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粟这想起来就立马给刘一打了个电话,“对,你帮我问问。”
刘一速度很快,“粟姐,问了,我二爷说可以种,现在还不算太晚,具体的你打电话问他。”
黎粟问,“现在有苗吗?”
“有,不少呢。”
黎粟直接道,“那我们直接过去吧。”
刘一确认道,“去刘山村?”
“对。”
“那行,我也一块儿回去,你等我哈,南哥去不?”
“肖东南他去不了,他去省里了。”
“噢好,粟姐,那我们就还是岔路见?”
黎粟,“行,不过我等下给你发消息你再出发,我得回联合村接我哥。
你今天不上班吗?”
刘一,“我今天休息,行,那你等会儿给我发消息,对了你要多少树苗?要货车吗?”
黎粟还想等会儿联系一下司机呢,听刘一问了,她就道,“要,要两辆。”
“行,那这交给我了,我找之前拉桃的司机,我有留了电话。”
黎粟挂了刘一的电话刚准备站起身拿车钥匙,肖东南的电话就进来了。
“喂?”黎粟的声音听起来温温软软的,和肖东南说话的时候总习惯在最后一个字带点小尾音,这是她和肖东南说话的习惯。
肖东南听到熟悉的尾音,富有棱角的眉眼瞬间散发温和的气息,“在做什么?”
他来省城三天了,一直有事走不开,也有三天没见她了。
“piupiu”
黎粟按道了钥匙扣上的小玩具,是一只小黄鸭,按鸭肚子,就会发出声音。
肖东南听见了,“拿车钥匙,要开车出门么?”
黎粟,“嗯呐,日子太惬意了,之前说和刘山村买桃树苗的事儿我差点给忘了。
刚问了刘一,说现在也可以种下去,我准备回联合村接上我哥就去刘山村。”
树苗都是交给黎平黎辉负责栽种的,喊上他们,帮忙搬树苗,也跟刘村长学习一下冬桃的果苗是怎么打理的,跟种植其他果树有什么区别。
“你呢?什么时候回来?”黎粟声音娇娇的,仔细听好像有点像撒娇。
她温软的声音听得肖东南心念一动,有种想立马回去出现在她面前的冲动。
说起来,他们也不过才分开几天而已。
这种想念一个人,挂念一个人,看不见的时候会惦记的感觉很奇妙,也很让人沉迷。
“还有两天,这边的项目需要跟进,还有些事情要跟宋明修商量。”
肖东南停顿了下,磁性的声音响起,有些轻有些慢,“怎么了?”
声音里好似带着某种期待。
他想听她说想他了。
“嗯,好~”
“那,我挂了,我要回联合村去接我哥,再去刘山村,刘一说要和我们一起回去。”
“嗯,去吧,路上慢点开。”
“等等”
就在黎粟准备挂断电话的时候,肖东南喊她。
“怎么了?”
“没什么。”
下一秒,“我想你了。”
肖东南清润低醇的嗓音就像一把小锤子,一下就砸进黎粟的心里。
“嗯?”
肖东南耐心的等着,他说完之后黎粟没说话,两人谁也不挂电话。
“我也想你~”
黎粟话落飞快的挂断了电话,是以没听见肖东南肆意又带着得偿所愿的笑声。
“啧啧,我以为你上哪儿去了呢?”
宋明修推门进来,一边走,说着话还点点手腕上的表。
“十分钟,就十分钟,还得抽空打个电话呢,谈恋爱的人这么腻歪吗?”
“你们不是天天在一起吗?又不是异地恋,这黏糊劲,看得人牙酸。
真就不会腻吗?”
肖东南收了手机,瞥了进来的宋明修一眼,“你的事儿处理好了?”
宋明修,“嗐,再看呗。”说着指尖点了一根烟,烟盒随便往肖东南面前的桌上一扔。
“倚老卖老的老顽固。”
黎粟挂了电话直接出了门,跟肖东南打电话钥匙都忘记拿了。
跑出来发现没拿车钥匙又腾腾腾往回跑。
黎平接到黎粟电话就从山上下来等着她了。
“大哥,我二哥呢,你们跟我一块儿去刘山村吧。”
来的路上黎粟给黎平打了电话,黎平就从山上下来了。
“他去找黎正了,我喊他一声。”
黎平也没动,就站在路口嚎了一嗓子,没一分钟黎辉就从村长家院子跑出来。
“你哥喊你干啥去呢这么急?”村长听见黎平喊黎辉问道。
黎辉边走边说,“粟粟要去买树苗,让我俩也一起去。”
村长,“还买苗?现在种?”
“对,我先走了叔,等回来再说。”
黎辉往院子外跑,黎正和村长叔就站在院子的墙头看。
看着黎辉和黎平上了黎粟的车,开走了,黎正扭头问老爹,“爸,你不是说山上都种了好些种树苗了吗?还种?”
村长回到院里,坐在椅子上磕磕烟袋,“你当那百八十万买两座荒山在那放着玩呢?”
“多少?”黎正声音陡然抬高。
村长看了儿子一眼,“鬼叫什么?”
黎正惊呆了,“不是,粟粟这么有钱吗?”
听说黎粟包山了是回事,但是知道她实打实的花了这么多出去又是一回事。
那前年有外地的老板来这边租他们的地种花,搞花卉种植基地。
那都不敢多租时间,就一年一年的租。
就是怕万一搞不成,白花钱。
果然,就种了第一批,后面就没动静了。
那地都荒了,有大半年的承包费一直拖着没给。
后面险些闹起来,勉强才给租金要到手了。
黎正,“粟粟一个女娃这么有魄力的吗?直接承包了七十年,那万一要是搞不成咋整?
这不是一分两分,那么多钱啊!一点后路都不给自己留啊!”
村长,“瞧你那没见识的样儿,没见过一百多万啊?”
黎正,“爸,你见过啊?”
村长:老子可不是见过,那卡还是当老子面刷的呢。
老子当时可没像你小子一样大呼小叫的。
村长选择性失忆当时眼睁睁确认黎粟卡里刷出去一百多万,那提示音响起的时候,村长的腿肚子打颤的画面。
他们这土生土长的,往上数个三四代那都是贫农,祖上种地,到他们这还是种地。
能填饱肚子就不错了,哪还敢想那发财的事。
思维有局限,村长一开始也不理解黎粟一个好不容易考出去大城市工作的大学生,咋又跑回来包山了。
也是和黎粟了解过之后,才感叹时代不一样了,机遇也不一样了,没准现在的年轻人还真能折腾出个花样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