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瑶儿,你该回宫去温书了吧。”赫连威看着此时贴在沈茵茵身旁一直看着已经熟睡的楚凝萱眉头一皱。
赫连玉瑶最怕的就是听到要温书,一提到书这个字眼,她都觉得头晕肚子痛甚至胸口不畅。
于是,她就撒娇着摇了摇赫连修的手臂道,“父皇,我就不能明天再温书吗?待会儿我和皇祖母一道回去还不行吗?”
赫连修最受不了的就是女儿这般的撒娇卖萌,“好,好,不过后日就是你皇祖母的圣诞了,到时父皇可是要检查你的功课哦。”
啥?
后日?
也就是说她只有一天半的时间温书了?
天哪,这可不是什么好消息啊!
不行,她得回去找大哥,大哥一定有办法的。
“那……那女儿跟父皇一路回去。”这可慢不得呀。
赫连修好笑地看着女儿这一副鬼灵精的模样,就知道她一定又没有好好温书了。
看来后日母后的圣诞,她又要翘辫子了。
唉!也罢。
谁让他就独宠这个宝贝女儿呢。
翘辫子就翘辫子吧,只要不是太过分,那他都能接受。
太后也是摇了摇头,这个宝贝孙女儿啊,看来她这次圣诞又只能看到这宝贝孙女儿的谬论和埋怨了。
轻轻叹了一口气,她又看了看睡着了的楚凝萱,轻轻抚了抚她的小脸蛋。
笑容不禁就滑上了脸颊,“嗯,是个妙人儿,这么吵她竟然还能睡的如此香甜。”
太后哪里知道,那是因为楚凝萱这次灵魂出窍时间太长,耗了元气。
这是在补充元气呢。
哼,要不是大哥拿走了我的玉佩,我至于就这么点时间就耗走了身上的大半元气吗?
果然,还是龙气好用啊。
之前她吸的那些龙气,全部都被她存进了这玉佩里。
她是在吸走龙气之后,才知道这玉佩里竟然还能藏龙气。
而且这玉佩不光是能藏龙气,还能长龙气呢。
这长满的龙气,自然要用嘴去舔了。
不舔哪能都吸到自己肚子里呢。
真是太让她震惊了。
“好了,哀家也该是时候回宫了,以后记着多带萱儿来看哀家,这几日没见到她,哀家都有些想念她了。”太后对沈茵茵说道。
沈茵茵颤抖着身子道,“是。”
楚府一行人一直将皇上、太后和璟王送至门口,看着他们的马车越行越远,这才转身往回走去。
因为楚凝萱已经睡着了,沈茵茵便抱着她直接回了旖霞院。
而楚煜寒和楚煜勋则和楚定远一起到了书房。
“现在你们明白那玉佩对萱儿有多重要吧,今日若不是璟王刚好赶到的话,你们想想萱儿哪里还有命在啊!”楚定远一想到今日的惊魂动魄,他就不禁觉得腿直发软。
如果今日不是得到了楚云默的消息,他也不会离开府直接去了儿子那边。
还探得了那么惊悚的消息,柳圆圆就是璇玑国的瑗妃。
要说是怎么探得的,若不是楚云泽之前就将一暗卫放在西翠苑中,还真不知道这柳圆圆背后还有这么大一后手呢。
若不是那黑衣人在柳圆圆出事之前,跟她发生了口角之争。
他们还真还就抓不到她的把柄。
那是萱儿还未出生之前,他们就已经知道了柳圆圆背后有这么一号人物。
但是因为不想打草惊蛇,所以只能按兵不动。
因为他们知道在这黑衣人的背后,一定还藏着更大的势力。
要抓鱼自然要抓大的。
只是没有想到萱儿的出生,竟会引来黑衣人的劫持。
这就不得不让他提前下令,抓住那黑衣人以确保萱儿的安全无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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璇玑国——
楚婉柔就这样享受着欧阳擎的怀抱,此时她确定自己不是在做梦。
一切都是真实的,她到现在才知道,母亲的真实身份竟然是璇玑国的瑗妃。
她甚至可以感受到欧阳擎那紧握的双拳,以及从他胸腔中传来的低沉喘息声。
他缓缓松开楚婉柔,目光如炬,仿佛能穿透一切虚伪,直视那隐藏于深渊中的真相。
“柔儿,你母妃的遭遇,是皇后一手策划的阴谋。”欧阳擎的声音低沉而有力,每一个字都像是从牙缝中挤出来的,“你母妃其实与朕自小就认识了,我们可以说是青梅竹马,那时朕还不是皇上,先皇为了笼络群臣的心,就将丞相府的千金潘玉卿许配给了朕,后来你母妃就不得己成了侧妃。”
“成为侧妃之后,潘玉卿就对你母妃各种打压,虽然每次都被瑗儿成功化解,但那潘玉卿哪会这般的就饶过你母妃。后来,宫里发生了一次政变,朕就成了新一任的皇帝,然后潘玉卿便成了名副其实的皇后,但就是这样,她还是不放过你母妃。就在七年前,那是朕第一次受殇月国皇帝的邀约,本来是想带着皇后去的,但没想到皇后临时却突发旧疾,最后……”
“最后去的是母妃,对吗?”楚婉柔接过欧阳擎的话问。
欧阳擎抚了抚她杂乱的青丝,笑道,“是,本来一切都很顺利,朕将朕身边最信任的一护卫蔓月带在身边用以贴身保护你母妃,没有想到在要回璇玑国的路上,我们遇到了一伙黑衣人,你母妃就这样被落单了,当朕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不见了你母妃的身影。”
楚婉柔这么多年跟着舒瑗可不是白学的,“那个蔓月呢?”她一下子就想到了蔓月。
“就是这个蔓月背叛了娘娘,当时娘娘本来想着解决了蔓月,再去和陛下会合的,没有想到途中娘娘突然就体力不支,晕了过去,而老奴也不知怎么的,也跟着不醒人世,再醒过来的时候,人已经到了金玉楼,之后就见到了那个该死的柳宗岩,那时的娘娘还未完全清醒,为了保住自己的清白,娘娘用金针扎破了自己的手指,谎称自己有了身孕,这才让柳宗岩放弃对娘娘的侵犯。”
“但那柳宗岩怎么可能就这样放过娘娘,为了能够得到娘娘,他竟在当夜就为娘娘赎了身,在带回府的那天夜里,又要对娘娘实施侵犯,是老奴将那柳宗岩打昏,这才保得娘娘清白,但也因此让娘娘动了胎气,这才知道娘娘竟然已经怀上了陛下的孩子。”曲英此时怒意横生,一想到当时的困境,她就想要将那柳宗岩千刀万剐。
原来瑗儿是从那个时候知道怀上了他的孩子,这个柳宗岩,他不会放过他的。
连朕的爱妃都敢动,真的是不想活了。
“那后来母妃又是怎么成为了楚定远的妾室的?”楚婉柔又问。
“那是柳宗岩的妻子知道了这事之后,便与柳宗岩大闹了一场,而他的两个儿子又因欠了赌坊大量我银钱,才想到给娘娘下药,将她给安置在一宴会的偏殿之中,没有想到的是中招的竟是楚定远。”
原来是这样。
楚婉柔听着曲英的叙述,心中也是五味杂陈。
她从未想过,自己的母妃竟然经历过这样的磨难。
一切都是因蔓月而起,如果不是她,她和母妃又何故受这么多的屈辱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