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夭夭沿着边境来到一家客栈。
此时已近黄昏,夕阳的余晖将客栈的轮廓勾勒得格外清晰。客栈的幌子在风中轻轻摇曳,上面绣着的“悦来”二字有些褪色。
桃夭夭踏入客栈,脚下的木板发出“嘎吱”的声响。她环顾四周,只见大堂内几张破旧的桌椅摆放着,几个疲惫的旅人正坐在那里,或喝酒或吃面。
她走到柜台前,轻轻敲了敲台面。掌柜的是个精瘦的中年人,正眯着眼打算盘,听到声响抬起头来,上下打量了一番桃夭夭。
“姑娘,打尖还是住店?”掌柜的声音带着几分慵懒。
桃夭夭轻声说道:“住店,给我一间上房。”
掌柜的应了一声,拿过钥匙递给她,“二楼最里面那间,姑娘自己上去吧。”
桃夭夭接过钥匙,提着裙摆缓缓走上楼梯。楼道里弥漫着一股陈旧的气息,她来到房间门口,推开门,屋内的布置简单而整洁。
她走到窗前,推开窗户,一阵凉风扑面而来。窗外,边境的山峦在夕阳的映照下呈现出一片金黄,远处还传来几声犬吠。
客栈隔音一点都不好,只听得隔壁隐隐约约传来说话声音,似乎有几位男男女女。
桃夭夭皱了皱眉头,本就疲惫的她被这嘈杂声扰得更加心烦意乱。她坐在床边,试图不去在意那声音,可那话语却不断地钻进她的耳朵。
“此次出行,定要小心谨慎,莫要走漏了风声。”一个低沉的男声说道。
“大哥放心,小妹自会留意。”一个清脆的女子声音回应道。
接着是一阵小声的议论,桃夭夭听不真切,只觉得他们似在谋划着什么重要的事情。
“若能成功,咱们也算是为江湖做了一件大事。”又一个男声响起,带着几分豪迈。
桃夭夭心中好奇,忍不住靠近墙壁,想要听得更清楚些。然而,除了断断续续的只言片语,她依旧无法知晓他们的具体计划。
无奈之下,她只能躺回床上,用被子蒙住头,试图隔绝那恼人的声音,可那隐隐约约的话语却如魔音一般,萦绕在她的脑海中,让她久久无法入眠。
大事,呵呵,人类的生活总是围绕着利益,天熙熙皆为利来。
桃夭夭躺在床上,望着昏暗的屋顶,喃喃自语。她的眼神中透着一丝不屑和无奈。
窗外,夜风悄然吹过,带动着树叶沙沙作响。桃夭夭翻了个身,思绪愈发纷乱。
“在他们眼中,所谓的大事,不过是为了满足自己的欲望和野心罢了。”她冷哼一声,语气中满是嘲讽。
想起自己的经历,桃夭夭心中更是涌起一阵悲凉。她不明白,人类为何总是如此复杂,为了那看不见摸不着的利益,争得头破血流。
“或许,这就是人类的本性,永远无法改变。”她闭上眼睛,试图让自己平静下来,可隔壁的声音依旧若有若无地传来,搅得她心烦意乱。
不知过了多久,桃夭夭在这嘈杂与思绪的交织中,终于迷迷糊糊地睡去,只是那紧蹙的眉头,显示着她内心的不宁。
桃夭夭睡迷糊了,她决定醒来以后,定要好好欣赏这边境风光,来都来了,肯定要好好玩耍一番。
清晨的阳光透过破旧的窗棂洒在她的脸上,将她从睡梦中唤醒。桃夭夭伸了个大大的懒腰,坐起身来,揉了揉眼睛。
她回想起昨晚的决定,心情顿时愉悦起来。简单梳洗一番后,她便迫不及待地走出房间。
来到客栈大堂,她随便要了些吃食,便匆匆填饱肚子,然后迈着轻快的步伐走出客栈。
边境的小镇别有一番风情,街道两旁的店铺错落有致,贩卖着各种特色物品。桃夭夭好奇地东张西望,时而拿起一个精致的小玩意儿仔细端详,时而与街边的小贩讨价还价。
远处,连绵的山脉雄伟壮观,山上的树木郁郁葱葱。桃夭夭沿着小路向山脚下走去,路边的野花五彩斑斓,散发出阵阵芬芳。她忍不住俯身采摘几朵,别在发间。
一条清澈的小溪从山间潺潺流过,溪水在阳光的照耀下闪烁着银色的光芒。桃夭夭蹲下身子,用手轻轻拨动着溪水,感受着那丝丝凉意。不远处的草原上,一群骏马奔腾而过,扬起阵阵尘土。桃夭夭兴奋地望着,眼中满是欢喜。
魔宫黑耀殿
在巍峨的魔宫之中,小殿下龙澜卿早产而降,那幼小的身躯显得格外孱弱。季九渔身为母亲,整日守在孩子的床榻前,眼中满是忧虑与心疼。
她轻握着龙澜卿小小的手,泪水在眼眶中打转。“我的儿,你定要坚强,快快好起来。”季九渔声音颤抖,满是祈求。
魔帝龙渊在宫殿中来回踱步,面色阴沉。随后,他大手一挥,贴出嘉奖,声言要寻遍天下,找来最好的良医。
一时间,整个魔界都为之震动。各方医者纷纷涌向魔宫,希望能为小殿下诊治,从而获得魔帝的重赏。
魔宫的偏殿内,挤满了来自各地的医者。有的白发苍苍,经验丰富;有的年轻气盛,自信满满。但面对小殿下的病症,却都面露难色。
季九渔在一旁焦急地看着,心都提到了嗓子眼。龙渊则坐在主位上,目光威严地扫视着众人,“谁若能治好小殿下,吾重重有赏!”
而那小小的龙澜卿,安静地躺在锦被之中,微弱的呼吸让人心疼不已。
黑煞坐在自己的洞府中,听着魔奴禀报小殿下的近况,脸上竟露出了得意的笑容,心情十分好。
“哼,那病秧子最好早点夭折,省得日后成为我的绊脚石。”黑煞阴冷地说道,眼中闪烁着恶毒的光芒。
她挥了挥手,让魔奴退下,独自在洞府中盘算着。“季九渔那个贱人,这下有她好受的,看她还如何在魔宫中得意。”
此时的黑煞,心中满是嫉妒与怨恨。她想到若小殿下夭折,魔帝龙渊定会对季九渔心生不满,而自己便有了可乘之机。
洞外,风声呼啸,仿佛也在应和着她那黑暗的心思。
黑煞大人,近日殿下表妹茶茶经常在黑耀殿外徘徊,总是给龙渊殿下示好。
黑煞闻言,眉头紧皱,眼中闪过一丝狠厉:“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丫头,也妄图勾引魔帝?”
她冷哼一声,在殿中来回踱步,思索着对策。
“去,给我盯着她,看看她究竟想耍什么花样。”黑煞对身旁的下属命令道。
“是,大人。”下属领命匆匆退下。
黑煞坐回椅子上,手指轻轻敲击着扶手,喃喃自语:“想跟我斗,你们还嫩了点。”
茶茶,对于这个表哥向来喜欢得紧,若不是魔后已经诞下子嗣,哼,她还不放在眼里。今日她准备了龙渊表哥喜欢的甜点,这就准备送给表哥品尝。
茶茶精心梳妆打扮一番,身着一袭粉色的纱裙,更衬得她娇俏动人。她手捧着食盒,满心欢喜地朝着黑耀殿走去。
一路上,她的脚步轻盈,心中满是期待,想象着表哥见到自己时的惊喜神情。
到了黑耀殿外,茶茶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的笑容更加甜美,然后轻声说道:“表哥,茶茶来给你送点心了。”
然而,殿内却没有回应。茶茶的笑容微微一滞,但很快又恢复了过来,她想着表哥或许正在忙于事务,便静静地站在殿外等候。
她看到魔奴匆匆忙忙,急忙拦下问道:“发生何事如此慌张?”
那魔奴见是茶茶,喘着粗气回道:“小殿下病情突然加重,魔帝正大发雷霆呢!”
茶茶听闻,心中一紧,手中的食盒差点滑落。但转念一想,这或许是个接近表哥的好机会。
“我这有些点心,说不定能让表哥心情好些。”茶茶说着,便要往殿内走去。
魔奴赶忙阻拦:“茶茶小姐,此刻魔帝心情极差,您还是莫要进去触霉头。”
茶茶却不顾阻拦,执意要进殿,“我只是关心表哥,定能让表哥宽心。”
说着,她挣脱魔奴,快步朝着殿内走去。
茶茶推开黑耀殿大门,只见魔帝龙渊满脸怒容地坐在主位上,周围的侍者们都噤若寒蝉。
“表哥……”茶茶怯生生地唤了一声,小心翼翼地走上前。
龙渊抬眼瞥了她一下,眉头皱得更紧,“你来做甚?”
茶茶强挤出一丝笑容,举起手中的食盒,“表哥,我听说你近日劳累,特意做了你最爱吃的点心。”
龙渊不耐烦地挥了挥手,“没心思,拿走!”
茶茶的笑容瞬间僵住,眼中闪过一丝委屈,但仍不死心,“表哥,小殿下吉人自有天相,你也要保重身体啊。”
“滚!”龙渊怒吼一声,吓得茶茶浑身一颤,食盒也掉落在地。
她不敢再多言,匆匆忙忙地退出了黑耀殿,泪水在眼眶中打转。
季九渔看到龙渊勃然大怒,她连声劝道:“我们孩儿吉人自有天相。”
她走上前,轻轻握住龙渊的手,目光温柔而坚定。
“陛下,莫要这般动怒,伤了身子。澜卿定会挺过这一关的。”季九渔的声音带着些许安抚。
龙渊看向她,眼中的怒火稍稍平息了些,却仍满是忧虑,“九渔,怎能不忧,这孩子如此孱弱,吾......”
季九渔靠在龙渊怀中,“陛下,相信我们的孩儿,他定能逢凶化吉。”
此时的殿内,弥漫着紧张与担忧的气氛,而季九渔的宽慰,如同黑暗中的一丝微光,给予龙渊些许慰藉。
龙渊一把抱住季九渔,“九渔。”
他的声音低沉而饱含深情,双臂紧紧地搂着她,仿佛要将她揉进自己的身体里。
“莫怕,朕定不会让我们的孩儿有事。”龙渊在季九渔耳边轻声说道,温热的气息拂过她的脖颈。
季九渔依偎在龙渊怀中,泪水忍不住滑落,“臣妾相信陛下。”
两人就这样相拥着,彼此的心跳声交织在一起,在这充满忧虑的时刻,给予对方仅有的温暖和力量。
照顾龙澜卿的嬷嬷是一名年纪不算很大但是却很有亲和力的管事嬷嬷。
她身着一袭深蓝色的宫装,发髻梳得整齐利落,脸上总是带着温和的笑容,让人见了便心生亲近之感。
嬷嬷照顾小殿下时,动作轻柔而熟练,她会轻声哼唱着摇篮曲,哄着龙澜卿入睡。当小殿下哭闹时,她也总是耐心地哄着,从不显一丝不耐烦。
她会仔细地为小殿下准备膳食,每一样食材都精心挑选,确保营养均衡。在小殿下生病时,更是衣不解带地守在床边,时刻关注着小殿下的病情变化。
这位嬷嬷在宫中口碑极好,宫女和太监们都对她尊敬有加。她对待其他人也总是和蔼可亲,时常会传授一些照顾孩子的经验和技巧。
在她的悉心照料下,龙澜卿虽然身体孱弱,但也能感受到温暖和关爱。
龙澜卿尚在襁褓之中,他已经带有天赋异禀,这日魔宫之中的右护法黑煞听说小殿下龙澜卿病危,她不怀好意赶到护心殿。
管事玥嬷嬷看到右护法前来,心中一紧,面上却不卑不亢地行礼道:“见过右护法大人。”
黑煞冷哼一声,“听闻小殿下病危,本护法特来瞧瞧。”说着,便要往殿内走去。
玥嬷嬷连忙侧身拦住,“右护法大人,小殿下如今病重,实在不宜见客,还望大人海涵。”
黑煞脸色一沉,“你这老奴,敢阻拦本护法?”
玥嬷嬷低头道:“老奴不敢,只是小殿下病情危急,魔帝和魔后有令,任何人不得擅自入内,以免扰了小殿下歇息。”
黑煞眼中闪过一丝恼怒,“好一个忠心的嬷嬷,本护法倒要看看,这小殿下还能撑多久。”
说罢,她狠狠地瞪了玥嬷嬷一眼,甩袖离去。
玥嬷嬷望着她的背影,松了一口气,转身赶紧回殿内照顾小殿下。
小殿下啊,小殿下,你可别再吐奶了。
玥嬷嬷轻拍着襁褓中的龙澜卿,满脸的心疼与无奈。她手中拿着干净的帕子,小心翼翼地擦拭着小殿下嘴角的奶渍。
“小殿下,您这样吐奶,身子怎么能好起来哟。”玥嬷嬷轻声嘀咕着,眉头紧锁。
龙澜卿挥舞着小小的拳头,似乎在抗议,嘴里还发出“咿咿呀呀”的声音。
玥嬷嬷轻轻叹了口气,“小殿下,老奴知道您难受,可您要快快好起来,魔宫上下可都盼着您健健康康的呢。”
她一边说着,一边继续轻柔地哄着小殿下,眼中满是慈爱与关切。
玥嬷嬷年轻时,容颜清丽。
那时候的她,眉如远黛,眼似秋波,肌肤胜雪,一头乌发如瀑般垂落。
她笑起来时,如同春日里绽放的花朵,娇艳动人,能让周围的一切都黯然失色。
行走在宫中,那婀娜的身姿,轻盈的步伐,不知吸引了多少人的目光。
只是岁月无情,如今的她虽已青春不再,但那份从骨子里透出的温婉与端庄,依旧让人感到亲切与敬重。
龙澜卿虽然是小小婴孩,可是五官却非常精致好看。小小眉眼,犹如弯弯的月牙,又似精心描绘的黛色山峦,那眼睫浓密而纤长,轻轻眨动时,仿佛带着无尽的灵动与俏皮。
小巧的鼻子挺直而娇俏,就像一块无瑕的美玉精心雕琢而成。那粉嫩的小嘴,如樱桃般娇艳欲滴,偶尔嘟起,让人忍不住想要轻轻亲上一口。
圆润的脸蛋儿如同熟透的苹果,白里透红,透着健康的光泽。哪怕是在病中,这精致的五官依旧让人忍不住心生怜爱,仿佛他是上天赐予这世间最珍贵的宝贝。
这日夜晚,右护法派遣去的魔奴打听到管事玥嬷嬷有事不在魔宫,她便悄悄潜入护心殿。龙澜卿此时正在睡觉觉。
黑煞身着一袭黑色夜行衣,脚步轻盈地靠近龙澜卿的摇篮。月光透过窗棂洒在小殿下的脸上,更显其睡颜的恬静可爱。
黑煞的眼中闪过一丝阴狠,她缓缓伸出手,欲对襁褓中的龙澜卿不利。
就在这时,原本安静的龙澜卿突然睁开了眼睛,那明亮的眼眸中竟透着一股不属于婴孩的威严与冷冽。
黑煞被这突如其来的目光吓了一跳,手停在半空中。
而就在这瞬间,殿外传来一阵脚步声,黑煞脸色一变,急忙转身逃离。
玥嬷嬷匆忙回到龙澜卿身边,只见小殿下正睁着大眼睛,不哭也不闹。
她心有余悸地拍了拍胸口,“小殿下,可把嬷嬷吓坏了。”
玥嬷嬷仔细检查了一番,见小殿下安然无恙,这才稍稍放下心来。
“也不知是不是有什么不干净的东西来过,扰了小殿下的清静。”她一边嘀咕着,一边轻轻抱起龙澜卿,温柔地哄着。
龙澜卿眨了眨眼睛,小手紧紧抓住玥嬷嬷的衣襟,仿佛在寻求安慰。
玥嬷嬷轻叹了口气,“小殿下放心,有嬷嬷在,定不会让任何人伤害您。”
黑煞气绝。
她回到自己的住处,狠狠地将桌上的茶具扫落在地。
“可恶!竟没能得手!”她咬牙切齿地说道,眼神中充满了愤怒与不甘。
“那个老嬷嬷,坏我好事!还有那小崽子,竟如此命大!”黑煞来回踱步,心中盘算着下一步的计划。
“我就不信,下次还会这么倒霉!”她紧握拳头,指关节因用力而泛白。
这时魔奴匆忙上前,“黑煞大人,打听到了,小殿下需要一味药,此药名唤,神灵仙草。”
黑煞眼神一亮,“神灵仙草?这药可不好寻。”
魔奴低头道:“听闻此药长在极险之地,有上古神兽守护。”
黑煞冷哼一声,“那又如何?只要能阻止那小崽子康复,再难也要拿到。”
“大人,此事是否要从长计议?”魔奴小心翼翼地问道。
“等?等不及了!立刻派人去寻找这神灵仙草的下落。”黑煞语气坚决,不容置疑。
黑耀殿内
季九渔今晚精心打扮一番。
她身着一袭绣着金丝凤凰的华服,裙摆曳地,如彩云般飘逸。头上戴着璀璨的珠翠,在烛光的映照下闪耀着迷人的光芒。
眉如远黛,微微上扬,透着几分妩媚。眼波流转,似秋水含情,朱唇轻点,娇艳欲滴。
她轻挽发髻,斜插着一支碧玉簪,更显端庄高贵。耳坠上的明珠轻轻晃动,发出清脆的声响。
季九渔对着铜镜,微微一笑,满意地起身,准备去见龙渊。
龙渊约了她一起赏月,一想到这,季九渔的脸上不禁泛起一抹娇羞的红晕。
她轻移莲步,缓缓走向约定的庭院。月光如水,洒在青石小径上,宛如一层银霜。
微风拂过,她的裙摆轻轻飘动,发丝也随风轻扬。季九渔的心中充满了期待与喜悦,每走一步,心跳便快上几分。
终于来到庭院,只见龙渊早已等候在此。他身姿挺拔,负手而立,望着天上的明月,宛如仙人下凡。
听到脚步声,龙渊转过身来,看到精心打扮的季九渔,眼中闪过一抹惊艳与柔情。
“九渔,你今晚真美。”龙渊轻声说道,目光中满是深情与眷恋。
季九渔闻言,脸上的红晕更甚,微微垂下头,轻声道:“陛下过奖了。”
龙渊走上前,轻轻牵起她的手,“在朕眼中,你任何时候都是美的,但今晚,格外动人。”
季九渔抬眸看向他,眼中闪烁着幸福的光芒,“能得陛下如此称赞,是臣妾的荣幸。”
龙渊看着季九渔,眼中闪过一抹炽热。自从他的九渔生了澜卿,似乎变得更加丰腴。
“九渔,你如今的模样,让朕愈发着迷。”龙渊的声音低沉而富有磁性。
季九渔娇嗔地看了他一眼,“陛下就会打趣臣妾。”
龙渊轻轻揽过她的腰肢,“朕所言皆是真心。”
季九渔微微靠在他的怀中,感受着他的温暖与力量,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笑容。
九渔,来年我们再生一个小公主可好?
季九渔听闻,脸上泛起一抹羞涩的红晕,娇嗔道:“陛下,这也要看上天的旨意。”
龙渊将她拥得更紧,在她耳边轻语:“朕相信,只要是朕与你的孩子,定会受到上天的眷顾。”
季九渔轻捶他的胸膛,“陛下就会说些甜言蜜语哄臣妾开心。”
龙渊爽朗一笑,“朕所言皆是肺腑之言,九渔,你可信?”
季九渔抬头望着他,眼中满是柔情,“臣妾信。”
龙渊一把抱起季九渔,大步向着寝宫走去。
季九渔惊呼一声,双手下意识地环住龙渊的脖颈,“陛下,您这是作甚?”
龙渊嘴角上扬,带着几分坏笑,“爱妃,良辰美景,莫要辜负。”
季九渔羞得将脸埋在龙渊怀中,不再言语。
月光洒在他们身上,映出两人相依的身影,直至消失在重重宫门之后。
玥嬷嬷近来几晚总睡不好。
每至夜深人静,她躺在床上,翻来覆去,心中总是牵挂着小殿下龙澜卿。
一想到右护法黑煞的不轨之心,她便忧心忡忡,生怕稍有疏忽,就让小殿下陷入危险之中。
窗外的风声似乎也变得格外诡异,吹得窗棂“嘎吱”作响。玥嬷嬷坐起身来,点燃一盏油灯,微黄的灯光在黑暗中摇曳,却无法驱散她心头的阴霾。
“唉,这日子何时是个头啊。”她轻声叹息,望着跳动的火苗,思绪万千。
突然火苗跳动,传来一阵阵婴儿啼哭。
玥嬷嬷心头一惊,连忙起身,匆匆朝着小殿下的房间奔去。
一路上,那啼哭之声愈发凄厉,在寂静的夜里显得格外惊悚。
玥嬷嬷心跳如鼓,“小殿下,莫怕,嬷嬷来了。”
当她推开房门,只见屋内一片昏暗,只有微弱的月光透过窗缝洒下。
那哭声在房间里回荡,让玥嬷嬷毛骨悚然,但她还是硬着头皮,朝着小殿下的摇篮走去。
小殿下呢?玥嬷嬷大惊。
她慌乱地四处寻找,声音都带着颤抖:“小殿下!小殿下!您在哪里?”
屋内的空气仿佛都凝固了,只有她急促的呼吸声和那不知何时已经停止的啼哭。
玥嬷嬷的额头布满了汗珠,眼神中充满了恐惧和焦急。
“这可如何是好?小殿下莫不是被人掳走了?”她喃喃自语,身子忍不住微微颤抖。
“救命啊!”玥嬷嬷大喊。
她的声音在空旷的宫殿中回荡,带着无尽的惊恐和绝望。
玥嬷嬷边喊边冲出门去,“来人啊!小殿下不见了!”
整个宫殿瞬间被她的呼喊声惊醒,宫女太监们纷纷从睡梦中醒来,惊慌失措地四处奔走。
玥嬷嬷脸色苍白,脚步踉跄,继续嘶声力竭地喊着:“救救小殿下!”
龙渊收到消息,即刻封锁魔宫。
他脸色阴沉,双目喷火,“竟敢在朕的眼皮底下动朕的孩儿,朕定要将此人碎尸万段!”
一时间,魔宫上下戒备森严,士兵们三步一岗,五步一哨,不放过任何一个角落。
龙渊亲自率领一队精锐,在宫中展开地毯式的搜索。
季九渔捂着脸在哭泣,“我的孩儿,澜卿啊!”
她泪如雨下,身子因悲痛而颤抖不止。
“到底是谁如此狠心,要对我儿下手!”季九渔悲声呼喊,声音凄厉,令人心碎。
身旁的宫女们纷纷跪地,大气也不敢出,整个寝宫弥漫着悲伤与恐惧的气氛。
季九渔哭得肝肠寸断,“若是我的澜卿有个三长两短,我也不活了!”
龙渊看着季九渔,心都要碎了。
他走上前,将季九渔紧紧拥入怀中,声音低沉而坚定:“九渔,莫哭,朕定会找到澜卿,将那贼人千刀万剐!”
季九渔伏在龙渊怀里,抽泣着说:“陛下,臣妾好怕,怕再也见不到澜卿了。”
龙渊轻轻拍着她的后背,安慰道:“不会的,不会的,澜卿福大命大,定会平安无事。”
然而,他的眼中却闪过一丝狠厉,心中暗暗发誓,定要让那作恶之人付出惨痛的代价。
龙澜卿被一黑衣男子裹挟带走,他十分熟悉魔宫布局。
夜色中,黑衣男子身形如鬼魅,在重重宫殿间穿梭自如。他避开巡逻的守卫,沿着偏僻的小道疾行。
怀中的龙澜卿哇哇大哭,黑衣男子低声咒骂:“小崽子,别哭!”
他穿过一座荒废的庭院,跃过一道矮墙,很快来到了魔宫的后门。
此时,后门处竟有一匹黑马在等候,黑衣男子翻身上马,将龙澜卿紧紧护在怀中,扬鞭而去。
任你龙渊手眼通天,可是这魔宫之中早就势力倒戈。这黑衣男子正是那黑煞老相好墨阎。
墨阎骑着黑马,疾驰在夜色中,冷风呼啸而过。
“哈哈,龙渊,你也有今日!”他狂笑着,眼中满是得意与张狂。
怀中的龙澜卿依旧啼哭不止,墨阎不耐烦地吼道:“再哭,老子宰了你!”
可龙澜卿哪里懂得他的威胁,哭声愈发响亮。
墨阎加快速度,向着他们的秘密据点奔去,心中盘算着如何利用龙澜卿来达成他们的野心。
墨阎带着不足月的龙澜卿一路狂奔而去,他半步都不敢逗留。龙渊的杀伐果断在魔界是出名的。
马蹄声在寂静的荒野中格外响亮,墨阎神色紧张,汗水顺着脸颊滑落。
风吹得他的黑衣猎猎作响,怀中的龙澜卿哭声渐弱,许是哭累了,这让墨阎稍稍松了口气。
“哼,龙渊,就算你再厉害,这次也休想找到我。”墨阎自言自语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