仇风巽被主动凑过来的喻向烛亲的一怔,即使是从前喻向烛也从未有过如此认真主动吻他。
这一个吻让他忘了所有自己刚刚要说的话,只余下枯木逢春的心跳如鼓。
“这里。”喻向烛忽然很轻的笑了一声,在夜色中落在仇风巽耳中无比惑人,他的指尖轻点仇风巽的心口,“好吵啊。”
“嗯,我也觉得很吵。”仇风巽抬起喻向烛的指尖吻的一触即离,“但没办法,看到你就情难自已。”
话直白的喻向烛听了都有些耳根发热,心想几年未见怎么眼前的小狐狸说话越来越直白了,跟谁学的这是。
时候已经不早,一旁点燃的烛火已经燃尽,只剩下被窗棂剪碎的月光朦胧柔和的照亮了室内的一小片。
这倒如了喻向烛的意,不用费口舌让仇风巽吹灭烛火,他眸中染着的点点笑意让仇风巽心下一动。
夜色中喻向烛听到仇风巽委委屈屈的开了口,一双眸亮亮的望着喻向烛,“之前留下的痕迹已经消散很久很久了。”
喻向烛:....
一边说这话一边扒拉他腰间束带,意图是不是太明显点,虽说他其实也正有此意就是了。
他轻拽了一下腕间的锁链,“解开。”
非常的言简意赅仇风巽却福至心灵般的懂了他的意思,起身下床取来了钥匙。
喻向烛忽然有点被气笑,“仇风巽,你这是把钥匙藏的有多深,翻了这么好半天才找到。”
“藏的浅岂不是你随意就找到了。”仇风巽的语气中带着一丝理直气壮,“你这次要是又走了我去哪找你?”
自与喻向烛重逢后仇风巽没有安全感的更甚,总害怕喻向烛又会突然离开不知所踪,弃犬总会怕被主人抛弃第二次。
每次提起这件事喻向烛心中总有一种莫名其妙的心虚感,果断偏过头装作没听懂的样子。
仇风巽看着如同鸵鸟埋沙一样的喻向烛也不恼,坐回床边解开了锁在喻向烛腕间的锁链,旋即俯身深深的吻向了他的唇。
衣袍在已经暧昧无边的气氛中一层层一件件的四下散落,抽丝剥茧也不过如此。
喻向烛仰头被吻的昏沉眼尾泛上了薄红,仇风巽知道他腰敏感,故意的一下一下的轻抚着他的腰,惹的喻向烛不由自主的颤栗。
脑海中已经如同热粥一般的喻向烛忽然听到了一声细小的“咔吧”一声,紧接着又感觉到自己的腕间传来一阵凉意。
喻向烛不可思议的想要偏过头去看,却被仇风巽的手抚上了脸强行让他们对视,“殿下,今夜只看我好吗?”
此言一出哪还顾得上有小狐狸玩阴招,喻向烛最终还是稀里糊涂的在仇风巽的哄诱下点了头。
“可以留下我的痕迹吗?”仇风巽忽的吻了一瞬正在细细换着气的喻向烛的腰,坏心眼的用舌尖勾了一下。
“唔!”一声极其暧昧的闷哼从喻向烛的唇缝中溜出,喻向烛有些自暴自弃的闭上了眼,“今夜随你。”
....
夜已深,南巡的船依旧缓缓的行驶在河流中,破开的水面哗啦哗啦的响着水流声。
而月光映照的房间中喻向烛腕间的锁链也因为晃动,不断的发出哗啦哗啦的金属碰撞声。
喻向烛的瞳孔已经涣散,生理性眼泪从他的眼角滚落留下一道浅浅的泪痕,说话也断断续续的掺杂着闷哼,“够了....风巽,够了。”
“不够的,殿下。”仇风巽用指尖擦去喻向烛眼角的热泪,“是殿下亲口说的今夜随我。”
他俯身凑到喻向烛耳边轻喃,“更何况殿下抛下了我一人这么久,我总要收点利不是吗?”
随着他俯身向下的动作,喻向烛瞬间落入一片更深的海,无意识的乱抓了几下仇风巽的背留下几道颇有些深的抓痕。
“等殿下今天醒来的时候我帮殿下修指甲好不好?”仇风巽不用想就知道自己的后背估计已经有不少道浅浅的血痕,不过他才是罪魁祸首。
更别说他在喻向烛那里留下的痕迹可比他背上的血痕多多了,甚至连喻向烛的腰间都交错着不少指印与吻痕。
喻向烛现在只觉得有烟花在他脑海中绽放,他已经说不出话呜呜咽咽的胡乱应着,还不忘狠狠的啃了一口仇风巽的肩头。
不过这一口对仇风巽来说显然并没有多少杀伤力,也没有拦住他的动作。
在喻向烛的意识彻底消失之前,他忽然无比昏沉的想起了穿书前姜杳说的那句,“他很会哄诱人。”
喻向烛算是见识到了这小狐狸有多会哄诱人,心中对那句今夜随你悔的不行。
....
不知过了多久锁链碰撞造成的哗啦声才渐渐平息下来,整个房间重新归于安静。
喻向烛已经靠着仇风巽的肩昏了过去,眼下还挂着不少泪痕,仇风巽今夜落的泪倒是没有他多。
清理完毕后,仇风巽才无比眷恋的伸手搂住躺在一旁安静睡着的喻向烛低喃了一句,“晚安,殿下。”
待喻向烛醒来时窗外的天光已经大亮,他也喜提头昏腰疼腿酸胳膊疼,别说下榻了他现在连坐起身都做不到。
他扭头看了一眼自己的手腕果不其然又锁上了镣铐,仇风巽在他还没睡醒的时候就已经给他穿好了里衣。
仇风巽此刻并不在房间内,想来应该是去处理什么事情了。
喻向烛打了个哈欠突然听到一声细小的“吱呀”一声,随即他就与伸头进来看的李公公对视了个正着。
李公公看到他时眼睛都蓦地睁大了,他是真的没想到仇风巽昨天带回来的竟然是真的如假包换的喻向烛。
天底下竟然真的有起死回生还能从棺椁里跑出来的这样的奇事。
喻向烛沉默了半天也没想到该怎么解释,索性先闭口不言。
两个人一个震惊一个尴尬的对视了三四分钟后,李公公才如梦方醒想起自己是来干嘛的:
“公子,陛下现在正在面见朝臣暂时抽不开身,算着公子要睡醒了就让奴才来问问公子要不要用点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