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衣?他怎会知道红衣?”
楚倾有点疑惑。
洛璃低垂着脸,“还请公子责罚!”
楚倾听得云里雾里的。
“你又没犯错,我罚你作甚?”
“其实几天之前,家主就让我来了一趟,不过公子那会儿不在,只有那位姑娘在,奴婢没能瞒过家主。”
楚倾叹口气,倒也不意外。
他那位爷爷修为通天,更何况以楚家的实力,这件事本来就不可能瞒得住,只是他还没时间去说罢了。
“没事,不怪你,本来也瞒不住。”
“可带那位姑娘回去,没问题吧?”
楚倾点头,“没问题,就是我得问问她。”
不过毕竟已经是夜深,楚倾不打算打扰红衣睡觉,第二天上午,这才去问询了她的意见。
红衣很疑惑。
因为对她来说,楚倾去哪里,她便去哪里,这是天经地义的事情,根本不用特意来问她的意见。
于是一行人,便往楚家而去。
这其实,也是楚倾第一次去楚家。
虽然有残存的记忆,但也只是记忆罢了。
由于楚家并不在龙泉星上,且楚倾和洛璃,并没有御风的能力,更不可能突破星球的大道限制,所以他们会用一种叫做星舰的交通工具,可以快速往返两个星球。
当然,这样的星际旅行,花费极为高昂。
光是一个人的船票,就得上百万灵石。
不过楚倾他们,并没有这个烦恼,因为楚家有星舰,用自家的东西,自然不用给钱,而且不止是这种用于旅行的星舰,还有一整个可以用于战斗的星舰群。
倾巢而出,甚至能覆灭一个星球!
很快,楚倾便第一次见到了星舰这种产物。
体型并没有很大,只有十几米高,如同一个胶囊一般,底部有一个巨型的法阵,聚集着强大的灵压。
里面只有五个座位。
但是极为奢华。
毕竟只是楚家自用,且只有楚家的重要人物,才能使用这种类型的星舰,自然要以舒适为主。
和传送阵不同的是,乘坐星舰飞行,是能观赏沿途的风景的,离开龙泉星的那刻,满天星河映入眼帘。
楚倾有种莫名的震撼。
而这肉眼能看到的每一颗星辰,都归属于仙门,不同的星辰,生活着不同的人以及势力,甚至不同的种族。
在宇宙中,太阳无比巨大,是一颗巨大的圆球。
楚家所在,便在离这颗太阳最近的一颗行星上,名为天兆星,从此处过去,还要两个多小时。
楚倾也难得放下修炼,细细观赏风景。
至于红衣,大概是她的实力太强,这样的景象不知道见过了多少,压根没有半点兴趣,只是依偎在楚倾怀里。
酣睡正浓。
两个小时,眨眼便过。
楚倾回过神时,星舰已经缓缓降落,随着舱门打开,迎接在外的几个侍女,看到楚倾的脸,皆是一愣。
然后纷纷露出了惊慌。
楚倾有点无奈,因为前身确实是个不折不扣的大纨绔,虽然谈不上作恶多端,但名声也确实不好。
楚家上下,基本都怕他。
这还没过几天清净日子,楚倾就又回来了。
楚倾知道自己前身什么德行,知道在楚家他也没啥好感度,也没有说什么,直接下了星舰。
立刻便有人,驾驭着一辆飞车来接他。
毕竟天兆星不比龙泉星小,楚家的家宅,并不在此处,坐车又过了两个小时,这才见到楚家真面目。
是一座战地数千平方公里的宅院。
说是家宅,其实更像是私人城池,里面建筑林立,不仅是楚家嫡系的人,旁系,也会居住在其中。
这刚来到门口,楚倾下车,都还没站稳呢,就感觉到一股莫大的威压朝着自己压过来,蕴含着无穷怒火!
敢在楚家如此放肆的人,自然只有一人。
那便是楚倾的爷爷,楚天诏。
红衣下意识就要去替楚倾抵挡,但是楚倾立刻拉了拉她的手,低声说道:“不用管,我没事的。”
“好。”
红衣点点头,没有任何迟疑。
因为她相信楚倾。
而下一刻,那威压更是增强一倍之多,楚倾神色因为疼痛而扭曲起来,连站着都有些艰难。
“哼,臭小子,一年不到,竟然啊花了我二十多个亿灵石!又在外面捣鼓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
楚倾咬着牙,缓缓抬起脸。
“给您买了一份礼物!”
“礼物?花我的钱,给我买礼物?”
话语落下,威压更沉!
如同一座大山压在身上,楚倾整个人都弯下腰来,说话也都变得极为艰难,而楚天诏却依旧在加重威压!
“这礼物……花钱也买不到!”
“这么说,你还是为了我喽?”
威压之下,楚倾已经无法说话,但依旧全力运转修为,死死撑着不让自己倒下去,体内的剑气激荡不已。
似乎是感受到了主人的危机,秋分竟是自主出鞘,散出一道深奥的剑意,为楚倾抵挡着那股威压!
“嗯?这把剑有点门道……”
可即便如此,也无法敌过楚天诏。
楚倾的身体都在嘎嘎作响,那是他的血肉以及骨头,在强大的威压下,隐约有了破碎的迹象!
嗡!
就在此时,楚倾袖中惊鸿飞出!
传承飞剑黄泉,自主出鞘,对着虚空一剑斩下,那无边的威压,竟也一瞬间被斩开,楚倾这才得以喘息。
但威压,并未再出现。
虚空中缓缓走出一道身影,须发皆白,脸上满是皱纹,尽管此刻没有一丝一毫的气息泄露,但是只是看着他的脸,便能感觉到一阵难以言喻的沉重感。
这便是楚家家主——楚天诏!
他此刻死死盯着那把飞剑,眼眸愈发闪亮,原本的怒火都消了七七八八,但还是没有展露笑容。
“哼,总算是有点长进了!”
楚倾抹抹嘴角的血,“孙儿见过爷爷。”
但楚天诏连看都没有看他,而是将目光放在红衣身上,看到她正轻轻挽着楚倾的手时,眼神有了波动。
然后老爷子又对着红衣上下打量,越看脸上越是欢喜,到最后,竟已经没有半点怒意,满脸笑容。
眼眸里的欢喜,藏都藏不住。
红衣的修为,自然不惧楚天诏。
有点好奇地看着他。
对上目光,楚天诏竟是有点拘谨与紧张,露出一番和蔼的笑容,如同一个普通的老人一样,笑眯眯道:
“姑娘,告诉爷爷,你叫什么名字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