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春苦笑了一声,解释道:“那不是你妈妈,多年前,阮清只是家里的阿姨!”
阮清的丈夫在海家工地,因为个人原因出了意外,工地没有担主要责任,所以她怀恨在心,带走了尚在襁褓的海池南。
海春看着床上的人,在乎阮清,就没有将后面的话说出来。
阮水苏觉得荒谬,海家是什么地方,阿姨还能随便抱走家里的少爷,简直是天方夜谭。
他直接说:“你们不会为了对付景云熙,想把我包装成海家人吧?我劝你们别费这种心思,我在他那里什么都不是……”
海卓灵有些着急:“南南,我们没有骗你,你看这玉坠,里面有你的名字。”
她说着话,叫阿姨拿了电灯过来,打在了玉坠上面,里面明晃晃的,真的显示了一个南字。
阮水苏不相信,直到再三确认就是他的玉坠,又注意到海家三个人围着他的表情,不像演戏。
“你叫海池南,是你妈妈给你取的名字,当年家里出了事,阿姨趁乱带走了你,是爸爸不好,爸爸没有照顾好你!”
海春哽咽着解释。
阮水苏久久沉默,命运真是给他开了个天大的玩笑。
所以他现在连做景云熙的男宠,都没机会了吗?海家可是景云熙花了心思要对付的。
他是富家少爷,却被阿姨抱走,过尽了穷苦日子,后面成了尤达俊的男宠,被侮辱,虐待。
好不容易,遇到了景云熙,握住了光,他却被接连甩耳光,现在,他突然成了海家人。
“南南,是我对不起你,我不知道你是弟弟,所以我才跟尤达俊透露你的消息……”
海楚悦满怀歉意的,看着床上的人说。
阮水苏盯着他,忍不住气愤,哽咽着说道:“所以,我在学校被绑架,归功于你?尤达俊受辱,把气撒在我身上,在景云熙的生日宴会上……”
“南南,哥哥他也不知道是你,景云熙和海家的关系你也知道,所以哥哥才会……”
海卓灵帮忙解释。
阮水苏笑了两声,眼里都是失落:“我是海家人,你们用了十八年的时间,都没找到我,所谓的亲哥和毁了我的人勾结!”
海春听着心里愧疚万分,用命令的语气,对着海楚悦说道:“接着去楼下跪着,南南什么时候原谅你,你什么时候起来。”
一旁的海卓灵,急忙想求情:“爸爸……”
“再多嘴,你也一起出去跪着!”
海春厉声道。
海楚悦没有想辩解的意思:“我愿意受罚,是我不对,但爸爸他……很爱你,从没放弃过找你,只是没料到阮清狡诈!”
说完话,转身出去。
这些年,国内的城市里里外外都快被海家人翻遍了,要不是阮清名下没有护照,签证,他们连国外的城市都不会放过。
海春不在乎人力财力,海楚悦和海卓灵也跟着一样,派出去的人一批接着一批,就是没想到,外地来的阮清,会留在晋城生活。
阮水苏看了一眼床边的海春,闭上了眼睛,他心里很乱,他有些想念景云熙。
是不是卑微久了,自己变傻了,被景云熙骗,他还是放不下他。
他一气之下,把手环和珠串都丢了,此刻手腕上空荡荡的,让他不舒服极了。
又想起阮清,自己那个有些冷淡,却很爱他的妈妈,是拐了他的人,他越想越觉得不对劲。
时间过了许久,床边的人,依然守着他,所以他便犹豫着开口:“玉坠是可以换的,戴在我身上,不一定就是我的!”
海卓灵抢先回话:“医生做过血缘鉴定了,放心,你就是我们家南南。”
她说完话,看着阮水苏质疑的表情,连忙去拿了报告过来,补充的说:“哥哥做的事不对!可是我们是你的亲人无疑,从今往后,一定会是最爱你的人。”
海春看着阮水苏认真翻阅:“今后你要什么,爸爸就给你什么,这里没人骗你!”
阮水苏听到这话,看向海春:“那我做什么你都会答应?”
海春连忙点头:“当然会!”
“把景云熙给我绑来!”阮水苏脱口而出。
海春看了一眼海卓灵,面露难色:“绑……绑他做什么?”
阮水苏没出声,知道景云熙不好绑,而且绑了景云熙能干嘛,景云熙那种人,吃软不吃硬,自己又不能强暴他。
放弃了这个念头,他又想到一件正事,淡淡的说:“我恨尤家。”
海春没有迟疑的回话:“这件事你不提,爸爸也会让尤家付出代价。”
“我的意思是,我想自己对付他们!”阮水苏平静的说。
海卓灵插话道:“好,这些事家里人都可以答应南南,现在最重要的是南南先养好身体,然后南南做什么,姐姐亲自帮,爸爸也会帮的。”
“别叫那么亲热,我跟你们不熟,我要休息了!”
阮水苏捂上了被子,准备睡觉,他有些累。
听出赶人的意思,海春抓了抓海卓灵的胳膊,对着床上的人说话:“知道南南还不能适应,也知道南南对我们有怨,慢慢来,不着急认下我们,先休息!”
说着话,起身,带着海卓灵一起出去。
下了楼,看到跪着的海楚悦旁边,围着乔只只,海春也只是瞅了一眼,回了房间。
乔只只袖子里藏着一块小面包,看着海春消失,立马塞到了海楚悦嘴里。
海楚悦:“……”
又不是小时候了!
“你快一天没吃饭了,再不垫垫肚子,我怕你跪着跪着晕倒了!”
乔只只望着人,格外认真的说。
海卓灵看着两个人的小动作,见怪不怪,去了厨房,吩咐阿姨做吃的,海春虽然罚跪人,但没说不准海楚悦吃东西。
海楚悦被噎到咳了两声,乔只只又从袖子里,露出根吸管,麻利的放到了海楚悦嘴里。
海楚悦无奈吸了两口,看着陪他跪着的人,上手轻轻推了一把:“滚过去沙发上坐着,让你跪了!”
乔只只被推,没跪稳,坐到了地上,便没想再坐起来,跪着确实膝盖不舒服,他盯着海楚悦的膝盖,面露心疼。
“行了!我不难受,你坐地上像什么样子!”海楚悦催促人起身。
乔只只不听话,离远了一些坐在他旁边。
他们小时候就是这样的,海楚悦被罚跪,乔只只就陪他坐着,有时候是一个小时,有时候是一个下午。
海春教育孩子格外严厉,只要做错事,无论是大事小事,都要罚跪,跪到说出错在哪里为止。
而乔只只的袖子,总是能藏很多东西,吃的喝的都有。
但海春可从未要求过他们跪着的时候,不准正大光明吃东西,也不知道乔只只哪来的偷摸习惯,总是喜欢藏东西给海楚悦吃。
海楚悦一开始觉得,乔只只在袖子里藏东西给他吃,很可爱,时间久了,这都成乔只只的习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