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大海出手如电,恰巧砸到一只獾子的脑袋!
那獾子身形明显一顿,杨大海趁机又是几棍下去,獾子被打的蜷缩在地,四条腿不停抽搐!
韩永勤刚才的棍子砸到了一只獾子的腰部,那獾子踉跄一下,随后继续往前死命逃跑!
“我草!还跑!”
韩永勤右肩膀一颠,双筒猎枪掐在手中,子弹上膛,端枪瞄准。
“嘭!”
那只肥獾子正被子弹打中,血花迸溅,半个身子都碎乎了,直接摔倒在地!
这时,飞虎已经和那只大肥獾子缠斗在了一起!
外边天地广阔,飞虎不像方才那样在洞中受限,缠斗起来也格外卖力。
可獾子这种小东西,身体不大,战斗力却不弱。
尤其是那牙和爪子都尖利的很,一个不留神就会被它刀上。
二胖那边一直嗷嗷的惨叫,显然是又被獾子给咬了。
杨大海连忙上前帮忙,他将侵刀墩在水曲柳木棍上当枪使,瞅个狗和獾子分开的空档,飞枪斜刺,直接将獾子刺了个穿堂!
此时,他们已经拿下了三只獾子,还有一只在和飞虎缠斗,至于其他的獾子早就跑的不见踪影了。
更别提他们一开始想要打的貉子了,那是连根毛都没看见!
“哥,咱俩赶快上去帮飞虎啊!”
说着,韩永勤就要上前!
“等等!”
杨大海一把拉住韩永勤的胳膊,韩永勤一个踉跄,不解的看向杨大海。
“咋的?”
“我看飞虎还没落下风,再等等。”
飞虎心高气傲,方才在獾子手里吃了亏,这次要是不让它自己把场子找回来,杨大海害怕飞虎会因此磋磨了锐气。
一只头狗,消磨了锐气,以后就算废了。
是以,杨大海双目紧盯眼前战况,却并不出手相帮。
杨大海有千里眼的技能,看眼前的景象那是纤毫毕现。
和飞虎缠斗的那只大獾子,身子圆滚滚的,后脊梁胖的都溜平了,毛色油亮,十分飘逸。
獾子毛俗称“三节毛”,底部是灰色的,中间是白色,然后顶部黑尖儿。
飞虎张嘴死死咬住大獾子的后腿,大獾子疼的吱吱乱叫。
随后,大獾子一个扭身,卷腹,上半身抬起,锋利的前爪猛的抓向了飞虎的脸!
飞虎脸上瞬间出现几道血印子!
杨大海心里一紧!
他双手握拳,情不自禁的上前几步——
飞虎并没有像大獾子想象的那样松口,反而伸出爪子,将大獾子死死摁在雪地上!
飞虎低头,正想要含住大獾子的脑袋,直接给它来个物理粉碎!
正在这时,二胖一瘸一拐的到了!
二胖直接叼住了大獾子的前腿!
计划有变,飞虎直接放弃了咬碎獾子脑袋的想法。
两条狗子一人扯住大獾子的一条腿,直接把大獾子扯离了地面,在空中嘎悠!
因为咬着獾子,狗子们腾不出嘴来,就用眼神示意主人,并且还往杨韩两人所在的地方挪动。
韩永勤手里拎着棍子,用询问的目光看向杨大海:“我去打了它?”
“打!”
杨大海一声令下,韩永勤不过几棍子,这只大獾子就一命归西了。
“嚯!这个獾子好大啊!这张皮肯定能兜住我老丈人的屁股蛋子!”
这是一只保守估算也得有三十多斤重的大獾子!
一般的獾子也就十几斤重,像这么大的獾子还真是不多见!
冬天这货脂肪厚,出油多,毛皮也更厚实,是一年四季中价值最大的。
韩永勤拎着大獾子给杨大海看,“哥,这只大獾子最少能炼出三四斤油来!”
“七斤獾子一斤油,差不多能弄出来这么多油!”
杨大海夸奖一句,又道:“你给咱把獾子开膛放血了,我再给飞虎上点儿药!”
这次的大獾子虽说不是飞虎咬死的,可是在它和大獾子的争斗中,它并没有落下风。
因此,杨大海把它叫过去上药的时候,尽管疼的龇牙咧嘴的,可那大脑袋高高的昂了起来。
别提多骄傲了!
韩永勤一边开膛,嘴里一边叨叨。
“今年春末夏初的时候,我家地里的苞米棒子刚灌浆,那时候的苞米又鲜嫩又香甜,煮着吃的话,一咬一包水!”
“我才刚偷吃了两回,这货就开始行动了!”
“苞米秸长的高,这货够不着,它就把苞米秸趴倒了再吃,而且专挑好的苞米棒子吃!”
“我家半亩多的苞米地被这货给骑了!”
“今天弄死你们几个,就算赔我家的苞米地的收成了!”
獾子这种生物特别爱下山祸害庄稼,西瓜,苞米棒子,哪个熟了,它比种地的人知道的还清楚。
獾子尤其喜欢吃西瓜,还专挑好瓜吃,可以称为种瓜人的心腹大患。
除了苞米和西瓜,獾子们也会在土豆地、花生地到处刨坑,祸害的土豆、花生满地都是。
他们打死四只獾子,最大的就是飞虎逮的这只,三十多斤,最小的七八斤,另外两只都是中不溜。
其中最可惜的还是韩永勤打枪的那只,多半个身子都碎个屁的了!
“哎,早知道我就不用枪了!跑了就跑了呗,总归在大山上,早晚还有碰上的一天。”
“哪儿那么多早知道啊!不是还有半拉能要嘛!”
韩永勤把放完血,扒完皮的獾子扔进口袋里,放到一边儿。
这边,杨大海用绑腿给飞虎和二胖包好伤口后,自己又跪趴在獾子窑的洞口处……
“你还要干啥啊?哥!”
韩永勤不知道杨大海还跪回去干啥。
“我看看里面,有没有獾绒的垫子!”
传说,有的獾子窑里会有一块用獾绒积成的垫子,特别珍贵。
因为獾绒垫子可遇不可求,所以以前都是达官显贵才配用。
但其实,獾绒垫子就是母獾产仔的时候,为了给幼崽保暖,这才从自己身上拔下来的獾绒,用来垫窝的。
韩永勤也凑过来,看杨大海拿着油丝绳探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