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碰我!”
帝熙的手僵在半空,冷哼一声,不再说话。
现在她身子弱,不跟她计较,等她好了,账一笔一笔的跟她算!
随后兔软软采了草药,放进自己的兽皮包里。
接下来的时间都在赶路,因为已经入秋了,再不快点进南方,帝熙就要冬眠。
兔软软想拖,毕竟蛇族冬眠的时候会很脆弱。
可帝熙哪可能让她慢。
当然兔软软每天都找东西弄死帝熙,可每次都能被帝熙轻易的化解。
兔软软无力又无助!
就算在他身上划了一道伤痕,以兽人的体质,也很快恢复。
她感觉自己就像个小丑,小打小闹似的。
可看着帝熙的脸,她的恨意一天不比一天少,反而越来越浓厚,几乎让她一看到帝熙,就恨不得上去扒了他的皮,喝了他的血。
终于他们到了南方的边缘,他们还得继续往里走。
这天,帝熙突然凑近她,鼻尖几乎要触碰到兔软软的脸颊,他深深吸了一口气,眉头微微皱起,眼神中闪过一丝疑惑与不确定。
兔软软被他这突如其来的举动吓了一跳,身体本能地往后缩,却被帝熙一把抓住肩膀,动弹不得。
兔软软以为他又要欺负自己,拿起兽皮包的石刀,一刀插进他的肚子里。
这石刀她磨了很久,已经很锋利了,虽然没有现代的刀锋利,但是伤人还是可以做到的。
“噗嗤!”
兔软软有些震惊,她没有想到他居然没有躲开,但随后更用力的插进去,直到贴近她的虎口。
心里有些遗憾,早知道他不躲,就应该插进他的心脏处了。
帝熙闷哼一声,他猛地抓住兔软软的手,力气大得仿佛要将她的手腕捏碎,兔软软疼得任不愿放手。
而目光一直在她身上,在她的脖颈间深深嗅了嗅,那冰冷的鼻尖划过她的肌肤,让兔软软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他眉头紧皱,眼神中满是疑惑的和不确定:“你这小兔子,身上的味道怎么变了?”
随后抓着她的手,缓缓将刀从自己肚子里拔出,鲜血顺着刀刃淌落,他却似浑然不觉痛意,只是紧紧盯着兔软软,目光中满是复杂的情绪。
他的手顺势摸向兔软软的隔着兽衣的肚子。
“你……你干什么!”兔软软惊恐地挣扎,却被帝熙牢牢禁锢。
帝熙却仿若未闻,他的手在兔软软的肚子上轻轻摩挲,脸上渐渐浮现出惊喜之色:“小兔子,你怀幼崽了。”
他的声音微微颤抖,带着一丝不敢置信与狂喜。
兔软软听闻,瞪大了眼睛,满脸的不可置信:“你在胡说什么?我怎么可能会怀你的幼崽!”
帝熙紧紧盯着兔软软,眼神中满是炽热与笃定:“你就是怀了我的幼崽,小兔子。”
他的手仍轻轻放在兔软软的肚子上,仿佛在感受着那尚未出世的小生命。
兔软软只觉五雷轰顶,脸‘刷’的一下子就白了,她拼命地摇头,想要否认这一切:“不,这绝不可能!我不会和你有幼崽的,我不要!”
帝熙看着兔软软拼命抗拒的样子,心中一阵刺痛,那刚刚涌起的狂喜被她的拒绝瞬间浇灭,只余下满心的愤怒与不甘。
他的眼神瞬间变得冰冷而凶狠,紧紧捏住兔软软的肩膀,低吼道:“你说不要就不要?这幼崽已经在你的腹中,你没有选择的余地!”
兔软软心中满是绝望与恐惧,她绝不能接受自己怀上帝熙幼崽的事实。
她的眼神中透着决然,咬牙切齿地说:“我会打掉他,我绝不可能让这个幼崽出世!”
帝熙听到兔软软的话,脸色瞬间阴沉得可怕,他额头上青筋暴起,双眼布满血丝,仿佛一头发狂的野兽。
“你敢!”他怒吼道,声音如雷鸣般在四周回荡:“你若是敢动这幼崽一根毫毛,我定让你生不如死!”
兔软软毫不畏惧地与他对视,眼中燃烧着仇恨的火焰:“我有什么不敢的,我恨你,帝熙,我怎么可能为你生下幼崽?!”
帝熙猛地将兔软软拽入怀中,手臂如铁箍般紧紧禁锢着她,语气带着一丝哀求:“小兔子,生下他。”
兔软软在他怀中拼命挣扎,泪水夺眶而出,她嘶声喊道:“我绝不!这幼崽是你强加给我的屈辱,我死都不要。”
帝熙紧紧拥着兔软软,心中五味杂陈,他深知兔软软对他的恨意,可这幼崽的出现,却让他满心期待又惶恐不安。
“小兔子,你可知这幼崽是生命的延续,他是无辜的。”帝熙的声音带着一丝颤抖,试图唤醒兔软软内心深处的温柔。
“无辜?”兔软软冷笑一声:“在你对我师父痛下杀手之时,可曾想过生命的无辜?你不在意生命,我也不在意。”
帝熙大手抚摸着她的发丝,低声哀问:“你要怎样才肯愿意生下他?”
兔软软使劲的推开他,眼中燃烧着无尽的仇恨,大声吼道:“只要你把师父还给我!你把他还给我,我就考虑这幼崽的事。”
帝熙听到兔软软的要求,脸色瞬间变得极为难看,道:“你明知道你师父死了,还故意以此来刁难我,你这是在逼我。”
兔软软毫不退缩,泪水在眼眶中打转却倔强地不掉落,她嘶声喊道:“反正你不把师父还给我,我绝不放过这个幼崽,我说到做到。”
帝熙气得浑身发抖,他的蛇尾在地上疯狂地摆动,扬起一片尘土。
“你敢威胁我?”他恶狠狠地说道,声音中充满了愤怒。
“对,我就是威胁你!”
“好,很好!”帝熙放开她,抓着她的肩膀,阴冷的说道:“既然你要伤害他,我就把你圈在我身边,让你没有机会去伤害他。”
说着,一把将她抱了起来。
兔软软在帝熙怀里拼命挣扎,她的拳头如雨点般落在帝熙的胸膛,可这对帝熙来说如同隔靴搔痒。
她的双眼通红,愤怒地嘶吼着:“帝熙,你这个恶魔,你以为这样就能困住我吗?”
帝熙面无表情,眼神却透着坚定:“你没有别的选择,为了幼崽,我不会让你离开我的视线,直到幼崽出生为止。”
他的手臂像钢铁般紧紧箍着兔软软,不顾她的反抗,紧紧抱在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