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和孙壮一起回到游戏厅,确实里面有一股味道,“是有机物分解腐烂了,很稀薄,不过确实是在这里。”
孙壮说,“鼻子自然会知道。”
钱浅说,“我们怎么会忽略了呢?”
严肃说,“我们太累了。”
钱浅问,“你使用蒸汽打扫了。”
孙壮说,“对啊。”
钱浅说,“应该是加热的过程中,带出了这个味道。”
孙壮说,“你们知道吗?要到这个地方闻起来像个人间天堂,我才能拿到钱。”
严肃说,“可能是一只死老鼠。”
钱浅说,“很有可能。”
严肃说,“我不知道,你的想法和我一样。”
钱浅说,“我知道该怎么把它找出来?”钱浅把空调温度调到最高,“好了,有钱人放下你的工具,你该请我们去吃午餐了,我们只需要多等等就好。”
陈科峰家的泳池边,陆佩在向他询问,他女儿也在。
陈科峰说,“裂缝直接通道底端,必须把水排掉,周围一半的邻居都有破裂的底板,漏水的屋顶。当张薇薇和我刚刚搬进来时,这里非常完美,可是好地方不会持续很久。”
陆佩说,“我知道对你和你的女儿来说,这很痛苦。”
陈科峰问,“你来这儿干什么?”
陆佩说,“张薇薇不是死在喷泉里,我们提取了这个区所有的泳池和温泉的水样本,你们在严斌、张丹丽夫妇的舞会上游泳了吗?”
陈科峰问,“怎么了?”
陆佩说,“程序性的问题。”
陈科峰含糊的说,“有的,我想,就是那种形式的舞会。”
陆佩问,“你的太太进泳池了吗?”
陈科峰说,“可能有,在我离开以后吧,这和她的意外有什么关系呢?”
陆佩接着问,“有没有人对她行为举止不正常?”
陈科峰说,“我们都是和朋友在一起,是我们最好的朋友,如果我知道她会出事,我不会离开她的。”
郭天和王乐乐在严斌、张丹丽夫妇家的泳池里取水样,刘大海则是出示了搜查令。
张丹丽说,“任何人不允许往泳池里加氯,这是业主的规定。”
严斌过来问,“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张丹丽说,“他们有搜查令。”
严斌问,“你们要搜查什么?”
郭天问,“你们的泳池最后一次是什么时候清理的?”
严斌说,“今天早上清洁人员来过,怎么了?”
刘大海说,“是我们在问问题,严先生。”
张丹丽说,“听我说,听我说,我们全都吓坏了,张薇薇是那种非常有活力,非常有趣的人。”
刘大海问,“那么说说昨晚的事吧,那是一次特殊的聚会吗?”
张丹丽说,“我们只是请邻居来参加酒会,每个月都会举行一次,我们轮流来。”
郭天给张丹丽看死者的裙子照片,“她昨晚穿着这个吗?”
张丹丽说,“是的,注意到了,因为我也有一件同样的粉红色的。”
刘大海问,“你还注意到什么了吗?什么不平常的事?比如争吵或者打斗之类的。”
严斌说,“没有,我们是很友好的一群人。”
郭天问,“她是一个人离开的吗?”
张丹丽说,“对啊,她的丈夫早1小时离开了。”
刘大海问,“他离开时很心烦吗?”
张丹丽说,“我没注意到,张薇薇的死是意外,对吗?”
郭天问,“我们可以进屋看看吗?”
张丹丽说,“去哪里都随便。”
郭天在房子里简单扫了一眼,“顺便问一下,你打扫过了吗?严太太?我都感觉不到这里昨晚举行过舞会。”
张丹丽说,“谢谢你的表扬。”
郭天问,“那是个什么舞会?”
张丹丽说,“交换伴侣。”
郭天在厨房,“严太太能请你到我这里来一下吗?”他拿着烤肉叉问,“其他的烤肉叉呢?”
张丹丽说,“我不知道。”
正好洗碗机嘟嘟了两声,郭天打开盖板,里面放了一排小电器,他拿出一根小电棒,“果然洁癖和虔诚只有一线之隔。”严斌、张丹丽扶额,还真是尴尬。
严肃和钱浅坐在马路边吃午餐,孙壮跑进跑出的做清理。
孙壮说,“扣除了管理费用和成本,清理废物1000块,一份工作我可以付清3~5份账单。”
钱浅问,“你一个星期能有几个案子?”
孙壮问,“你们一个星期能有几个案子?”
钱浅说,“平均10~20个。”
孙壮说,“差不多吧。”
严肃问,“你不是要告诉我,你一个星期能有3000~的收入吗?”
孙壮说,“你们必须要有授权才能清理这些生物,我有三个雇员,每小时工资30块,如果你们有兴趣兼职赚点外快的话。”
钱浅说,“替你工作?算了吧,谢谢。”
孙壮说,“朋友们犯罪率在上升,你们最好当场决定要不要。我正打算在别的城市开一个特许权公司,退休人员死的都很惨的,就像尸体在地上躺一阵子,有时候你就要换掉整块地板,负责安装地板、清水墙。还有屋顶,而且屋主的保险费可以替我付账。”
一个女人开车停在门口,孙壮赶紧跑了过去,女人问,“发生了什么事?孙壮,你怎么还在这儿?你答应说要清理好这个地方,我找到人要结束这个工作了。”
孙壮一改之前的粗声粗气,“我也无能为力,那些鉴证科的人,他们还没有给现场完全解禁,他们只能以政府办事的速度来做事,你葬礼安排的怎么样了?”
女人说,“你的表兄弟替我安排的很好,谢谢。”
孙壮说,“我们随时为你效劳,现在,我可以告诉你,我一完成马上打电话给你,可以吗?”
女人开车走了,孙壮还在挥手表示感谢理解。
严肃说,“你应该为你自己觉得羞耻,孙壮。”
孙壮大言不惭,“不,失去亲人的人常常会觉得南方腔调令人安慰。”
他们的午餐吃完了,大家一起走进房间。
孙壮说,“我会给这些人带来安慰,这些活着的受害者,你们从来没处理过的人,我见过人们处在最痛苦的岁月。某种程度上,我让他们的世界恢复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