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事！”阿正立马从高端区走了出来。
陈凡立马让人把出千的三个人拖到了阿正面前。
“阿正哥，这三个人出千，你说怎么处理吧。”陈凡摸出一支烟点燃，他的任务就是抓人，至于处理肯定交给上面人。
“通知水哥了吗？”阿正瞪着三人回头问了一句。
“还没有，阿正哥说了先通知你我们肯定也不能乱来是吧。”
阿正笑了笑，看着陈凡满意的点点头：“去后面通知水哥，让他处理。”
陈凡的这种做法不仅给足了阿正面子，还顺便捧了他，这样的做法就是在告诉阿正这里除了阿水就是他最大，所以有事就先跟他汇报。
阿正也不是刚混社会的愣头青年，陈凡的的意思他自然能懂，所以他很满意。
“怎么回事？”阿水出来第一眼看向了陈凡，毕竟昨天他的事就是他干的。
“水哥，这三人出千被陈凡和他的几个兄弟抓到了。”阿正也没有邀功，而且的确也是陈凡他们抓到的。
“哦？又是你？”此时的阿水明显有点儿正眼相看的意思。
除了昨天他把自己的人给抓了以外，今天居然又发现了，难道他是真的有本事？
“运气好水哥，都是阿正哥教的好。”陈凡笑了笑，现在他只能靠阿正来了解赌场的一些门道和规矩，能捧自然要捧的。
阿水当然不相信是阿正教的他，才来两天阿正能教他什么？
“是吗？”
“他们上午来踩点，下午就行动了，这种流窜的小老千我以前看到过。”陈凡也没有刻意夸大自己的本事，正常说就行了，反正阿水现在对自己也肯定不放心，更没必要给自己脸上贴金了。
阿水没有说话，而是走到三人面前，一脚踢在了地中海的胸口。
“他妈的，敢来老子场子出千，没死过啊？”
“大哥放我们一马，另外我们再给你五万块这件事就算了，当我们是个屁给放了吧。”地中海看到阿水的样子明显有些害怕了。
“给钱？”阿水一声冷哼，眼神冷冽的看着几人，“昨天老子才说了抓到老千留下一只手，真当我的话放屁？”
听到阿水这么说，几人更慌了，这已经不是挨一顿发打这么简单了，是断一只手的问题了。
“大哥放过我们这一次吧，真的不敢了。”三人不停的求饶，一直跪在阿水面前磕头。
“叫几个兄弟把他们拖出去，留下一只手。”阿水丝毫没有留情，毕竟说出去的话泼出去的水。
因为昨天才说了，自己都不按照说的来做，那岂不是打自己脸？况且这么多人在看着，自己也要给现场的赌客交代。
“大哥我们真错了，饶了我们吧。”三人被拖出去的时候还在不停的求饶，可阿水明显已经下定决心不想放过三人。
等三人被拖出去以后，阿水大吼一声：“各位来我赌场公平公正的玩，但是如果你出千，那他们就是各位的下场，小插曲过了，各位老板继续，多赢点儿。”
陈凡站在一旁，看着那三个出千的人被拖出去，耳边还能听到他们的哀嚎声逐渐远去，他吐出一口烟，眼神平静，心中却在盘算着接下来的路怎么走。今天这事虽然不算大，但也让他在阿水和阿正面前刷了点存在感。
不过他很清楚，阿水这种人不会轻易相信谁，今天这点“功劳”顶多只是个敲门砖。
阿正拍了拍陈凡的肩膀，咧嘴一笑：“陈凡，今天干得不错，眼力见儿挺准的。”语气里带着几分欣赏，但陈凡知道，这话里多少也有点试探的意思。
阿正混了这么多年，早就不是愣头青了，陈凡捧他，他心里门儿清，但也不会完全放下戒心。
“阿正哥过奖了，我就是瞎猫撞上死耗子，运气好罢了。”陈凡谦虚地笑了笑，顺手把烟掐了，扔进旁边的垃圾桶，他知道现在不是张扬的时候，低调点才能在这从阿正那里获取到更多消息。
阿水这时走了过来，目光在陈凡身上停留了几秒，然后冷冷地开口：“你说他们上午踩点，下午动手，有什么证据？”他的语气不算严厉，但明显带着点怀疑。昨天陈凡抓了他的人，今天又抓了出千的，阿水心里多少有点嘀咕，这小子到底是真有本事，还是故意在自己面前演戏。
陈凡不慌不忙，从兜里掏出手机，翻出一段视频递了过去：“水哥，这是上午我盯着场子的时候拍的，你也可以看监控，地中海在赌场转悠了半个小时他要干嘛我自然清楚，所以我就多留了个心眼，但是我不能保证他们下午肯定会来。”
阿水接过手机，眯着眼看了几秒，视频里那地中海的确鬼鬼祟祟，尤其是他进来不换筹码不付钱，一直在瞎转悠。”阿水把手机还给陈凡，哼了一声：“还算你有点脑子。”
“水哥，我刚来这儿，昨天的事是个意外。”陈凡顺势提了一句昨天的事情。
阿水没再说什么，只是点了点头，转身朝场子深处走去，显然是明白陈凡的一些意图，不过他感觉自己有点儿摸不透他。
阿正看着阿水的背影，低声对陈凡说：“水哥这人疑心重，你今天这手干得漂亮，但别得意太早，他现在最多当你是条能咬人的狗，想要他重用你还需要时间。”
“明白，阿正哥。”陈凡笑了笑，心里却在琢磨着阿正这话的深意。阿正提醒他，既是好意，也有警告的意思——在这场子里，谁都不是省油的灯。
接下来的几天，赌场里风平浪静。那三个出千的家伙被砍了手的事传得沸沸扬扬，场子里的赌客都老实了不少，没人敢再玩花样。
陈凡照旧跟着阿正混，学着点场子里的规矩和门道，他没急着再出风头，而是低调地干活，偶尔帮阿正处理点小事，慢慢得到了场子里面其他人的认同？
一天晚上，场子散场后，阿正带着陈凡去后面抽烟，两人靠着墙，阿正递了根烟给他，意味深长地说：“陈凡，你这脑子要是用对了地方，前途不小。但记住，这地方水深，别一脚踩空了。”
陈凡接过烟，点燃后深深吸了一口，吐出个烟圈，笑着说：“阿正哥放心，我有数，我就想在这儿混口饭吃，不敢瞎来。”
阿正看了他一眼，没再多说，只是拍了拍他的肩膀，转身走了，陈凡站在原地，眯着眼看着夜色，心里清楚，这场子里的戏才刚开场，他得一步步走稳了，才能在这水深火热的东海活出个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