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苏茉还凑近了王桂花使劲嗅了嗅,这一下把王桂花嗅的脸色“唰”一下子红了起来。
苏半夏见状,冷哼一声,
“我怎么没闻到肉味,我看你是馋肉馋疯了吧?”
苏茉转头看向苏半夏,瞪了她一眼,
“不对,你身上也有肉味儿,你们是不是瞒着我吃肉了?”
王桂花听了这话,一脸尴尬地看了苏半夏一眼,随后便低下头去,快步走到了前面。
苏半夏则是不屑地看了一眼苏茉,开口道:
“你别在这里想东想西了,你看咱们家像是能吃得起肉的人家吗?别整天做白日梦了,有那闲工夫多割点猪草去!”
说罢,苏半夏也快步跟在王桂花后头,往老屋走去。
苏茉见状愣在原地看着两人的背影,小声嘀咕道:
“可是,我分明就闻到了肉味啊,难道是我产生幻觉了?”
说罢也快步跟了上去。
苏半夏一进院就瞧见了一个打扮的花枝招展的女子,正抱着一个大包袱往外头走,苏半夏迅速在脑海里回忆了一下,原来这人就是老苏家的五闺女苏允禾,
她前头四个哥哥,就她一个女儿,刘婆子宝贝的跟什么似的,所以就把她娇惯坏了,啥事都不会做,在苏家村是出了名的老姑娘,
二十多岁了还嫁不出去,整日在刘婆子眼前晃悠,刘婆子心里头自然也是着急的。
所以就同自己娘家哥哥商议了下,让自己的老闺女苏允禾去娘家小刘庄待上一阵子,看看那边有没有合适的小伙子能娶自家闺女的,
哪知这苏允禾只去了半个月就臭名远扬了,这不刘婆子的哥哥实在是受不了了又将人给赶回来了。
苏半夏看着她这副趾高气扬的样子活像一只开屏孔雀,不知怎么得瑟好了,
苏允禾见苏半夏进了院,直接将手中的包袱扔到她身上,苏半夏以为这是苏允禾从小刘庄带回来的好东西,刚准备打开看看,就听见苏允禾拿腔拿调的开了口:
“这些衣裳都半月没洗了,臭死了,你快些去给我洗干净!”
苏半夏听了这话顿觉无语,合着你去小刘庄半个多月没洗过衣裳呗?人怎么能脏到这种程度?
苏半夏心中闪过无数问号,随后将手中的包袱又扔给苏允禾,嫌弃道:
“三岁小孩都知道自己的事情自己做,你自己没长手啊,还要旁人帮你洗衣裳!”
说罢,苏半夏就准备转身进屋,今日她也累了一整日,必须得好好躺一会儿才成,自己身子骨太虚了。
虽然吃了两次空间厨房做的饭菜,但是效果还是没那么显着,毕竟先前原主亏空的太严重了,要好好补补才能恢复正常身体。
正当苏半夏一只脚迈进屋的时候,就觉得后脖领子一紧,硬生生的被人给拖了出来,
“好啊,苏半夏,半个月没见,你都敢跟你小姑我叫板了!”
说着,苏允禾便直接将手中的包袱塞到苏半夏怀里,又在她头上打了记爆栗,
“快点去给我洗,今晚洗不完就别想吃饭!”
苏半夏听了这话,原主曾经的记忆无限涌出,曾经这苏允禾也是总喜欢指使苏半夏替自己做事,就连月事带都要苏半夏帮她洗。
大冬天的水都结冰了,苏允禾就让小小的苏半夏用冰水来帮她洗衣裳,若是那一块儿洗得不干净,就免不了要挨一顿打,从小苏半夏都是在苏允禾的打骂中度过的。
这次苏半夏自然也不会再惯着她了,直接拎起她的包袱,就朝茅厕走去,
“洗,洗,洗!我这就给你洗,我用粪水给你洗干净!”
说着,苏半夏就直接拉开茅厕的破门板,将一包袱的衣裳尽数丢进了粪坑,回头冲苏允禾微微一笑,
“小姑,衣服先在粪水里泡泡,一会儿腌入味了,你自己拿着穿啊,晚饭我就不吃了,我先回屋睡觉了。”
说着,便转身要往屋里跑,本还呆愣在原地的苏允禾见状瞬间就发出尖锐的爆鸣,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我的衣裳!娘,娘,你快出来看看,苏半夏反天了!”
刘婆子正在屋里收拾苏允禾的东西,听见她的喊声,忙不迭的跑出来,
“咋了,咋了,老闺女,又咋了?”
苏允禾看见了刘婆子一边哭一边指着苏半夏,上气不接下气的说道:
“她,她,她扔我衣裳,娘你管不管啊!呜呜……”
刘婆子瞪了一眼站在房门口一脸无辜的苏半夏,随后便伸手去拍打苏允禾的后背,
“好闺女,咱不哭了,你说你没事招惹她做什么,你不知道她前几日被雷给劈傻了,这会儿疯癫着呢!”
苏允禾哭着说道:
“娘,她将我的衣裳都扔进粪坑里了,里头还有好几身今年你刚给我做的新衣裳呢!”
刘婆子听了这话,眼睛一瞪,怒道:
“什么,苏半夏你胆子肥了,我不打你,你还真蹬鼻子上脸了!”
说着,刘婆子拿出一个木棍就往茅厕去了,
只见茅坑里头有一个包袱露出一个角,刘婆子见状忙用木棍往外挑,好不容易挑出来了,却被这臭味熏的差点吐了一院子,只见她挑着衣裳就往村口的池塘赶去,
这会儿她只心疼那几身刚给苏允禾做的新衣裳,这几身衣裳可是刘婆子送苏允禾去小刘庄前花大价钱给她做出来的衣裳,若是只穿了半月就扔了岂不是可惜,
眼下刘婆子也顾不上打骂苏半夏了,急匆匆的挑着包袱来到池塘边就将包袱往池塘里头一扔,周围几个洗衣裳的婆子,见状忙将自家的衣裳拿了出来,
“刘婆子你这是拉炕上了啊?怎么这么多屎尿?”
“刘婆子你还让不让旁人洗衣裳了,你瞧你把池水都搅和浑了!”
“真晦气,看来今日这衣裳是洗不成了!”
几个原本在池塘边洗衣裳的婆子见刘婆子完全不搭理众人,只是一个劲儿的用棍子在水里搅和着那个沾了屎尿的包袱,便也都觉得无趣,骂骂咧咧的离开了。
刘婆子在池塘边搅和了好一会儿,才敢伸手去洗衣裳,直到洗的天色暗了下来,看不清东西了,她才收拾着包袱仍旧用木棍挑着往家里头走。
哪知她刚走没几步,就被不远处飞来的一块小石子打中的脑袋,疼的她捂着脑袋直叫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