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青青也没去管他,只是将消毒后的针拿在手上,双眼微闭,慢慢回忆着脑海中给出治疗穴位的提示。
再三确认无误后,她双眼睁开,双手似有感应似的连扎三针。
此次扎针,考虑到是头部位置,为谨慎起见,冯青青并没有按照空间给的提示扎七针,而是仅扎了三针,虽然她对空间全心信任。
无他,脑部太复杂,还是得多加观察。
只见方老爷子在躺下后一直微皱着的眉头,在被冯青青扎了三针后没多久,渐渐舒展,神情也放缓许多。
接着没多久竟传出了细碎的呼噜声,在旁全程围观的方广进更是诧异的睁大眼睛,他可是知道他老爹的,因这偏头痛,已经许久许久没有睡一个好觉,哪怕睡着了也是眉头紧锁,满脸痛苦之色。
但此时就见他家老爷子就这么被扎了三针,躺在床上没几分钟就陷入了深度睡眠。
此时,方广进这才抬起头来,慎重的重新打量起这个年纪轻轻的小姑娘,看来确实是有两把刷子。
郑重点头对冯青青表示感谢,因还在针灸中,冯青青并没多说,还是紧盯着老爷子的反应,时间约摸又过去了两分钟后,冯青青这才一一将三根针取出。
取出后两人均看到方老爷子并无异常,反而现见的鼾声更大了些。
看到此景,冯青青将针收拾好后率先走出了房间,院子里的众人此时都在焦急等待着。
见冯青青走出房间忙都围过来一连声的询问:
“老爷子...”
冯青青食指放在嘴上‘嘘’了声,这才小声开口:
“去那边说。”
冯青青出来没多久,方广进也跟着走出来了。
看着众人围着冯青青,这时他也满脸感激的开口:
“刚刚多谢冯大夫了,以后就麻烦冯大夫了。”
冯青青连忙开口道;
\"不敢当,这里我要说明,方老爷子的头痛并不是你所以为的这么简单,今天这一次针灸仅仅是让方老爷子这两天能好好休息。
如果想要更好的治疗效果,后期不仅需要针灸,更需要中药配合,双管齐下,方能有些许进展。”
听到冯青青如此说,众人也都点头认可。
方广进更是连忙开口应和:
“确实如此,那具体不知冯大夫如何安排?”
冯青青略沉吟片刻,这才回复:
“不瞒你说,老爷子的偏头痛时日久且颇为严重,我需回去后好好思索一番,仔细揣摩,才能给出治疗的方案。”
听到她如此说,方广进理解的点了点头,也知道自己操之过急了。
冯青青接着道:
“建议你们三日后再来,今天我给老爷子扎的针可保老爷子三日内不复发,三日后我在行针灸之术,到时再将详细的治疗方案告知你们。”
众人听到她如此妥善的安排,都微笑认可。
方广进更是连连道:
“那就麻烦冯大夫了。”
他也知道他家老爷子这偏头痛确实难治。
就见众人此时正在院中说着话,突然见院门被大力的推开,同时伴随着大喊声:
“冯大夫在吗?冯大夫在吗?”
众人被打扰后皆是一愣,就见这时院门口站着一个二十来岁的小伙子。
冯青青认得此人,这是本大队的人。
冯青青连忙走出人群,疑惑的看着这小伙子:
“是我,是有什么事儿吗?”
那小伙子看到冯青青出来,连忙向前抓着冯青青的手就想带着她往前跑,却见冯青青这时突然停住,双手轻轻一扭就脱离了小伙子。
她看着他,急忙开口:
“我先去取我的医药箱,你先将发生了什么事情简要的说说。”
小伙子也知道自己刚刚有些莽撞,但确实事情紧急,故而简洁明了的开口解释:
“冯大夫,我们一行今早去山上猎户家找蒋知青,找到后将蒋知青带回的路上,不巧碰上了一只熊瞎子,那蒋云为保护他哥及大队的两外两人,被熊瞎子挠了几下,麻烦你先去看一下。”
小伙子虽在解释,但心中却焦急万分。
上山的一行人可都看到那熊瞎子的爪子不仅锋利且用力颇大的将蒋云扑倒并挠了胸口几下,当时就鲜血染红了衣服。
蒋知青是女同志,他们并不好脱衣查看,但就他们常年上山与猎物打交道可知,那蒋云应是受伤极重,更有可能危及性命。
故而刚刚他才会如此失态。
冯青青倒是一愣,没想到竟然是蒋云的事情。
她也没有多耽搁,拎上医药箱后,与葛大爷以及方广进几人简单打了声招呼,众人也知事情紧急,并没有多说什么,冯青青就拎着医药箱快步的与这报信的小伙子走出了葛家大门。
方广进虽有心想让冯青青多待会儿,待他家老爷子醒来,但大队里毕竟发生了人命关天的事,一时也不好过去阻拦,只能有些无奈的叹了口气。
心道只能三日后再找这冯大夫了。
冯青青与这小伙在路上,边快速走着边大体向他了解着此次发生的经过。
原来这蒋云被他哥蒋红伟背着往山下走时,经过一处密林时,不知为何突然窜出来一只熊瞎子,众人顿时皆都大惊失色,那位经验丰富的老猎户,更是大喊着众人‘上树’躲避。
但因蒋红伟正背着蒋云,旁边各有两人搀扶着,未能及时按照猎户指示远离这熊瞎子,就在这三人有些绝望之时,却见这蒋云突然全身爆发出了大力,不仅迅速从蒋红伟的背上下来,更是快速蹿到蒋红伟的前面,以保护姿态护着身后几人,同时大喊:
“你们仨先撤,不用管我。”
但三人看此情况,并没有撤,而是将带来的镰刀等物取出来抵挡,而在树上的几个经验丰富的露出猎户更是纷纷取出弓箭射出,不知是不是蒋云命不该绝,几个猎户的箭竟是都射中了。
有一个更是射中了熊瞎子的要害,熊瞎子受伤逃跑。
蒋云这才堪堪保住了性命,就是不知这胸口被抓的程度到底如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