惠妃听闻皇上来了,脸上瞬间绽放出欣喜若狂的笑容,赶忙整理好妆容和衣饰,满心欢喜地前去迎接圣驾。只见她步伐轻盈,身姿婀娜,宛如一只欢快的蝴蝶般朝着宫门飞去。
然而与此形成鲜明对比的是,皇上却是一脸怒容,龙行虎步地踏进了延禧宫。他那阴沉的脸色仿佛能滴出水来,让人不寒而栗。
进入宫殿后,皇上对正在行礼的惠妃视而不见,任凭她恭恭敬敬地弯下腰,维持着行礼的姿势。时间一分一秒过去,惠妃的双腿开始微微颤抖,但皇上依旧毫无表示,甚至连让她起身的话都未曾说出口。终于,惠妃觉得自己的双腿快要支撑不住了,可皇上却还是冷着脸,漠然地开口问道:“八阿哥在哪儿呢?”
听到皇上问话,惠妃心中一紧,眼珠子飞快地转动着,思索如何应对。片刻之后,她小心翼翼地答道:“回皇上,奶嬷嬷带着八阿哥应该是去了御花园玩耍。”
皇上闻言,眉头紧紧皱起,眼中闪过一丝怒火。他瞪着惠妃,厉声道:“你告诉朕,什么叫做‘应该’是在御花园玩?身为八阿哥的养母,难道你连自己儿子的去向都不清楚吗?”
就在此时,只听得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传来。原来是八阿哥的奶嬷嬷以及一群宫女太监们慌慌张张、气喘吁吁地赶到了延禧宫。他们神色惊慌,满脸焦急之色。
奶嬷嬷一眼便看见了端坐在上方的皇上,原本要说出口的话语顿时卡在喉咙里。她急忙双膝跪地,战战兢兢地叩头请安:“奴才给皇上请安,皇上万岁,万万岁!”
只见皇上龙颜大怒,他猛地伸手抓起手边精致的茶杯,毫不犹豫地朝着奶嬷嬷狠狠地掷了过去。刹那间,只听得“砰”的一声脆响,茶杯在空中划过一道弧线后准确无误地击中了奶嬷嬷的头部。奶嬷嬷猝不及防之下,顿时被砸得头破血流,鲜血顺着额头流淌下来,染红了她那张原本苍白的脸。
奶嬷嬷满脸惊恐之色,身体不由自主地颤抖着,她慌忙跪地磕头如捣蒜一般,嘴里不停地念叨着:“奴才该死啊,奴才该死!求皇上饶命!”
然而,皇上此时已经愤怒到了极点,根本无暇理会奶嬷嬷的求饶声。他转过头来,目光如炬地盯着奶嬷嬷,厉声责问道:“狗奴才,你快给朕如实招来!朕的儿子在哪里?”
奶嬷嬷战战兢兢地抬起头,额头上的鲜血仍在不断滴落,但她不敢擦拭,只是结结巴巴地回答道:“回……回皇上的话,奴才本来是带着八阿哥在御花园玩耍的。谁知道阿哥他实在是太过顽皮了,奴才一个不留神,阿哥便像一阵风似的跑开了,一转眼就消失得无影无踪了。”
皇上听了奶嬷嬷这番狡辩之词,心中的怒火愈发熊熊燃烧起来。他瞪大双眼,指着奶嬷嬷怒斥道:“好你个大胆的奴才!照你这么说,难道还是朕的阿哥有错不成?朕养你们这群狗奴才究竟有何用处?连个孩子都照看不住,还敢在这里巧言令色!什么叫一转眼就没了?你那双眼睛是摆设吗?没事乱转什么!”
眼看着皇上发了如此之大的脾气,一旁的惠妃急忙快步走上前来。她小心翼翼地挽住皇上的胳膊,柔声劝说道:“皇上息怒呀,您可千万别气坏了身子。男孩子嘛,总归是要调皮一些的,想当年大阿哥小的时候不也经常这般淘气吗?您就大人大量,别跟这奴才一般见识了。臣妾相信八阿哥没准是去玩了。”
皇上怒目圆睁,死死地盯着惠妃,那目光仿佛能穿透她的身体一般。他深吸一口气后,突然扬起手,狠狠地一巴掌扇在了惠妃娇嫩的脸颊上。只听“啪”的一声脆响,整个宫殿似乎都为之一震。
“你还有何颜面提及大阿哥?”皇上的声音如同惊雷般在惠妃耳边炸响。
惠妃被这突如其来的一掌打得头晕目眩,她下意识地捂住自己火辣辣疼痛的脸庞,瞪大双眼,满脸都是难以置信的神色,颤声道:“皇上……”
然而,皇上根本不给她说话的机会,继续怒斥道:“若不是你这般刻薄无情,非要大福晋每日晨昏定时请安问好,大福晋又怎会因劳累过度而不幸小产?本来大阿哥此时都快要当上阿玛了,却因为你的所作所为导致美梦成空!”
听到这里,惠妃的泪水如决堤之水般涌出眼眶,她泣不成声地道:“皇上啊,臣妾冤枉啊……”
“住口!”皇上怒吼一声,打断了惠妃的哭诉,“你莫要再狡辩了,朕看你就心烦意乱,你这个愚蠢至极的妇人!”
皇上越说越是气愤难平,他用手指着惠妃,咬牙切齿地道:“朕当初究竟是瞎了哪只眼睛,竟然会选中你这样蛇蝎心肠之人入宫!这些年来,你除了整日在宫中争权夺利、尔虞我诈之外,还能干出什么好事来?就连大福晋只因娘家稍稍落魄了一些,便遭受到你如此残酷的折磨和欺凌!”
说到此处,皇上顿了一顿,接着质问道:“朕之前放心将小八交予你来抚养,可如今你倒是告诉朕,小八身在何处?”
惠妃闻言,身子猛地一颤,支吾着半天也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来。
皇上见状,更是气不打一处来,他指着惠妃的鼻子骂道:“你整日像个泼猴一样在这后宫中上蹿下跳,不停地给你的表妹找麻烦,还屡屡与其他嫔妃产生冲突和矛盾。更可恶的是,你竟敢暗中勾结前朝官员,妄图干预朝政大事!真当朕对此一无所知吗?哼,只不过是念及你陪伴朕多年,且看在我们那已经夭折的孩子的份上,朕一直对你容忍至今罢了!难道你当真以为朕什么都不清楚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