到了京都得来信。
“真的吗?舅舅真的这么说?”祁夜风遥兴奋的一下从椅子上站起来。
“是,你舅舅说,过几日,摄政王正好回京,再加上很快就是会试了你外公也想让子眇早去做准备!”西陵徽音笑着说:“正好也许就没回去了,咱就带着你妹妹回去住几一段时间”
听了她的话祁夜惟青忍不住被水呛了一下,什么好久,明明刚从京都回来才三个月好么,也不说还不带他!
当然他只敢心里腹诽一下,他才不敢说出口惹自家媳妇生气呢!
“好啊,正好我这段时间没事,就和你们一起回去吧”祁夜惟青笑着说,祁夜呦呦觉得自家爹爹脸皮好厚,他怎么好意思说出这句话的,她上午的时候还看见各房掌柜送来账簿呢!
“爹,我今天上午还看见各个商号的掌柜们送来好多账簿呢!”祁夜风遥嘴快的揭穿他,祁夜惟青狠狠地瞪他一眼,这个儿子绝对是来讨债的。
“夫君,还是算了,我带孩子们回去吧!你要是一走,这些就全得压在怀瑾身上了,怀瑾在外已经很辛苦了,回来还得看那么多账簿,累坏了可怎么是好!”自己儿子自己疼啊!
对此祁夜惟青很是不满,你怕累坏儿子就不怕累坏我吗?他可怜巴巴的看着自己媳妇,无声的控诉,西陵徽音急忙拍拍他的手以示安抚。
对此,惹来祁夜风遥和祁夜子眇一阵恶寒,不忍直视,明明都是老夫老妻了还这么腻歪,谁家爹娘像他家一样。
但是祁夜呦呦倒是很喜欢,爹娘恩爱,孩子才幸福嘛!
祁夜惟青还在可怜巴巴的撒娇,祁夜呦呦也看不下去了,站起来就往外走,祁夜家那俩小子也很识相的离开,这电灯泡当的真是够够的。
“爹娘真够腻歪的”祁夜风遥无语的说
“你懂什么,以后你要是也能找这样一个妻子你就偷着乐吧!”祁夜子眇冷哼一声,扭头回了自己的渺风阁收拾行李,他这次一去,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回来了。
祁夜风遥刚想反驳,只见祁夜子眇扭头已经走了,刚想跟祁夜呦呦发两句牢骚,结果没想到祁夜呦呦也不搭理他,径直回了自己的院,祁夜风遥气结于心,只能气呼呼的回自己无问楼。
不管如何,他反正能进军营一展抱负了,收拾东西去咯!
三日后,在祁夜惟青依依不舍的目光下,西陵徽音领着三个孩子高高兴兴的踏上了回娘家的路。
祁夜呦呦长这么大,一共就回外祖家三次,一次两岁的时候,一次五岁的时候,然后就是这次,虽然娘亲经常回去,但是她不想把时间浪费来来回的路上,有那个时间她还想在实验室里研究东西挣钱呢!
别看她小,但是她的小金库可是满满当当的,虽然都是祁夜家的人,她也知道她永远都不会缺钱,但是她还是喜欢自己挣钱,所以每次她研究出来新的东西,这件东西的收益,她就和大哥三七分。
她也不贪心,大哥七她三,大哥也说过都给她,但是亲兄弟明算账,她才不会占这个便宜,她只拿自己应得的那一部分。
看着自己的钱越来越多,她的干劲十足啊!
淮阳郡和京都路程有十多天之久,每次一到这个时候她就无比怀念前世的汽车高铁和飞机,嗖的一下就到了!
彼时,摄政王府内
“王爷,祁夜大夫人带二少爷三少爷和四小姐已经启程进京了。”劲雨低声汇报
“好,路上多照应些”周生震烨放下手上的书卷站起身,负手而立于窗前:“时间过的真快,马上就是深秋了,母后生辰也快到了,准备一份合心的寿礼,咱们也该回京了,这次可以在京都多待一些时日”不知想到了什么,他忍不住挑起嘴角轻笑。
劲雨在一旁惊诧不已,王爷居然也会笑?为啥笑?因为回京么?不至于啊!还是因为想念皇上太后了?更不可能了啊!
七日后,祁夜家一行人到达了京都司徒府。
“外祖母~”马车一停,祁夜呦呦就探出脑袋对着等在大门口的西陵太夫人叫到。
“哎呦,呦呦,我的心肝肉啊!”西陵太夫人看到满心期盼的人急忙走下台阶,身边的侍女小心的搀扶着
祁夜呦呦被田嬷嬷扶下马车,一下扑到西陵太夫人怀里撒起娇来,俩人就这么黏黏糊糊的一起走进府内。
门外的西陵徽音和祁夜风遥、祁夜子眇尴尬的站在那里。
“娘,外婆就这么~走了?”祁夜风遥尴尬的一笑
祁夜子眇还是比较淡定的,反正有呦呦的地方一般都是这样,也没啥奇怪的。
“习惯就好!”西陵徽音呵呵一声,怎么办难道还能和自己女儿争宠。
“母亲就是这样,”西陵少夫人,也就是西陵徽音的嫂子—棠溪锦走过来挽着她的手解围道:“母亲不迎,我这个做嫂子的迎你可行?”
西陵徽音笑了笑,俩人一起走进去。
“咱们也进去吧!”西陵秋皓笑着拍了拍两个表兄的肩膀,三人也齐身走进去。
“你外祖父今日要晚些才能回府,摄政王回来了,你外公早早的就去摄政王府了”西陵太夫人拉着祁夜呦呦的手坐下来:“一路上累不累?”
“外祖母放心,我们一路上并没有一直赶路,有好玩的地方我和娘也会停下来歇息一下”祁夜呦呦笑着回答
西陵太夫人的贴身侍女青鸾递过来热毛巾,祁夜呦呦笑着接过说了一声谢谢,擦了擦手还回去。
“母亲眼里只有呦呦了”西陵徽音一进门就假装生气的说。
“你都多大的人了,再说,有锦儿陪你还不够”西陵太夫人并不吃她这一套。
西陵徽音也不再玩笑直接坐下来,得,连敷衍都不敷衍了。
棠溪锦捂嘴轻笑。
“外祖母,您好歹看看我和老三啊!”祁夜风遥不满的喊道。
祁夜子眇感觉他在自取其辱,反正他是不会开口参与。
“一个小子家有啥可看的,那么大人了”西陵太夫人这回直接连个眼神都不给他:“走了一路也累了,你们都回去洗漱一下歇着吧,晚饭的时候我再让人去叫你们,无聊的话和皓儿玩去。”
得,这回直接撵人了。
祁夜风遥也不再自找没趣,起身行礼就直接和西陵秋皓带着祁夜子眇出去了。
“咱们也去说说体己话吧!”棠溪锦笑着说,西陵徽音点点头看了一眼聊得正开心的祖孙俩也没再说什么就和棠溪锦出去了。
说了好久,还是西陵太夫人的贴身侍女青鸾实在看不下去了才提醒说,小小姐该休息一下了,西陵老夫人才反应过来放了睁不开眼的祁夜呦呦。
“小姐累坏了吧!太夫人也是太高兴了”田嬷嬷笑着说
“无妨,看着祖母精神如此好,我也放心了”祁夜呦呦不顾形象的伸了伸腰,骨头咔咔作响,爽!
下人早已备好热水,祁夜呦呦洗了一个美美的热水澡,感觉浑身都轻松了许多。
也不知怎么的。祁夜家和西陵家这一代只有祁夜呦呦一个女孩,所以就格外的受宠些。
当时第一次带她回京都的时候,西陵老夫人就说要把孩子留下来带在身边抚养,可是别说祁夜老夫人不愿意,就连呦呦的亲爹娘也不会同意的,西陵老夫人也知道强人所难了,就没再提。
祁夜呦呦小憩了一会,就被田嬷嬷喊起来,说大司徒回来了,晚饭已经备好,所有人都去正厅了。
祁夜呦呦才起身,慢悠悠的走过去。
果不其然的自己成了最后一个人,作为小辈让长辈等着确实不成体统,所以一进去祁夜呦呦就急忙行礼问安。
“呦呦来晚了外祖父,外祖母,舅母,娘亲莫怪!”众人也没在意,毕竟宠的紧些,再说也是太夫人交代让下人晚些再叫她,让她多睡会的。
“呦呦,快过来,外祖父看看长高了没有”西陵尧臣捋了捋发白的胡须一脸的欢喜。
祁夜呦呦小跑过去,直接趴在他的后背上撒娇:“外祖父,呦呦好想你啊!”这话不假,祁夜呦呦很喜欢和这个学识渊博的祖父说话,每次听他讲课就会学到不一样的东西,每次都会让祁夜呦呦感觉古人的智慧真的是渊博。
“哎呦,人长大了,小嘴是越来越甜了”西陵尧臣拍了拍她的小手,把她从后背拉回来,摆正了之后好好看看,:“不错,长高了不少,就是不知道学问有没有长进啊!”
“老爷,呦呦一个小女孩子,你老是考她学问干什么?”西陵太夫人很是不满自家夫君一见面就难为亲亲小宝贝。
“女孩子怎么了,我们呦呦才不会比这些臭小子差!”虽然他很怕媳妇,但是对于自家这个小孙女他还是很骄傲的,他西陵尧臣的孙女能差到哪去!
“是呢,也不想想我是谁的孙女!”祁夜呦呦急忙打圆场,哄了外祖母又让这老小孩似得外祖父高兴了,一举两得!
“就是,”西陵尧臣牵着她的手把她引坐在自己下方的位置上笑着问:“那,呦呦现在会什么了?”
“会作诗!”祁夜呦呦信心满满的说,祁夜子眇愣了一下,他怎么不知道自家小妹什么时候还会作诗了,她不是一向对这些不感兴趣么?天天就会在自己那个小屋里研究一些挣钱的东西(呦呦自己说的)。
“哦?”西陵尧臣大吃一惊,想不到呦呦都会作诗了。
西陵徽音有一丝尴尬,这孩子怎么心口开河呢!她什么时候学过作诗了,字都写的不咋地,那书房的书,除非是一些小说列传,要么就是医书,关于文学方面的都落了灰了!
“呦呦,你可别瞎说啊!你什么时候看过书!”祁夜风遥这个二傻子可不会在心里嘟囔,直接就是拆台。
祁夜呦呦瞪了他一眼:“我看书的时候二哥还能在一旁盯着我不成!”再说,她是不会作诗,但是她会背啊!中华文化上下五千年,无数名人诗圣留下数不清的佳作,她捡一首来背不就得了,谁知道啊是不是!
祁夜风遥见他这样也不敢再多话,万一惹了这小丫头吃苦的还是自己。
“那你就随便作一首给祖父听听吧!”听了祁夜风遥的话,西陵尧臣也没抱多大希望,但是,既然人孩子都这么说了,就让她作一首,不好也没关系,毕竟是个孩子也无伤大雅。
“那我就作一首吧!”祁夜呦呦开始活动大脑,想自己脑子里的诗词。
茅檐低小,溪上青青草。
醉里吴音相媚好,谁家白发翁媪?
大儿锄豆溪东,二儿正织鸡笼,最喜小儿亡赖,溪头卧剥莲蓬!
祁夜呦呦话落,众人都没有人有任何反应,祁夜呦呦想着,怎么?难道自己抄袭不成反被捕了。
“好!”良久之后,西陵尧臣才发出一声感叹:“不愧是我的孙女!”说完,他就抚须大笑起来。
其余众人脸上表情各不相同,西陵母女两人是吃惊,祁夜风遥是意外,祁夜子眇则是沉思想着这几句诗词的含义。
“外祖父,我都饿了!”祁夜呦呦不满的撒娇,可不是,从到了京都,她现在真的是滴水未进啊!
“哎呦呦,你看我!饿着我的乖孙了,来大家都动筷吧!”老家主一发话,众人就开始动起筷来,一边吃一边说笑、
虽然说食不言寝不语的,但是许久未见,总有说不完的话,西陵尧臣虽是一介文臣,却并不顽固守旧,思想总是很前卫,跟小一辈的人也能说的上话,所以,每当他有空的时候,祁夜呦呦总会在他的书房缠着他讲一些她不知道的东西。
“过几日,皇上要为摄政王在宫中摆一场接风宴,到时候你们都可以去参加,见识见识”西陵尧臣说道
“是那个十二岁就上战场,立下赫赫军功的摄政王么?”祁夜呦呦一脸好奇,总听说这位摄政王如何的英勇,年纪轻轻的就是王军统帅,在先太子不仁不义的时候,又是如何千里奔袭进京勤王,一路辅佐当今皇上登基,平定叛乱的。
还有传言说,摄政王长得青面獠牙,不然怎么会小小年纪就能做王军的统帅,是一个不折不扣的‘杀神’。
“是!摄政王已是及冠之年,所以这次宴会,太后主要还是想让摄政王相看一下看是否有合适的世家小姐为妃”西陵尧臣是周生震烨的启蒙老师,所以两人关系更为亲厚一些。
当时年幼的周生震烨无人授业,先皇后更是以各种缘由一而再再而三的推脱他的启蒙时间,还是周生震烨自己有主意,直接找了先帝,定了西陵尧臣为文师傅。
西陵尧臣不知道当时还是皇子的周生震烨为何会选自己,虽然他的才学也是文坛翘楚,但是,他不是没有更好的选择。
其实,他不知道的是,其实当时先帝问过周生震烨想让谁当自己的授课师傅,他并没有决定是谁,直到一日,他的生辰当天,独自待在母妃寝宫内。就听见外边的人议论说,大司徒家嫡女西陵徽音生下一女,生辰正好和他是在一天。
那一瞬间,他突然感觉可能真的是缘分,后来,他就跟先帝说,就要西陵尧臣吧!
其实,对于他来说,有没有师傅都一样,他知道的足够他在这一世活下来,反正他对那个位置从来不曾心动。
“摄政王选妃,我们去不太合适吧!”祁夜风遥皱着眉,一脸的疑问。
“无妨,这次宴会,明面上说的是接风宴,亲贵大臣都可以带家眷参加”西陵尧臣解释道
祁夜子眇有一丝不解:“为何是明面上?”
西陵尧臣闻言放下手中的筷子,叹了一口气道:“其实,在摄政王十三岁时,太后就开始安排了,但是摄政王明确的表示,他只娶心爱的女子为妻,若等不到那个人,他便终身不娶!”
祁夜呦呦很是意外,在这个时代,男子哪有不三妻四妾的,敢一生只娶一人的少之又少,不巧,她外祖家有家规,一名男子一生只能娶一人,若有二心,逐出家门,族谱除名。虽然祁夜家不曾有这样的家规,但自家爹娶娘亲的时候,就曾立过誓,此生只娶西陵徽音一人,若有违背,祁夜家家产尽归西陵徽音所有。
啧啧啧~看看,看看,什么叫绝世好男人!
每次想到这。祁夜呦呦就觉的无比的骄傲!
“这么说,太后娘娘她老人家还是偷摸的准备呗!”祁夜风遥这三五不着调的又开始满嘴跑火车,结果被自家娘亲挥手一个爆栗子。
“说话如此没分寸,要是让有心人知道,当心你的小命!”
听着自家娘亲的训斥,祁夜风遥也不敢反驳,只是低头小声应了一声。
西陵尧臣也是瞪了他一眼没再责怪:“所以这次太后让大臣家眷一起,好打掩护嘛!”
祁夜呦呦懵懂的点点头,继续吃自己盘里的三刀鱼。
话说这三刀鱼是祁夜呦呦最喜欢的菜,选取野生江鱼为食材,在江鱼还鲜活的时候快刀片取两边的鱼肉,然后片掉鱼刺,用去油的羊汤还有一些香辛料调以酱汁,将鱼排清油小火慢炸捞出,淋上提前做好的酱汁,味道及其的鲜美。
祁夜呦呦很喜欢吃鱼肉,但是却不喜欢带鱼刺的,麻烦,吃起来还不过瘾。
所以每次她来京都,外祖母总会提前让人准备一些刚补的江鱼供她享用。
“我和娘也可以去么?毕竟~”祁夜子眇欲言又止
因为,虽然在京都,所有人都只说他们是西陵家嫡女的子嗣,但是其实背后里都不喜欢他们的姓氏,士农工商,商人最低等,那些自命清高的世家公子很是看不上他们,但是明面上碍着大司徒的地位不敢说什么。
可是像这种皇亲的宴会是绝对不会允许他们去的。
西陵尧臣看到了祁夜子眇的窘迫,对于这个小外孙他还是很喜欢的,老大深有城府,老二粗狂不羁,只有老三,还有一些像他西陵家的人。
“无妨,今日摄政王亲口说的,正好借机可以让风遥拜见一下”
说到这,祁夜风遥的眼瞬间亮了许多,急忙点头,他等的就是这一天。
“子眇,祖父过几日休沐,带你去秋水书院见一见孔山长,他知道你来,早早的就和我打招呼,说有空一定要去见见他”
说到这,西陵尧臣就觉得很是骄傲自豪啊!这个孔山长是什么人,那是连先帝都尊敬的少师,平时为人极为自命不凡,眼高于顶的不是谁都愿意见的,就连他第一次拜见的时候都吃了闭门羹。
后来还是他成了新科状元,孔山长才愿意见他一面,再后来一来二去的,俩人就成了好友。
有一次,祁夜子眇回京都,西陵尧臣带他见了一次孔山长,看到他作的文章之后,孔山长喜欢的不得了,一直说要让祁夜子眇进秋山书院,但是碍于身份西陵尧臣就没同意。
可是,现在不一样了,子眇长大了要走仕途,虽然他也可以用司徒府的身份地位给子眇争取一次机会,但是总归是不太好,哪怕最后子眇取得了好的成绩别人也会说闲话,说他是靠司徒府,靠他这个外祖的名头才考得好成绩的。
但是如果进了秋山书院就不一样了,孔山长的脾气天下人皆知,祁夜子眇能进秋山书院,一定是在各个方面得到了孔山长的认可,想参加会试那简直是轻而易举。
祁夜子眇听了之后,常年冰山一样的脸上,终于出现了一丝丝笑意。
“哎呦呦,终于能有让三哥高兴的事情了呢!”祁夜呦呦调侃道。
众人都笑了起来。
祁夜子眇有一丝不好意思的轻咳一声,然后嘟囔了一声:“谁说的,也有别的事”祁夜风遥都要觉得自己是不是幻听了。
“你说什么?”他不确定的问
“子眇说,也有别的事让他开心”西陵秋皓给他复述道
“什么?还有别的事?什么事?”
祁夜风遥这么一问,众人都好奇的看着祁夜子眇,这下让本来就沉静内敛的他更局促起来。
“说啊!”祁夜风遥催促着
“呦呦出生的那一天,我高兴的一夜都没睡,第二天一早就去奶娘房间看她,感觉小小的软软的好可爱”祁夜子眇搓着手指,不好意思的说。
祁夜呦呦瞬间眼眶红了起来,站起来小跑过去抱住他撒娇:“嗯~三哥,我最喜欢你了”
祁夜子眇笑着拍拍她的手:“你不是最喜欢大哥吗?”
听着他的调侃,祁夜呦呦咳了一声:“那大哥不在,我最喜欢的就是三哥了~”
“哦!那合着,我永远都排不上呗!”祁夜风遥又开始不满了,明明他也很疼爱妹妹的,为什么一说起来不是大哥就是三弟,他永远都排不上。
“你又凑什么热闹!”祁夜呦呦不满的吼道
“什么叫我凑热闹,我现在说句话都不行了么?”祁夜风遥有点炸毛。
“就不行!”
“嘿~”
在这热闹的吵闹声中,一家人和和睦睦开开心心的吃了这一顿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