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拿着兽皮去河边,想做衣服,先得上面的残差肉去掉,然后还得暴晒好久才行。
兔软软来到河边,小心翼翼地蹲下身,将手中的兽皮轻轻地放入清澈的水中。
一弯腰,那如瀑布般的长长头发便顺势垂落下来。发簪没带,她随手从旁边薅了一根粗细适中的树枝,轻轻折断,而后熟练地把头发简单地挽了个髻。
清澈的河水映出她专注的脸庞,她细致地揉搓着兽皮,用骨匕首试图将上面残留的肉屑和血迹洗去,每一个角落都不放过。
她轻轻地揉搓着兽皮,眉头微微皱起,心里想着这兽皮上的残肉可真难清理。
她抿着嘴唇,更加卖力地清洗起来。
河水潺潺流淌,波光粼粼,微风拂过,岸边的花草轻轻摇曳。
“哼,笨兔子,会洗吗你!”帝熙不知何时出现在河边,双手抱胸。
兔软软被他的声音吓了一跳,手一抖,兽皮差点被水流冲走。
帝熙挑了挑眉,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笑,他游了过来,低头看着兔软软:“就你这笨手笨脚的样子,别浪费了这好皮。”
而且这么小一块,拿来干什么
兔软软咬了咬嘴唇,不想搭理他,现在白泽他们都在这里,帝熙不敢把她怎么滴?
帝熙见她不吭声,眉头紧皱,不耐烦地说道:“哑巴啦?跟你说话呢!”
说着,伸手就要去夺兔软软手中的兽皮:“给我,别糟蹋了东西。”
他的动作粗鲁,脸上满是蛮横。
“不给,这是我的。”兔软软伸手就要抢回来。
帝熙见状,连忙退开。
“帝熙,你太过分了!这明明是我发现的兽皮!”她的声音因为激动而微微颤抖,手中的骨匕首紧紧捏着,恨不得上去扎死他。
帝熙冷哼一声,眼中闪过一丝不屑。
“哼,我打回来的猎物,这皮自然是我的。”
“可你不是丢了吗?”
帝熙得意的看着他:“就算我丢了,也轮不到你这小兔子来捡!”
兔软软气得直跺脚,“你这是蛮不讲理!”
帝熙看着她气急败坏的样子,心中竟然升起一丝异样的感觉,觉得这小兔子生气的模样还有几分可爱。
帝熙挑了挑眉,故意将兽皮在兔软软面前晃了晃。
“想要?来抢啊。”他的神态充满了挑衅。
兔软软咬了咬牙,猛地扑向帝熙。
帝熙侧身一闪,兔软软扑了个空,差点跌入河中。
“哎呀,真是笨得可以。”帝熙嘲笑道。
兔软软看到他得意的样子,扭头就走。
帝熙看着兔软软离去的背影微微一怔:“不要了?”
“不要了!”
既然是他的东西,那她不要了!
帝熙望着兔软软气呼呼远去的背影,心里竟涌起一丝异样的感觉。
这小兔子,脾气还挺大。
冷哼一声,随手将兽皮扔在一旁,继续回到树上躺着。
兔软软气鼓鼓的来到帝祁这里,帝祁正在闭目养神,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昨晚的事实,她觉得帝祁比其他的三个都要好。
阳光勾勒出他完美的侧脸轮廓,让她不由得看痴了。
帝祁突然转过头,对上兔软软的目光,她慌乱地移开视线。
她居然又看呆了。
“看够了?”帝祁的声音带着一丝戏谑。
“嗯……”兔软软点点头。
帝祁看着兔软软那害羞的模样,嘴角微微上扬,眼中却依旧带着惯有的冷漠。
兔软软心里乱糟糟的,想着帝祁这捉摸不透的态度,又想到刚刚和帝熙的争执,不由得委屈起来,眼眶微红。
“怎么,又受欺负了?”帝祁缓缓开口,声音冷淡。
兔软软咬了咬嘴唇,低下头,小声说道:“帝祁,帝熙他太过分了!”
帝祁微微挑眉,似乎对这些琐事并不感兴趣,但看到兔软软可怜兮兮的样子,还是耐着性子问道:“他怎么了?”
兔软软抬起头,眼中含泪:“他抢我洗的兽皮,明明是他不要的,他却说是他的。”
帝祁沉默片刻,说道:“一块兽皮而已,至于这么生气?”
兔软软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地看着帝祁,心中的委屈更甚:“这不是兽皮的问题,是他总看不惯我,总欺负我,我不是他伴侣吗?明明部落的雌性都很受雄性的喜欢。”
为什么到了你们流浪兽这里就不行了!她默默的想着。
帝祁叹口气,难得心情好:“我给你要回来?”
“我不要了!”
“不要了?”帝祁蹙了蹙眉头,一下要一下不要的。
“既然是他的东西,那就不要了。”兔软软愤愤的说。
帝祁无奈,继续的闭目养神,不要就不要吧!
兔软软看着她,偷偷的坐到他旁边,白泽远远的看见,眉头皱了皱,这兔子……
好一会儿。
兔软软坐在帝祁的旁边好似无聊,这兽世的生活怎么枯燥的吗?平时都咋过的呀!
“帝祁……”她轻轻的喊着他。
“嗯?”轻轻的回他。
“你不无聊吗?”
“不无聊。”
行吧!她一个现代人过惯了手机不离手的日子,突然来到这原始兽世,自然觉得万般无趣。
她环顾四周,满眼皆是自然之色,却少了些她所熟悉的娱乐与消遣。
“那你平时都干些什么呢?”兔软软又好奇地问。
帝祁没有睁开眼睛说道:“狩猎、睡觉……”
还有逃命!
“就这些?就没有其他刺激的了吗?”
“屠部落算吗?”
“……”
兔软软被帝祁的话惊得瞪大了眼睛,屠部落?这也太残忍了!
“怎么害怕了?”
兔软软摇摇头,她又看不见,怕什么?
“我只是觉得……这样的事情太血腥了。”
帝祁听到这话的时候,原本紧闭的双眸瞬间睁开了,眼神中有些许的震惊。
只是觉得血腥吗?
别的雌性听到的时候都吓得花容失色了。
他重新闭上眼睛,心中有些动容。
兔软软见他没有说话,也就乖乖闭嘴,流浪兽是这个世界被所有兽人抛弃的存在,他们游离于部落之外,以狩猎和战斗为生,生活的残酷与艰辛远非她能想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