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富华满脸怒意地回到办公室内,身后是柳锋三人。
“他妈的,吴汉竟然为了一个准武者跟我翻脸,真当他还是当初富豪小队的队长吗!”
他低吼着, 本以为要处置一个小杂鱼轻而易举,现在当着几人的面丢了脸,让他恼怒异常。
这个面子必须要找回来!
柳锋上前冷声道:“姐夫,那林恪根本不把你放在眼里,这种人狂到没边了,不是武者都这么嚣张,等他真成了武者,岂不是要把你……”
话还没说完,龙富华的一道眼神便让他瞬间止住了话头。
“我说过很多遍了,在培训班内,要叫我教练!”
他看着柳锋这个蠢货,说过很多遍不要随意暴露自己和他姐姐的关系,他有自己的家庭,柳锋的姐姐不过是他包养的情妇。
虽然这种情况并不少见,但谁不是暗地里来?他自然不想名声有损,毕竟他是培训的的教练。
柳锋脸色一僵,低着头道:“教练。”
龙富华点头,又厉声对着另外两人道:“曾华容,莫飞,你们两个管好自己的嘴!”
曾华荣和莫非两人点头如捣蒜,连忙道:“是,教练。”
两人心里暗暗叫苦,现在已经不只是学员之间的争斗了,涉及到教练,哪里是他们能掺和的。
但龙富华并不打算让他们脱身离开,冷声道:“你们两个,这几天给我盯着林恪,有什么风吹草动,立即来告诉我。”
尽管心里不情愿,曾华荣和莫非两人还是点头道:“是,教练。”
龙富华不是他们能招惹的起的,不说武者的身份,光是以教练的身份,就可以轻易拿捏他们。
武者,天然比普通人高一等,这是不争的事实。
准武者,加上一个“准”字,无论是实力还是待遇都天差地别。
两人离开后,龙富华看向柳锋,沉声道:“赶紧去医院看看,还杵在这里,真不想参加武馆考核了?”
他心底虽然对柳锋极为不屑,但明面上还是要给他姐一点面子,只要这个蠢小子聪明点。
“教练,你打算怎么处置林恪?”柳锋犹豫了一下,还是没立即离开。
以现在的医学技术,鼻梁塌陷还是很容易解决的。
龙富华脸色变得柔和下来,拍了拍柳锋的肩膀,笑道:“没人的时候,叫我姐夫就可以了。”
他语重心长道:“我在外面对你严厉,是为了你好,想要让你知耻后勇,希望你能明白我的良苦用心。”
“是,姐夫,我知道的。”柳锋低眉顺眼,一副备受感动的模样。
“去吧,至于林恪,我会给他一个深刻的教训的。”龙富华脸上浮现阴鸷,笑道:“他迟早要来准武者班的,还怕收拾不了他不成?”
柳锋激动地点了点头,转身离开办公室,在龙富华看不见的地方眼中满是怨毒之色。
龙富华收敛起笑容,轻蔑道:“蠢货,还真以为自己装得很好呢。”
柳锋的姐姐不是自愿跟自己的,而是用尽各种手段的结果,这小子会怨恨自己正常,但他不在乎。
一个小蚍蜉还想撼树?
……
《庚金功》:五行之金,肃杀刚硬,锋芒毕露。
《松鹤功》:五行之木,亦曲亦直,生生不息。
《碧涛功》:五行之水,上善若水,连绵不绝。
……
“修炼金属性功法,攻击力强,木属性恢复能力强,水属性讲究持久,火属性是爆发,土属性注重防御。”林恪将所有功法扫了个遍。
每一门功法都有自己的特性,没有强弱之分,只是修炼后可能会对日后战斗的方向有一定的倾向。
当然,这并不是很大的影响,比如功法属性之间并不存在互相克制的关系。
甚至基于现在修炼的功法,可能还会衍生出别的特性,例如能使攻击速度更快的风,以及更狂暴的雷电。
当然,这些并不是林恪目前所能达到的层次。
“我练习的是刀法,按理说《庚金功》的锋锐更适合我。”林恪暗暗道。
“火的爆发也可以,水的连绵不绝同样适用于刀技上,木和土的话排出,木的恢复和刀技没有关联,土的防守更是和刀的立意不契合。”
战刀,就是以一往无前的破坏力爆发力去进攻,防守反而失了本意。
正思索着从哪一门开始入手的林恪,并没有注意到吴汉正悄悄的关注着他。
虽然年纪不大,却很沉稳,懂得内敛锋芒,他知道平日里班内有不少人对林恪碎嘴,但林恪却从来不予回应。
若不是今天柳锋带人找上门,恐怕林恪的真实实力到现在都还不会露出来。
这种人,是该好好培养。吴汉起了爱才之心。
思虑片刻,吴汉咳嗽一声,在林恪的目光看过来后,问道:“林恪,关于战斗技巧磨炼方面,你有没有什么想法?”
林恪沉吟道:“我想继续去下水道用地精鼠来磨炼刀技。”
这当然是推脱之词,地精鼠目前对他来说已经不够看了,继续下去也没有任何作用,除非多来几头准武者级别的地精鼠。
可他在下水道待了这么久,也只碰到过一头,纯浪费时间。
吴汉开口道:“地精鼠只是普通妖兽,起不到磨炼的效果,日后你要去的实战考核,可要更凶狠千百倍。我有个地方,可以让你和真人对战。”
林恪的眼睛蓦然一亮,连忙道:“哪里?”
准武者都是功法,格斗两头抓,修不成功法成不了武者,格斗弱成了武者也是最垃圾的那一类。
林恪有野心。
见到林恪这副表情,吴汉突然不确定自己的选择是对还是错。
他硬着头皮道:“我在黑市里管理着一家地下搏击馆,那里有的是格斗的狠手,但风险也不小。”
吴汉提出这个建议,基于两点考虑,其一,地下搏击馆确实是锻炼实战的好地方,其二,林恪不是缺钱么,只要能打赢,自然会有一笔收入。
算是一举两得。
林恪没想到明面上是教练的吴汉,背地里竟然还有这样一层身份。
如果他知道吴汉背负着什么债务,大概就会理解了,光是培训班的教练,对这债务来说只是杯水车薪。
昨夜吴汉赶到医院前,便是在守着地下搏击馆。
“我去。”林恪毫不犹豫道。
他知道自己的战斗技巧还是弱项,如果不能补足,实战考核很难保证生命安全。
华国每年五大武馆考核都是死亡率最高的,足足三成,林恪不想成为那三成中的一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