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景阳话音刚落,几道黑影便闪现到窗前。
任婉清和傅景阳迅速闪身躲避,黑影扑了个空,却并未离开,而是警惕地注视着房间。
傅景阳低声道:“看来我们已经被盯上了。” 任婉清面色凝重:“看来窦小姐背后的人比我们想象的还要警惕。”
两人决定从窦小姐的日常行踪入手。
经过几天的跟踪,他们发现窦小姐经常出入城外一座戒备森严的庄园。
高耸的围墙,紧闭的大门,来往巡逻的护卫,无不透露出庄园的神秘。
为了探查庄园的秘密,任婉清和傅景阳乔装打扮成一对普通的农家夫妇,趁着夜色悄悄接近庄园。
夜幕低垂,树影婆娑,一切都显得静谧而诡异。
他们小心翼翼地避开巡逻的护卫,摸索着前进。
就在他们快要接近庄园大门时,脚下突然传来一声脆响。
不好!
是踩到了枯枝!
“什么人!”一声厉喝划破夜空,几名护卫立刻朝着声音传来的方向冲了过来。
被发现了!
任婉清和傅景阳对视一眼,拔腿就跑。
护卫们紧追不舍,喊杀声在寂静的夜里显得格外刺耳。
在慌乱的逃跑过程中,任婉清不小心被一块石头绊倒,重重地摔倒在地。
“婉清!”傅景阳焦急地喊道,立刻转身扶起她。
任婉清的脚踝传来一阵剧痛,她尝试着站起来,却发现根本无法动弹。
“我的脚扭伤了……”她痛苦地皱起了眉头。
护卫们越来越近,眼看就要追上他们。
傅景阳环顾四周,寻找可以藏身的地方,却发现周围一片空旷,根本无处可藏。
“别管我了,景阳,你快走!”任婉清催促道,她知道,如果傅景阳留下,他们两个都会被抓住。
傅景阳看着越来越近的护卫,又看了看痛苦的任婉清,眼神中闪过一丝决绝。
“要走一起走!”他一把抱起任婉清,转身朝着庄园的方向跑去。
“站住!别跑!”护卫们的叫喊声越来越近。
傅景阳抱着任婉清,速度明显慢了下来。
他知道,这样下去,他们迟早会被抓住。
就在这时,他看到了庄园围墙上的一个缺口……
“抓住他们!”护卫们的声音近在咫尺。
傅景阳看着那个缺口,眼中闪过一丝精光……
他对着越来越近的护卫们高声喊道:“你们可知道我是谁!”
护卫们听到傅景阳的喊声,脚步略微一顿,显然有些意外。
傅景阳趁此机会,挺直腰杆,装出一副趾高气扬的样子:“你们这些狗眼看人低的家伙,可知道我是谁!我乃当朝……”他故意顿了顿,观察着护卫们的反应,见他们果然露出疑惑的神色,才继续说道:“……一位贵人的远亲!我与内人只是迷路了,误闯此地,你们竟敢如此无礼!”
护卫们面面相觑,一时不敢轻举妄动。
他们虽然怀疑傅景阳的身份,但也不敢贸然得罪一位“贵人”。
其中一名护卫队长上前一步,谨慎地问道:“敢问这位公子,您所说的贵人,是哪位?”
傅景阳眼珠一转,随口胡诌了一个当朝官员的名字。
他赌的是,这些护卫不敢去核实他的身份。
果然,护卫队长听到这个名字,脸色微微一变。
这个官员虽然官位不高,但背景深厚,不是他们这些小喽啰能得罪的。
就在傅景阳与护卫周旋之际,任婉清强忍着脚踝的剧痛,目光在地面上搜寻着。
突然,她眼睛一亮,发现地上有一块闪着金属光泽的令牌。
她不动声色地将令牌捡起来,藏在袖子里。
护卫队长犹豫片刻,最终还是决定放行。
“既然是贵人,那就请吧。”他语气明显缓和了许多。
傅景阳心中暗喜,面上却不动声色,扶着任婉清,慢悠悠地离开了。
待护卫们走远后,任婉清才拿出那块令牌。
令牌上刻着一个奇特的图案,正是庄园大门口的标识。
“景阳,你看这个。”任婉清将令牌递给傅景阳。
傅景阳仔细端详着令牌,突然想到庄园围墙上的一个缺口,那缺口形状与令牌上的图案极为相似。
“或许,这是进入庄园的另一条路。”
他们循着围墙,找到了那个缺口。
将令牌放入缺口,只听“咔哒”一声,缺口处竟然出现了一道暗门。
两人对视一眼,毫不犹豫地推门而入。
庄园内,亭台楼阁,假山流水,一派富丽堂皇的景象。
夜色掩映下,一切都显得神秘而诡异。
傅景阳紧紧牵着任婉清的手,低声说道:“小心点,这里恐怕……” 他话音未落,一阵阴冷的风从身后吹过,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杀气……
傅景阳紧紧牵着任婉清的手,深邃的眸子警惕地扫视着周围,仿佛一只护犊的雄狮。
任婉清感受到他掌心的温暖和力量,心中涌起一股暖流,即使身处险境,也倍感安心。
她轻轻回握他的手,眼神坚定,无声地传递着彼此的信任和决心。
庄园深处,一处书房灯火通明。
书架上摆满了古籍,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墨香。
任婉清和傅景阳小心翼翼地潜入书房,发现了一本账册。
账册上详细记录了近期的大笔支出,每一笔都与散播关于任家新流言的活动有关。
更有甚者,账册上赫然出现了窦小姐的名字,以及一笔数额巨大的款项。
铁证如山!
“找到了!”任婉清压抑着内心的激动,将账册小心地收好。
然而,就在这时,门外传来了脚步声。
不好,被发现了!
傅景阳迅速将任婉清护在身后,目光如炬地盯着门口。
房门被推开,一个身穿华服的中年男子走了进来,身后跟着几名凶神恶煞的护卫。
他正是这座庄园的主人,也是幕后黑手——赵老爷。
“胆子不小,竟敢擅闯我的书房!”赵老爷语气冰冷,眼中闪烁着危险的光芒。
“赵老爷,我们只是想弄清楚真相。”任婉清毫不畏惧地迎上赵老爷的目光。
“真相?哼!有些真相,不是你们能承受的。”赵老爷冷笑一声,“识相的,就乖乖把账册交出来,我可以饶你们不死。”
“你做梦!”任婉清断然拒绝。
赵老爷脸色一沉,挥了挥手,身后的护卫立刻围了上来。
“敬酒不吃吃罚酒!那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傅景阳将任婉清护在身后,眼神冷冽,浑身散发出一股强大的气势。
“想动她,先过我这关!”
一场恶战一触即发。
就在这时,任婉清突然从袖中取出那枚令牌,高高举起。
“你确定要对我们动手吗?”
赵老爷看到令牌,脸色骤变。“这…这令牌怎么会在你手里?”
任婉清嘴角勾起一抹冷笑,“你说呢?”
赵老爷的额头渗出了冷汗,他意识到,自己可能惹上了不该惹的人……
他目光闪烁,似乎在权衡利弊。
片刻之后,他突然换上一副笑脸,“误会,都是误会!两位贵客远道而来,我招待不周,还请见谅。”
任婉清和傅景阳对视一眼,心中都明白,赵老爷这是在拖延时间。
他们必须尽快离开这里。
“赵老爷的好意我们心领了,”傅景阳语气冰冷,“不过,我们还有事要办,就先告辞了。”
说罢,他牵着任婉清的手,转身向门外走去。
走到门口时,任婉清突然停下了脚步,回头看向赵老爷,语气意味深长地说道:“赵老爷,有些事情,做了就一定会留下痕迹。你好自为之。”
赵老爷看着他们离去的背影,脸色阴沉,眼中闪过一丝狠毒的光芒……
他从袖中掏出一枚精致的玉佩,紧紧地攥在手中,低声说道:“来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