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面这样的年世兰,陵容不自觉放缓了语气,“说吧,来找我是有什么事?”
“容容,你对我下蛊了!哥哥真没用,是不是你和他联手骗我了?”年世兰转动着浆糊的脑子,先问出了最关心的问题。
“世上没有什么巫蛊之术,又何来对你下蛊?年世兰,有时人的爱恨只在瞬息间。我拥有你痛恨的皇上没有,而你却执着的东西,不是吗?”
陵容神色自若地扯谎,深宫中小小的巫蛊之祸是会让人死无葬身之地的。
年世兰真的有些说不出的特别之处,比如本该无知无觉的蛊,她却直觉般地两次怀疑了。
“皇上没有的?”年世兰重复了一遍,垂着头仔细想了想,自己给出了答案,“哦,他没有心,你也没有心。”
又被抱了个满怀的陵容无言以对,扯了扯年世兰的胳膊,根本扯不开。
“可是容容太好了,我不能为容容做什么,容容也不要我做什么。我想和容容一起,容容不喜欢我,谁也不喜欢……”
“年世兰,别容容喊个不停,换回去。”一连串的容容叫陵容听得头疼,所以她到底来找她干什么?
下一秒,唇上的热源让陵容杏眼圆睁,“唔,年……”余下的话想也不是什么好话,酒壮强人胆,年世兰不想听。
玫瑰的香气滑入口中,贪婪地攫取着属于她的气息,残存的酒意涌上,看到她变得雾蒙蒙水润润的眼眸,年世兰退离了些轻轻地贴着她的唇。
突如其来的亲吻如同暴风雨般让陵容措手不及,缓过神来,她一口咬上了年世兰的肩膀。
一手扶在陵容腰上护着她的肚子,一手腾出来搂着人亲的年世兰一下疼得掉了两滴泪,然后死不悔改地又亲了上去。
她也不敢过火,窝窝囊囊地对着陵容的唇畔浅浅吻着,须臾后见好就收地开口道歉,“容容,我错了,你再咬我两口,我不疼。”
陵容这回真是气笑了,她嘴下可没留情,疼哭了还要亲,她看年世兰的脑子没救了。
“年世兰,你深更半夜跑来承乾宫就是想来占我便宜?”
“不是!容容,我只是想亲你。”
“亲也亲了,无事本宫就不留华妃娘娘了。宝鹊送客。”
谁占谁的便宜说不好,陵容对年世兰没什么恶感,可她只想看戏,不想入戏。和年世兰走太近,事情容易失控。
“都给本宫在外面待着!”
冷着脸的陵容让年世兰无措了片刻,很快华妃娘娘硬起了心。
“容容,你的父亲虽得了爵位,他在年家手中仍是蝼蚁。你和本宫说句软话,我们就和以前那样,好不好?”
“华妃娘娘在说笑吗?”陵容演了起来,“年家不能一手遮天,皇上也不会坐视不理。”
要对付安比槐了吗?挺好,不用脏了她的手。有年家在,她娘也没办法寻死觅活。
“好,好。容容,是你逼本宫的。”心上人不肯服软,还提了她最憎恶的人,年世兰气得转身就走。
……
强取豪夺最终受伤人员已定好:在苦窑干了三个月苦力被失踪的安比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