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是要?”吉祥心有忧虑,华妃是噬人的虎,更有助纣为虐的皇上。
“不急,先静观其变。”
齐月宾怀疑年世兰是发觉了什么,必须要查清安陵容对她究竟有什么用处。
“小主,翊坤宫到了。”
宝鹊顶着华妃娘娘不善的目光推了推自家主子,没动静。遭了,她和小主大抵要被华妃娘娘打死了!
“安常在,本宫的轿辇是不是太舒服了?本宫瞅着你都入梦去会周公了!”
周遭的宫人们屏声敛息,祈求着安常在立刻醒来,得罪华妃娘娘的后果他们小喽啰承担不起。
年世兰的嗓门穿透了陵容的耳朵,她是真困呐!惺忪的睡眼对上年世兰怒气勃勃的眸子,陵容惊醒了。
不怪她会睡着,抬轿的人跟在华妃娘娘身后,慢吞吞地挪,花了比平日多一半的功夫,那叫一个稳当。
宝鹊眼明手快扶着陵容下了轿辇,将人送到华妃跟前,自个往后头站了站,明显的动作看得陵容眼角一抽。
“华妃娘娘,嫔妾累夜想为您制一味香,感谢娘娘送的重礼,困乏了些,请娘娘恕罪。”
陵容话说得轻柔,只年世兰一人听见了。两人靠得极近,浅浅的药香涌入她鼻间,年世兰不自在地后退了一步。
“本宫就饶你一回,再有下次严惩不贷。”说完她大步走进了翊坤宫。
“都下去领赏吧。”
周宁海的话让庆幸逃过一劫的众人顿时喜上眉梢。
“微臣参见华妃娘娘、安常在。”江城江慎早早等在了殿中。
“给安常在认真看看,别辜负了本宫在皇后宫里对你们的夸赞。”
“微臣遵旨。”
“回娘娘,安常在是风邪侵体,加之寝不成寐,体寒身弱,需得好生调养一番。”
江城江慎是聪明人,华妃是真心要他们治好这位安常在,他们自然照实回禀。
“用最好的药,银子找颂芝支取。”
“是,微臣配好药就给安常在送来。”
“劳烦江太医了。”
气呼呼的颂芝地拿银子去了,又收获一枚白眼的陵容和年世兰面对面坐着。她改主意了,只要用好华妃娘娘这张牌,一年时间足够她坐上妃位。
年家的势力毁了太浪费,就让她收入囊中。她会告诉华妃真相,送上报仇的机会也算公平交易。具体要怎么做得看华妃能有多配合了。
“娘娘,您不讨厌嫔妾吗?”陵容虚握着年世兰的手,柔柔问道。
“本宫最是厌恶和本宫争皇上的女人。”
本宫以前怎未觉安陵容容貌脱俗?离得近了,肤白如脂玉,一双明眸若水,这般温柔看着本宫,当真是我见犹怜。
口不对心的华妃娘娘,她手上没用半分力气,是不舍挣脱吗?
“竟是如此,是嫔妾自作多情了。”
“江太医已为嫔妾诊过脉,嫔妾就告退了。”陵容收回手,干脆利落地就朝外走去。
她是在和她甩脸色?手背没了那丝凉意,年世兰怔愣了会,莫非她被安陵容迷了心智?
“周宁海,你去送安常在回延禧宫。”
脱口而出的话这下真搅乱了年世兰的脑子,是巫蛊之术吗,好生厉害!
“娘娘,娘娘,您怎么了?”颂芝进屋就见年世兰一副魂不守舍的样子,心头一跳。
“取纸笔来,本宫要给哥哥写信。”
年世兰提笔把自己对安陵容乱七八糟的感觉和她对人做过的坏事都写了上去,洋洋洒洒写满了三张信纸。
封好信后交给颂芝,她郑重道,“即刻送到哥哥手里,不能让任何人知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