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阴历1937年十一月十八,一道黑色的流光落入地府深处,炎庆甲轮回归来,只见他眼里闪过一丝痛楚,随之又恢复平静。他行至案边,周身神力翻涌,磅礴的力量在他体内呼啸奔腾。他的眼眸中神光显现,抬手之间,神力如同实质化的金色丝线,缠绕在他的指尖。当他落笔,那笔锋游走之处,金光耀眼夺目,仿佛是将世间最纯粹的力量融入了这篇《永缘决》之中。

此《永缘决》,便是他对天道立下的誓言。只要白徽月心中有他,当她念起这诀,就会得到天道的见证。每一次她带着真心念出,二人之间的羁绊便会如同一棵茁壮成长的树苗,不断扎根、生长,愈发深厚。

“灵河九转情难灭,宿念三生梦未绝。前世红丝今犹系,心光同耀永无缺。魂归九幽情不泯,爱守轮回岁无歇。世世相依同朝暮,此缘无尽证永诀。”

炎庆甲的声音温柔似清风拂面,与他严峻的表情形成强烈的反差,随着诀语的念出,周围的空气都泛起了金色的涟漪。

写完后,炎庆甲将信仔细折叠好,交到九头狮的手中,肃然道:“交给包拯。”九头狮点了点头,庞大的身躯瞬间消失在原地,向着远方飞驰而去。

1938年的地府,仿若被一层浓稠的墨汁所笼罩,愁云惨淡得让人窒息。空中飘荡着如丝线般密密麻麻的黑色雾气,那是战争带来的无尽怨念与哀伤。到处都是死灵的哀嚎,声音此起彼伏,交织成一曲令人心碎的悲歌。此时正值华夏抗日战争时期,数以百万计的亡灵魂归地府,他们或眼神空洞、茫然飘荡,或满脸悲戚、低声啜泣,每一个亡魂都带着生前遭受战争磨难的痛苦记忆。

公历1938年2月11日,愁云惨淡,白徽月在13名阴差的押解下,缓缓走进酆都城。她满身血污,那干涸的血迹像狰狞的伤疤,印刻在她残破的衣衫上。一头凌乱的头发在风中肆意飘扬,原本绝色芳华的脸上,此刻带着死寂般的沉痛。与其他鬼魂不同之处,所有亡灵都是飘荡着前行,只有她,一步一步艰难地朝着酆都城的大门迈进。每一步落下,都扬起些许尘土,仿佛带着无尽的沉重与屈辱。

秦良玉带着精兵前来接管,她身姿挺拔,眼神坚毅,身上散发着久经沙场的威严气息。自从她担任酆都城五殿掌兵一职,所有的重刑犯都由她监管。她敏锐地发现白徽月每走一步,灵魂都像要崩碎一般,那脆弱的模样,仿佛一阵微风就能将其吹散。此魂似乎即将魂飞魄散了,就在众人都以为白徽月撑不下去的时候,一道光芒不知从何处而来,如流星般穿越三界,隐入白徽月额间。原本分崩离析的魂魄逐渐凝聚,白徽月的身形也稳定了些许。她缓缓抬起头,眼眶中蓄满泪水,随后夺眶而出。她开始四处张望,眼神中满是期待与焦急,似乎在寻找着什么重要的东西。然而,当她什么都没有发现时,最后露出心如死灰的神情,那眼神中的光芒瞬间熄灭,只剩下无尽的绝望。

秦良玉面露威仪问领头阴差,“为何今日才到?拖沓半月之久?”

阴差赶紧回复,“实在是白徽月多次违令,滞留人间,吾等奈何不了她,还请秦将军明察秋毫。”

秦良玉冷哼一声押解白徽月前往五殿候审,阎罗殿内灯火通明,却驱不散弥漫的压抑气息。判官们神色凝重,日夜不休地审案,面前堆积如山的卷宗,都是这场战争中逝去生命的冤屈。白徽月排到了2000年之后了。白徽月身份特殊,不容有失,秦良玉将其带回自己府邸,安排了严密的守卫,对她严加看管。

自朱媺娖那一世起,秦良玉便肩负起监管白徽月的重任,悠悠岁月,已历经六世。每一世,白徽月都会在秦府短暂停留,可这一回,却注定要长住几十年之久。秦良玉心里清楚,白徽月是大帝的情劫对象,其身份神秘莫测且极为特殊,稍有风吹草动,她都必须即刻向阎罗王如实禀告。

白徽月初至秦府住下,秦良玉便依照阎罗王的吩咐,将《永缘决》郑重地交到她手中。那《永缘决》上所书:“灵河九转情难灭,宿念三生梦未绝。前世红丝今犹系,心光同耀永无缺。魂归九幽情不泯,爱守轮回岁无歇。世世相依同朝暮,此缘无尽证永诀。” 白徽月看着这词句,心中痛意翻涌,轻声问道:“秦将军,他人呢?” 秦良玉神色平静,答曰:“大帝公务繁忙。”

白徽月闻言,惨然一笑,那笑容里满是苦涩与悲凉:“这是他刚回来的时候写的吧?十一月十八?他十一月十八号死的。”

秦良玉微微皱眉,神色间略有一丝不自然,回道:“我不是很清楚,你若有什么想吃想喝的,只管跟下差吩咐,我还有公务在身,先行告辞。”

白徽月又问:“我的佛珠现在何处?”

秦良玉镇定自若地应对:“西天已经拿回去了。” 白徽月听闻,露出放心的神情,秦良玉见状,转身离去。

然而,时光匆匆,数月的时间转瞬即逝,却始终没有传来一丝消息。炎庆甲坐在大殿之上,眉头微微皱起,正认真地浏览着各殿呈上来的奏章。突然,一股钻心的疼痛如同一把利刃,直直地刺进他的心脏。与此同时,一股浓烈得几乎要将他淹没的思念之情,将他紧紧包围。

他的神体微微颤抖,不自觉地喘息起来,口中喃喃道:“徽月……”

刹那间,他双目绽放出璀璨的神光,顺着那熠熠生辉的金色灵犀线,以超越时空的速度,穿破了重重阻隔的空间。终于,他看到了白徽月。此时的白徽月正趴在床榻之上,哭得肝肠寸断,她的手里还紧紧握着那张写有《永缘决》的信纸。

原来,刚才是白徽月念动了永缘决,她又复念一遍,可让炎庆甲眉头紧皱的是,她念完之后,竟然一把将信撕了个粉碎。只见她翻身侧卧,泪水不停地从脸颊滑落,整个人一动也不动,沉浸在无尽的悲伤之中。

炎庆甲默默地收回了目光,再次将注意力放回了面前的奏章上,继续批阅起来 。

此后,白徽月每日于秦府诵念佛经,时光悠悠,日复一日,转眼便是六十载。这漫长岁月里,她多次向秦良玉询问:“他何时会来?” 秦良玉却总是那句:“公务繁忙。”

05年冬月,白徽月即将上殿接受审判。按照往世惯例,审判之后便会很快再入轮回。秦良玉将此事告知正在专心念佛的白徽月,而后便离府办公去了。

岂料,时隔一个时辰,看守的阴兵突然传音而来:“白莲房内有异象,大人速回。” 秦良玉听闻,身形如同一道流光,瞬间闪回秦府。只见关押白徽月的房间流光溢彩,一道道金芒自屋内汹涌涌出。秦良玉心急如焚,一脚踢开房门。

屋内,白徽月正坐在卧榻之上,身后千万缕金丝弥散开来,仿若一片金色的雾霭。她神色痛苦不堪,绝美无双的脸上,五官都因痛苦而扭曲,那模样,仿佛正遭受着世间最残酷的折磨。她的双手颤抖着,正在一根一根将金丝从神魂中拔下,每一次用力,都是在撕扯自己的灵魂。秦良玉见状,厉声喝道:“白莲住手!你意欲何为!”

白徽月却只是轻轻拂袖,房门轰然关闭。她声音因疼痛而颤抖,带着无尽的疲惫与哀伤:“秦大人,可愿听我的故事?”

秦良玉眉头紧皱,神色冷峻:“我受命监管你,你的故事与我何干?在我眼里,你只是个犯人。”

白徽月惨然一笑,反问道:“我所犯何事?” 秦良玉一时语塞,片刻后才道:“那我不知,我只是奉命行事。”

白徽月目光哀戚,缓缓说道:“我不会逃,也不会反抗,我只是拔自己的情丝,你就当没看见。” 秦良玉态度坚决:“不行,风吹草动我都会尽职禀告阎王。”

白徽月眼眶泛红,泪水在眼眶里打转,她苦苦哀求道:“秦将军,你我相识数百年,我只求你一事,待我除尽情丝,你想如何处置都行。”

秦良玉毫不犹豫,坚定地说:“不行。”

白徽月泪流满面,声泪俱下:“秦将军,我只恨自己心死得不够彻底,不能让情丝尽数泯灭。六十载春秋已逝,你可曾见他来看我一眼?我累世历劫,所受的皆是无尽之苦。这情劫是苦,如今除情丝更是苦不堪言,二者又有何区别?求你不要多加干涉,我从未行差踏错,本就不是你阴间的犯人。”

秦良玉神色动容,却依旧坚持:“不,你拔情丝可能会影响来世情劫。”

白徽月绝望地苦笑:“喝了孟婆汤转世,谁还记得前世,我也是死了才回忆起一切。”

秦良玉不为所动:“不行,多说无益。”

白徽月再也抑制不住心中的悲痛,泪流满面,声泪俱下地控诉道:“炎庆甲,他乃无情之辈,却故作深情,实在可恨!自历情劫以来,第一世、第二世,我来到阴间,遍寻他的踪迹,却一无所获。直到第三世,我们一同身死,魂归阴曹,我才知晓他竟是阴间大帝。可他面若冰霜,仿佛那些生死相随的过往,那些深情厚谊,不复存在,他宛如陌生人一般,对我不闻不问。在凡间,他对我极致温柔,深情款款,只为骗我动心动情,骗我爱上他。待我深陷情网,他便开始凌虐我的心,让我承受极致的痛苦。一回到阴间,他更是连假装都不愿意,对我置若罔闻。我恨死他了,我恨林觉民,恨张晋,恨他每一次的转世。他根本无情,却偏要装出深情款款的模样,朱媺娖、沈冰清、陈意映三断红线,常言道“事不过三”没想到此生又遇‘良人’。今生……呵……他为救我而死,我痛断肝肠,可谁能想到,这只是一场痛苦的轮回。今生所历种种,令人发指,不堪回首,我已心灰意冷,只想了结尘缘。就算来生再历情劫,承受无尽痛苦,我也不愿对象是这个无情无义、无动于衷的炎庆甲。求求你,秦将军,让我把情丝拔干净,此事并无大碍,三断红线都无用今生情丝对来世又有什么影响,我只是想宣泄一下心中的痛苦和恨意,佛珠不在我无所寄托,今日不达目的我真的会神魂崩溃,会魂飞魄散。” 那声声哭诉,如泣如诉,回荡在屋内,闻者无不心碎。

秦良玉听着白徽月那痛彻心扉的哭诉,心中不禁泛起层层涟漪,面上虽依旧维持着冷峻,可握着的手却微微收紧。她沉默片刻,终是转身离去,声音低沉却带着几分复杂:“我还有公务在身,请自便。”

白徽月望着那逐渐远去的背影,眼眶再次湿润,心中满是感激。她听到门外秦良玉有条不紊地吩咐众人:“屋内不过是犯人受审前的寻常动静,莫要大惊小怪,都各司其职,好生看守,莫要误了本职。”话语间,隐隐有一股不容置疑的威严。

白徽月感激地看向重新关上的门,待脚步声渐远,她深吸一口气,重新坐回卧榻之上,眼神中透着决绝,咬牙坚定道:“炎庆甲,吾宁身死魂消,永堕无间,亦绝不再钟情于君,此后情丝斩尽,不复相思!”

此刻坚定的意念残留在情丝中,那一根根情丝在她眼中,皆是痛苦的根源。起初,她还一根一根小心翼翼地拔除,可这速度太慢,想起过往种种,心中的痛苦与决绝愈发浓烈。

为了速战速决,她银牙紧咬,强忍着那撕裂神魂的至痛,双手猛地探向身后,一把一把,大片大片地强行拔出。每一次用力,都伴随着她痛苦的闷哼,那声音在寂静的屋内回荡,让人揪心。随着情丝被拔出,带出一块块神魂碎片,空气中弥漫着痛苦的气息,场面不忍直视。她的脸色愈发苍白,可她的眼神却愈发坚定,仿佛要将这几世的痛苦与羁绊,在这一刻彻底斩断 。

地府深处殿内灯火长明,映照出炎庆甲忙碌的身影。此刻,他正深陷于堆积如山的公务之中,神色凝重。侵华战争致使大量亡灵涌入地府,人数之庞大,令地府各司艰难负荷。众多亟待处理的事务纷至沓来,尤其是一些重要人物的阴司审判与安排,皆需他亲自决断。他不停地审阅着一份又一份卷宗,手中的朱笔未曾停歇,神体在这无尽的操劳中已然疲惫不堪,可他依旧强撑着,眼神中透着坚毅与责任。

忽然,炎庆甲的神色猛地一凛,他与白徽月相连的灵犀线感应,竟变得模糊不清。此前,无论何时,他都能清晰地感知到白徽月在秦良玉府中安然无恙,有时还能感应到她时而浓烈时而清浅的思念。可此刻,这一切骤然消失,仿佛被一层厚重的阴霾所掩盖,仿佛白徽月从他的世界里消失了一般。

炎庆甲顾不上手中尚未批阅完的卷宗,猛地将其丢下,身形一闪,瞬息之间便出现在白莲的房间内。眼前的景象让他瞳孔骤缩,怒火瞬间涌上心头。屋内银丝凌乱地散落一地,像是一场残酷战斗后的残骸。白徽月昏迷不醒地躺在榻上,脸色惨白如纸,毫无血色,脸上泪痕犹存,那一道道泪痕仿佛是她痛苦的烙印,诉说着无尽的哀伤。

炎庆甲眼中神光乍现,仿若两道利刃划破屋内的死寂,紧接着,灵犀线在他与白徽月之间缓缓显现。那灵犀线,本应是象征着浓烈爱意的璀璨金色,可此刻却变得灰暗,成了毫无生气的银色,失去了往昔夺目的光泽,蔫蔫地垂落着,全然没了生机。

这灵犀线,可不单单是一条普通的丝线,它乃是天道认可的情缘羁绊。在这茫茫三界,受灵犀牵引的双方,仿若被命运的丝线紧紧缠绕,不仅能精准感应到彼此的方位,知晓对方身处何方,更是能洞悉对方的安危,无论相隔多远,都能在第一时间感知到对方的处境。它就像是天道亲手颁发的“结婚证”,是这段情缘被天地所见证、所祝福的铁证。一旦缔结,便意味着两人的缘分在天道的注视下生根发芽,牵系着两颗心的交融与羁绊。

正常情况下,若一方变心,心中爱意消散,这灵犀线便会如同失去养分的花朵,迅速枯萎,直至彻底消失,宣告这段情缘终结。可此刻,眼前的灵犀线虽失去生机,却依旧顽强地悬于两人之间,并未消失。炎庆甲眉头紧锁,神色凝重,他明白,这代表着白徽月并没有变心,可她却已无情。

至于为何无情却还未变心,这世间的情缘本就变幻莫测,像是一团迷雾,充满了未知与神秘。或许白徽月心中的爱意,被无尽的痛苦与失望层层掩埋,陷入了沉睡,却并未彻底消亡;又或许她的情丝虽断,可那曾经镌刻在灵魂深处的眷恋,依旧有着一丝微弱的力量,维系着这灵犀线最后的存续。个中缘由,实在是说不清亦道不明矣 。

他环顾四周,怒火在眼中熊熊燃烧,随后厉声怒喝:“秦良玉监管不力,即刻起革除神职,贬至凡间!”这声音如同一道炸雷,在屋内轰然响起,震得空气都为之震荡,仿佛要将这压抑的气氛彻底撕裂 。

炎庆甲伸出手,散落在地的情丝一一飞向他手中。那银色的情丝,如同一缕缕轻柔的雾霭,又似万千条闪烁微光的蛛丝,密密麻麻,不计其数。当它们汇聚在一起,捧在炎庆甲手中时,竟如同一条璀璨的银河,光芒虽不耀眼,却透着一种神秘而哀伤的气息。那千万缕情丝,是白莲几世的爱恨情仇所化,每一根都承载着她的欢笑与泪水、甜蜜与痛苦。

炎庆甲目光凝重,伸出神力,如灵动的丝线般将情丝层层束起,使其不再散乱。紧接着,他周身气势陡然攀升,脚下凭空出现一朵巨大的黑色莲花,莲花绽放,散发出浓郁的阴气。炎庆甲脚踏莲花,向着天庭疾驰而去。一路上,狂风呼啸,吹得他的黑袍烈烈作响,他的身影却如巍峨高山,坚定不移。

眨眼间,炎庆甲便直入南天门。天庭守卫见是阴间大帝,纷纷行礼放行。几个呼吸间,他就来到了月老殿。

月隐尘正在殿内整理姻缘簿,突然感受到炎庆甲强大的神念,连忙放下手中事务,匆匆出来相迎。他脸上堆满笑容,恭敬说道:“帝君至此,有失远迎!不知帝君所为何事?”

炎庆甲干净俊美的脸上如覆盖着千年寒冰,平日里他就面无表情、神色严肃,此刻更是显得格外沉重。他一言不发,将手中的银丝递给月老,声音低沉地问道:“白莲拔尽情丝,可能复原?对情劫可有影响?”

月隐尘接过情丝,眼中闪过一丝惊讶,他小心翼翼地将情丝收进储物空间,随后皱着眉头,缓缓说道:“帝君,此等之事,小神着实闻所未闻。这情丝既已被尽数拔除,恰似断弦之琴、折翼之鸟,恢复已然无望。至于情劫,众生轮回,皆饮孟婆汤,前尘尽忘。如此一来,想来也不会有太大影响了。”

炎庆甲听闻月隐尘所言,冷峻的面容上神色未改,只轻轻点了点头,沉声道:“无影响便可,孤还有事,再会。” 话声还在月老殿内悠悠回荡,他周身瞬间涌起一股磅礴的阴气,那阴气如汹涌的黑色浪潮,将他的身形迅速包裹。刹那间,炎庆甲的神影仿若被一阵无形的狂风卷入虚空,在月隐尘眼前飞速消散。

判词

白徽月,南京城人士,生于1914年正月二十五日辰时,卒于1938年腊月十六日午时,殁于南京大屠杀之浩劫。其一生秉持善念,广施仁德,未曾行恶,品行高洁,所行善举不胜枚数,天道昭昭以表其彰。

死后,白徽月以神魂之力,慈悲为怀,剥除三十余万罹难者之痛苦记忆,消除其怨念,助其摆脱怨念桎梏,得以开启轮回之路。此等举世功德,感天动地,彰显其大慈大悲之心。

经地府众司详查细究,特作如下判罚:判白徽月来世投生为云爱国与刘桃之女,降于家境殷实之门,父母恩爱,家庭和睦,厚福成德。特赐天灵根,开启修行之路。

白徽月将于二零二六年正月十日轮回以待出生,愿来生福泽深厚,修行顺遂,遇良师益友,修炼大成,得以飞升上界,超脱轮回之苦,永享逍遥自在。

判定日期:二零二五年冬月二十七日

阎罗王 谨判

炎庆甲,从此世间再无白徽月。

吾宁身死魂消,永堕无间,亦绝不再钟情于君,此后情丝斩尽,不复相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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