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荼凌瘫了,众影卫焦心不已,好好的出门,怎么回来就是半身不遂了?
影四道:“他莫不是得罪了什么人?”
影三也跟着道:“很有可能,荼凌平日就不讨人喜欢,肯定是遭人记恨暗害了!”
影七忧心道:“那怎么办?他还能治好吗?”
一众影卫忧心忡忡,影一挥手让他们都散了,各自忙活去,一切等太子殿下回来再说。
这厢,谢珩一回到府里,就被告知府上来了客人,也听说了荼凌的事。
文安奇怪道:“以荼凌的本事,谁能奈何得了他?”
谢珩只往清晖院走去:“人外有人。”
“殿下是怀疑那个周远有问题?”
“不好说,先请南师父去看看荼凌。”
谢珩回去更衣,刚好姜清也在等他。
“殿下。”
“嗯,我都知道了。”谢珩让文安去请南弦子来,等下一起过去看荼凌。
姜清叹息一声:“我觉得那周远不对劲,所以就将他留在府里,让影卫盯着。”
“你做得不错。”谢珩道,荼凌的实力他非常清楚,要么这个周远真的很有本事,要么就是荼凌很信任他,否则不可能会出现这样的事情。
南弦子来得很快,谢珩不打算出面,只让姜清带着他过去。
周远被安排在最边缘的西院里,环境清幽,没什么人会过来。
算得上是太子府偏僻的角落,不过他倒是很满意,这样就不会有人来打扰了。
他将荼凌放在床上:“等你主子不要你之后,你就彻底是我的了!”
荼凌忽然生出一股恐惧来,面前之人完全就是个疯子,也是自己识人不清竟然被他算计了。
几声敲门声传来,周远目露不耐,但还是缓和了脸色去开门。
却见姜清和一老头子站在外面,周远顿时一颤。
南弦子盯着他看了好半天,不确定地喊了声:“小舟?”
周远道:“在下周远,见过太子妃殿下。”
“周先生无需多礼,这位是府上的大夫,特意来给荼凌看看。”姜清道。
心里却道奇怪,师父认识这人么?上来就唤人家小周,莫非还挺熟?
周远连忙后退了几步,让他们进去。
南弦子还是疑惑地看着他,目光带着审视:“周远?这名儿怎么如此耳熟呢?”
周远只咧开嘴笑,光是看着就觉得心虚。
姜清先走了过去,看着动弹不得地荼凌:“师父,先别叙旧了,快来看看呀!”
南弦子这才走过去,周远却是顿了下,师父?
南弦子一搭上荼凌的脉就觉得不对劲,双指一点,荼凌顿时松了劲,大口的喘息着。
“被点穴了!”姜清这才惊讶地看着周远,对方却只是看着南弦子搭在荼凌手腕上的手指,目光就像是要把那手指扎出几个洞来一样。
南弦子沉默半晌,收回手后目光沉沉地看着周远,手里忽然拿起自己的木棍,朝着周远就是几棍子。
“哎——师父,怎么动起手来了?”姜清十分莫名。
荼凌这边也回过气来,恨不得拍手叫好:“打、打死他,算我的!”
南弦子却是放下手里的木棍,朝着他伸手:“解药拿来!”
周远……不,应该叫他玉远舟,只见玉远舟也不反抗南弦子的棍棒教育,只是站在原地摊手:“不给。”
姜清脸色顿时一变,什么人能如此面不改色的说出这样的话?
加上师父对他的态度,姜清忽然间明白过来,什么周远,不过是化名,不正是远舟么!
他惊喜道:“师叔!”
玉远舟顿时看他:“师什么叔,我师兄早就被逐……”
“闭嘴!”南弦子顿时怒不可遏,“老子让你把解药拿出来!”
荼凌看他憋屈的样子,恨不得仰天大笑:“打他,老头打他,把他打死,以后我跟你混了!”
玉远舟沉默半晌,不情不愿地从怀里掏出一个小瓶子。
南弦子一把接过,闻了闻,检查没问题之后,才让荼凌服下。
“没事了,休息两日武功就能恢复。”
荼凌提着一口气,怒视玉远舟:“你给我等着。”
玉远舟耸肩:“等着呢。”
姜清叹息一声,让人进来把荼凌送回影卫院里去。
玉远舟不放心地伸着脖子看,南弦子坐在椅子上咳嗽了两声,他才收回目光来。
“徒儿,把门关上。”
姜清两忙过去将门关了起来,南弦子一巴掌拍在桌子上:“混账,跪下!”
玉远舟看他真生气了,顿时跪在地上,跪地时声音有些大,姜清听着只觉得膝盖疼。
南弦子气得不轻:“师门教你救人,可没教你如此害人!”
“我……我是喜欢他,怎么就害他了?”
南弦子忽然说不出话来,好半天才找回自己的声音:“喜欢他?谁教你这么喜欢一个人的?”
玉远舟哼哼两声:“我师父他老人家说的,喜欢一个人就要把他捏在手心里。”
“这小子不好拿捏,我才……”
南弦子目光忽然呆滞下来:“老子没记错的话,他老人家说的是——捧在手心里吧?”
玉远舟有自己的理解:“意思都差不多。”
南弦子:“……”
姜清:“……”
你知不知道,这一字之差,意思却是千差万别!
“你还怪我了,你怎么不说自己,你怎么能收徒呢,你不记得当初的诺言了?”玉远舟质问道。
南弦子沉默一瞬,反驳道:“我传的是剑法,又不是医术。”
“强词夺理。”玉远舟喃喃道。
姜清听着他们说话,脑子一时有些反应不过来,原来师父不能收徒啊,怪不得他……
“好了,找你来,不是要和你废话。”南弦子道,“你老实点儿,不许在这儿胡来,否则别怪我揍你。”
玉远舟叹息一声:“天高地远的,你寻我做什么?”
“我问你,忘情蛊怎么解?”
“忘情蛊?”玉远舟一愣,在南弦子和姜清身上打量了一瞬,这两人都不像是中蛊的样子。
姜清不自觉的屏住呼吸,南弦子问道:“很难么?”
玉远舟从地上起身,寻了个舒适的位子坐下。
“忘情蛊,顾名思义,忘情就行。”
姜清心里一沉:“要是忘不了呢?”
玉远舟捏着下巴,目光有些可惜道:“那就惨了,忘情蛊发作,必然是动了情的,想要解蛊,啧啧……”
“说来也简单,只要心爱之人身死,忘情蛊便会随之消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