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围的仪器开始疯狂报警,尖锐的声音打破了病房原有的平静。医护人员迅速涌进病房,再次展开了紧张的抢救,病床在慌乱的脚步中被快速推走。
晓萱对之前的药物干预反应渐趋微弱,缺氧症状愈发严重,嘴唇和指尖呈现青灰色。此时,医生们果断决定启用先进的辅助呼吸设备,精细调节氧气浓度与压力,同时密切监测血气分析。
李晋鹏脸上的笑容瞬间凝固,他呆立在原地,手中的萤火虫瓶子“啪”地掉落在地。李晋鹏像是突然从噩梦中惊醒,他看向自己黑乎乎的手,他的眼神变得疯狂,冲到一旁的洗手池,打开水龙头,用力地搓洗着脸,边洗边嘶吼:“都怪这张脸,都怪我……”水溅得到处都是,可他毫无察觉,双手不停地在脸上抹擦,皮肤被搓得通红,仿佛要把所有的自责和懊恼都随着这黑灰一起冲走,直到脸上出现一道道红印,可他依旧没有停下的意思,那眼中的痛苦和悔恨如汹涌的潮水般泛滥。萧逸在一旁看着,眼眶泛红,想去制止,却又知道此刻的李晋鹏需要这样一个宣泄的出口。
这时,一位护士路过,看到李晋鹏近乎自虐的行为,急忙过来制止:“你这样会伤了自己的!冷静点!”李晋鹏像是没听见一般,仍在疯狂地擦脸,嘴里不断念叨着:“我害了小丫头,是我害了她……”护士费了好大劲才抓住他的手,萧逸也赶忙过来帮忙,把他拉出抢救室。
萧逸心疼地将失控的李晋鹏一把抱在怀里,紧紧地搂着他,轻声说道:“兄弟,这不是你的错,只是个意外,晓萱肯定也不希望看到你这样。”李晋鹏在他的怀中微微颤抖,泪水肆意流淌。萧逸抱着他片刻后,忽然瞥见李晋鹏手臂上的伤口。那是之前在岩壁上被尖石划破的,之前一路奔忙没顾得上,此时经过在洗手池边的折腾,伤口又重新渗出血来,血迹顺着手臂蜿蜒流下,滴落在地上。
萧逸眼神一凛,下意识地将手中的包握紧,脑海中瞬间闪过这是急救包的念头。他赶忙快速打开,从里面拿出消毒棉球和绷带,一边动作一边心疼地对李晋鹏说:“兄弟,忍一下。”然后笨手笨脚地给李晋鹏缠上绷带,眼神不时飘向抢救室,眉头紧锁,每一个动作都透着紧张与不安。
李晋鹏就像丢了魂儿似的,眼神空洞地望着抢救室的方向,对萧逸给自己包扎伤口这事毫无反应。他整个人呆呆地站在那儿,任由萧逸摆弄着他受伤的手臂,脑海里不断闪回着晓萱受伤的画面,满心都是对晓萱的担忧和自责,仿佛周围的一切包括自己手臂的伤痛都已经不存在了,只是沉浸在那无尽的恐惧和懊悔之中。
萧逸给李晋鹏包扎完后,轻拍着他的后背,想要安慰却不知说什么,起身不断地在原地踱步,两人都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压得喘不过气来。
抢救室里,灯光惨白得近乎冷酷,仪器的警报声如尖锐的利箭,直直地穿透每个人的心。晓萱毫无生气地躺在病床上,嘴唇泛着青紫,胸膛微弱地起伏,仿佛随时都会停止。
医生们眼神凝重而焦急的商讨着。主治医生“患者胸腔内淤血严重,急需特效凝血药物 xJ - 3,这是当前稳住她状况的关键。”
一位医生:“医院没库存了。”
又一位医生:“市第一人民医院有。”
主治医生“快速联系!”
萧逸和李晋鹏站在抢救室外,脸色惨白,嘴唇紧抿,眼神死死地盯着抢救室那扇紧闭的门,双手不自觉地握紧又松开。
这时,抢救室的门再次打开,护士急切的向萧逸和李晋鹏说:“患者情况危急,急需特效凝血药物 xJ - 3,我们医院没有…”,气氛瞬间紧张到了极点。铁骑迅速来到护士身边,准备行动。萧逸和李晋鹏也赶忙围了过去,他们的眼神中充满了急切与担忧。
萧逸和李晋鹏同时着急地对护士说:“哪里有?”
护士看着他们,快速说道:“我们联系好了,得有人立刻去取。”
萧逸和李晋鹏几乎同时向前迈了一步,都要承担这个任务。
护士赶忙说道:“别着急,你们一个人得留在这里,万一有什么情况可以及时处理,另一个人和铁骑去取药。”
铁骑急促地问:“这药在哪里能取到?”
护士快速回答:“在市第一人民医院的药房,我已经联系他们准备好了,这是取药凭证和地址。”说着,护士将一张纸条塞给铁骑。
铁骑接过,看了一眼,便以最快的速度冲向自己的摩托车。
萧逸和李晋鹏对视一眼,眼中闪过一丝犹豫,但萧逸很快说道:“我和铁骑去,你留在这儿,有什么情况第一时间联系我们。”
李晋鹏点了点头。
萧逸跟着铁骑迅速来到摩托车旁,跨上后座。铁骑一边把纸条塞给萧逸,一边发动摩托车,随着一阵低沉有力的轰鸣声,摩托车如银色的闪电般冲了出去。萧逸紧紧抓住铁骑的衣服,神色凝重,风在他们耳边呼啸,却吹不散他们心中坚定的信念——一定要取到药救晓萱。
李晋鹏则留在抢救室外,他的身影在白色的走廊中显得有些孤单和无助。他紧盯着抢救室的门,双手不自觉地握紧又松开,嘴唇微微颤抖,眼神中满是焦虑与不安,每一次呼吸都带着对晓萱病情的牵挂和对萧逸他们取药之行的期待。
摩托车在马路上风驰电掣,萧逸和铁骑的头发被风吹得向后飞扬。萧逸的眼睛紧紧盯着前方的道路,他们的心随着摩托车的疾驰而狂跳,一心只想着尽快赶到市第一人民医院药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