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办公室随便聊了会，原本拘谨的毒雾在老赵等人热情的招呼下也放松了许多。临走时张炆更是把c+部所有人的参赛号码都写在纸上，然后塞进毒雾的口袋里。
“晚上回去把这些号码都记下，明天要是看到……你明白的。”张炆冲着毒雾使了个眼色。
这不是作弊么？毒雾瞪大眼珠子，震惊的看着面前这位所谓的“前辈”。
而张炆也瞬间猜到了对方心里正在想什么：“你别用这种眼神看我，你看今天大伙这么热情，友好的招待你。大家以后就是朋友了明白么。朋友之间互相帮助是不是应该的？而且这种事你不过是顺手之劳，你看看你手里的大橘子！那老马都穷成啥样了，这橘子原本是他准备的年货！拢共就买了五个还分给你一个。你马哥这份情你得记住啊。”
一边的马应龙原本想吃个橘子，一听这话愣了愣。然后把手里的橘子放下，摆出一副贫困潦倒的模样。
真有这么困难么？毒雾心想我虽然年纪小你也不能把我当傻子，几个橘子值几个钱！但看到张炆的眼神顿时把话又憋了回去。他算看明白了，这几位前辈指不定收了这帮人多少好处。
“行了走吧，事情也都交代清楚了，明天上午别迟到就行了。”成晏也不管毒雾想没想明白，随手把毒雾推进电梯。一行人下了楼。
“可我还不知道明天要干什么……”被推进电梯的毒雾一脸茫然，什么叫都交代清楚了，你们这明明什么都没交代，就交代了一群关系户啊。
成晏叹了口气：“这孩子不开窍呢，之后反正你就看我们几个就行，我们怎么办你就怎么办，明白了么？哥几个不会亏待你。咱们做评委最重要的是什么，是三公原则！”
三公？毒雾一脸疑惑的看着成晏，好奇的问道：“是公平，公正……”
“是公款吃喝，公款娱乐，公车接送！”成晏白了毒雾一眼：“干这门子苦差事不得享受享受？黑白组白使唤人么？”
还有这种说法？毒雾睁大眼一副学到了的表情。
张炆也是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模样：“你想想要没这活你天天在家睡觉……”
“不是还有任务指标么？”毒雾打断道。
差点把这茬忘了，张炆头疼的想到：“对对对，那不是现在又突然给你派个活，又没什么报酬……”
“不是有那个锻体……”毒雾再次打断张炆的话，只是下一秒他手里就多了几粒锻体丸。
“闭嘴，拿着。”这东西之前顾星云给了些他都还没吃完，之后又从末日那要了些。
毒雾默默的看着手中的锻体丸，这玩意之前听某些S级神徒说很珍贵，结果却被张炆像扔糖豆似的扔了出来。
看着这几位前辈确实不同常人啊！毒雾连忙把锻体丸塞进口袋里，然后冲着三人鞠了一躬，火速跑开了。
“咱们这么教小孩是不是不太好。”看着已经走远的毒雾，顾星云才开口说道。
而成晏却不以为然的说道：“这也是为了他好，这年纪突然成了S级神徒，对他来说不是什么好事。刚好是最热血的年纪，最容易莫名其妙的把自己命搭进去。早点学会摸鱼，或许还能多活几年。”说完带头上了副驾驶，而张炆也点点头，然后上了车。
顾星云则是叹了口气，没再说什么。
上了车之后，张炆看了眼边上的成晏：“所以你这段时间住哪？”
住哪？成晏一脸震惊的说道：“咋的？我那家被你拆了？”
“不是，我的意思是，那不是陆菲羽之前就住那么，这不是怕你睹物思人……”张炆试探着说道。
结果就看成晏不在意的摆摆手：“不存在的，她在不在和我没什么关系，当初也就是好心帮她一把，现在她不在我还清净点。”
这话是不是有些太过冷血了。张炆不明白，陆菲羽在那段时间明显一直都在照顾成晏，俩人同居了这么一段时间哪怕是养的一条狗也该有些感情了。
不过看成晏的表情张炆也不清楚他是真这么想还是在嘴硬，但既然他都这么说了，张炆自然也就没再往下说。
“之前你说你想出去找找答案，不过这段时间看你一直在各地旅游。应该也没什么收获吧。”张炆没说话，顾星云倒是在后排突然问道，那天虽然他不在，但事后张炆也告诉了他成晏的想法。
成晏笑了笑：“算是找到了吧。”
“哦？”张炆和顾星云一听这话好奇的看向成晏，但就看成晏闭上眼：“答案就是，我不是普通人。”
“切~”听到这话俩人同时不屑的转过头，全当这小子在臭屁了。
而成晏对俩人的反应也毫不意外，只是闭着眼睛感受冬日温暖的阳光，嘴角微微扬起，也不知道此刻的他在想些什么。
车里突然安静了下来，张炆随手播放了一首安静的音乐。
没一会儿，后座的顾星云就睡着了。有前座俩人在，他也不需要像平时那样警惕四周。而张炆开着车盯着前面的路，成晏则还和以前一样拿着手机刷着没营养的视频。
“等这事结束了，要一起去我爸妈那过年么。”过了一会张炆突然轻声说道。
成晏点点头：“行。”
“这次出去，你遇到什么事了吧。”张炆握着方向盘，看了眼窗外的行人，快过年了很多人都在置办年货，大街上熙熙攘攘。
听到这话成晏拿着手机的手突然顿了顿，随即无奈的笑了笑：“是吧，不过你现在还是别问比较好。”
“嗯。”张炆轻声应道。
“怎么看出来的？”成晏放下手机，转头看着张炆问道。
张炆笑了笑：“看是看不出来，但能感觉到。虽然你很努力的在维持之前的状态，我却总感觉你在某些方面稍微有些让我陌生。”
“是陆菲羽这件事？”成晏似乎猜到了原因。
随即听到张炆说道：“虽然你对她或许真没什么感情，但换成是以前的你……”
“我本来也没准备瞒着你，只是现在还没到时候。”成晏开口打断了张炆的话：“我现在说我不会害你，你信么。”
张炆沉思了片刻，最后还是笑着点点头：“我信，要是你真想害我，我也活不到今天。”
“谢谢。”成晏闭上眼小声说道：“果然还是和你聊天最有意思。”
至少还能让我感到惊讶。
成晏心里想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