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所有的战利品缴获完毕,一股脑塞进了小绿瓶中。
看着地上的尸体,赵二河同样将尸体收进小绿瓶,又浇了一把清水将地上的血迹冲刷完毕。
看了看四周,赵二河蹑手蹑脚翻墙而走,迅速来到了王夫子家中。
“二河?!你怎么不从大门进来。”
王夫子正在院子里看书,猛然瞧见一道人影翻墙而过,登时吓了一跳。
不过再瞧见是赵二河后心中松了一口气。
“你今日为何如此行色匆匆?遇到什么事了?有什么事情你且与我说。”
王夫子放下书来到赵二河面前,眉头皱起,神色间带着一些忧虑。
赵二河闻言心头一暖,紧张的心情缓解不少。
“先生,我刚刚杀了青狼帮的一名银牌打手。”
“嘶!”
王夫子倒吸一口凉气,脸色一变。
“如今大庄镇被青狼帮据着,光我平日里看到的银牌打手就有四位!你且赶紧逃命去!我这里还有些银两,你带些走!”
“先生不急,这件事暂且只有我一人知道。”
王夫子心里缓了一些,但继续道:
“话虽如此,但那四人平日里皆结伴而行,少一人另外三人必然觉察,你的时间不多了。”
“那四人在大庄镇贪财无比,恐怕死于你手的那人也是盯上了你。”
看着赵二河背后的长剑,王夫子叹息一口气。
赵二河性情敦厚,聪慧机敏,王夫子是不信他会主动招惹青狼帮的人的。
结合平日里青狼帮那四人的作风,王夫子也明白了始末。
赵二河点点头,将事情讲述了一遍。
当赵二河提及到自己的神识能够撕碎常林的神识后王夫子不禁大吃一惊,心中又惊又喜。
惊的是这根本不应该是赵二河当前能够掌握的招式,喜的是赵二河偏偏掌握了,那岂不是说明赵二河天赋惊人?
赵二河借此也提出了自己的疑问。
算下来这还是他头一遭正式和修士攻伐。
没有花里胡哨的招式,所做的一切皆是为了一击必杀。
“先生,为何我体内的灵力要比那常林雄厚一些?而且神识也要强?”
王夫子捋了捋胡须,在院中来回踱步了一会。
“二河,你此前可吃过什么东西?”
“我曾闻言一些人吃过天材地宝后会对身体带来极大的好处。”
“有灵力壮大三五倍者,也有神魂异于常人者。”
“莫非你曾经吃过这些东西?”
赵二河脸色一怔。
仔细算算,自己自从拥有了小绿瓶,在吃的方面确实一点都不吝啬。
鸡附子、通心兰、山神、当归、变异的九角莲......
每一样都是含着不少灵气的作物。
自己基本顿顿都有,吃这些东西已经变成了家常便饭。
也许那些东西长年累月下来让他体内的灵力雄浑无比。
而且那还不是丹药,并没有所谓的杂质,就是靠灵田和灵水种植出来的灵植,对赵二河的身体并无副作用。
“先生,我想我应该明白这是怎么一回事了。”
不过赵二河也只是弄明白了自己为什么灵力雄厚的原因。
对于自己为何神识强大依旧一无所知。
但见王夫子似乎也是一知半解的模样,赵二河将这个疑问压在了心头。
这件事只能等以后再去探究明白了。
这次来到大庄镇,赵二河可是带着另一个十分重要的问题过来的。
关于炼制丹药的方法。
“先生,您可知那些丹药都是如何炼制出来的?”
听到赵二河的问题,王夫子一愣。
捋了捋胡须,王夫子开口道:
“你是想学炼丹?”
赵二河点点头。
家里的药材多的用不完,若是学会炼丹,不仅自己能吃,还能卖出去换资源,两全其美。
王夫子摇摇头。
“炼丹之法,非我等能够接触到。”
“就好比这百谷县的炼丹供给,全都是由百谷县承担。”
“方圆百里,也只有百谷县有炼丹的秘法本事。”
“想要炼丹,光是修为就卡住了不少人,起码得练气七层之后才行,更别说最难的还是炼丹的方法了。”
赵二河轻轻撇撇眉头,看来目前暂时无法踏足此道了。
他修炼两年才到练气二层,照这个地步,进入练气七层还得好几年呢。
“不过——”
王夫子话锋一转,对着赵二河轻笑了起来。
“我在百谷县有一同窗,在百谷县任职,听说与炼丹事物有关,我可修书一封,你且带着我的书信前去拜访。”
“若你若此道感兴趣,可去请教。”
闻言赵二河脸色一喜,他没想到王夫子竟然还有这么大的人脉!
不过赵二河不知道的是,王夫子是大庄镇为数不多的三位秀才之一,早年间也是少年神童,求学之时遇到了不少天才同窗。
随后更在将军府担任三年幕僚,虽然自身没有修为,但接触到的都是眼界长远,身负修为之人。
王夫子与这些人的私交甚好。
王夫子进屋修书了一封交给赵二河,回想着那位同窗,对着赵二河嘱咐起来。
“我那同窗名为陈念,为人正直,一丝不苟,眼睛里容不得沙子,算得上是吹毛求疵,你见到后切不可顶撞,谨遵弟子之礼。”
“念在我的情分上想必他会为你提点一二。”
“另外,他家尚有一子一女,年龄与你相仿,如今堪堪踏上修炼之道,修为不如你,你若是想交好他可从此处入手。”
王夫子对着赵二河耐心的说着,句句肺腑,拳拳之心,殷殷之情,话语间蕴含着教授赵二河为人处世的道理。
赵二河看着王夫子头上的白发,心中难免一阵触动。
上一个对他如此这么好,有舔犊之情的还是自己的姐姐。
“先生,二河谨记。”
赵二河伏地给王夫子深深一拜,接着又拿了一些粮食和肉为王夫子补充物资。
看着赵二河跟变戏法一样拿出东西,王夫子脸色如常。
赵二河没有暴露出小绿瓶,反而拿出了一个小布袋。
这正是上次被他杀的那名黑衣修士留下的东西,和那把长剑出自同一人。
“先生,我看此物有储存之能,携带东西方便了许多。”
王夫子微微点头,轻捋白须。
“此物名曰储物袋。”
“你日后与他人争斗,切要小心行事,万万不可铤而走险,一定要以自身的身家性命为主。”
“另外,切不可因为争强好胜,贪心过头而欺凌弱小!可明白?”
说到这里,王夫子的脸色一正,盯着赵二河。
赵二河还是头一遭见王夫子如此严肃,心头一震,连忙应下。
“二河谨记!”
见赵二河答应下来,王夫子的面容松了不少,连忙对着赵二河挥挥手。
“时间也不早了,那三人知道另外一人还未回去,心中定然会起疑心,你从大庄镇另一头出去,切不可被他们发现踪迹。”
赵二河点点头,对着王夫子施了一礼,悄然离开了王夫子的家,没让任何人瞧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