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名老祖这一联手攻击,刀剑直接穿过丁寺的身体。
只见传送中的冲天亮光,已经暗淡。
刀剑所过之处,丁寺的身影早已淡化不见,两位老祖这才知晓,那人已经传送离开了。
两人似乎将魂石打入阵中,却没有任何反应,看来传送阵的另一头已被破坏。
“老鬼,都是你做的好事,这样鹬蚌相争、渔人得利的事,你还要继续干下去吗?”
“现在我已是血傀宗的人了,你我阵营不同,何必废话,要不你也效力血傀宗吧。”
“想得美。”
海口宗老祖见传送阵失效,直接长虹飞起,不再与玄阴宗老鬼争斗起来。
像他们这般存在,想要彻底灭杀对方,除非有绝对的碾压实力,否则,都是天方夜谭。
站在传送阵中的丁寺,看着飞出来的老祖,还好传送阵已经开启,这才躲过一劫。
传送阵将阵中的上万魂石能量抽吸一空,所有的能量打在阵中的丁寺身上。
丁寺哪能抵挡住这么多能量的挤压,随即身影一花,被挤压进了传送通道。
丁寺只觉浑身有万钧力量压身,不能动弹,高速地在传送通道中穿梭起来。
这种巨大的能量直接把他的衣物挤压爆裂,再这么下去,他的肉体也要爆裂炸开。
还好体内的小圆珠不断的抽吸这些能量,同时也疯狂地抽吸丁寺的魂念起来。
丁寺在高速的传送通道中,开始浑浑噩噩起来,这种既痛苦又昏沉的感觉似乎经历了几十年,甚至更久……
最后,在一个光亮处,丁寺的身体被甩出,撞在了悬崖石壁上,然后掉落下去,跌向了地面,发出嘣的一声巨响,丁寺也就昏迷了过去。
昏迷之前,丁寺感受到体内吸满法力和魂力还有魂石能量的小圆珠已经不受控制,从体内激射出去,好像砸向了一个圆阵的边角,乱石溅射,圆阵也就暗淡无光了。
不知过了几天,丁寺终于从昏迷中醒来。
慢慢的睁开了眼睛,他现在身处一处山崖下方,趴在地上不能动弹。
虽然已经醒来,他的身体早已破败不堪,像极了他第一次被小圆珠抽吸能量一空的样子,甚至还要惨烈。
他唯一能动的是右手食指,但也提不起力气,只能颤颤巍巍地抬起一点。
还好,周边寥无一人,小圆珠正在他的身边,让他安心起来。
这么多年,他能闯荡魂界,小圆珠是他唯一的倚靠,要是把它弄丢了,或是被别人捡走,那他估计也就再无寸进。
“爷爷,那边悬崖下好像躺着个人。”
一个身上挂着一只羚羊的老头,也是走到悬崖边,看了看。
“爷爷,我们去看看吧,或许他还活着。”
老头只能摇了摇头,跟上那童心未泯的孙女。
说起来,这孙女也是可怜,父母因为战乱逃生,被流寇飞箭射杀。
一个女婴还是在流寇走后,从母体内诞生。
老头当时也是四十多岁,一直躲在深山居住,躲避战乱,靠狩猎为生。
那天也是凑巧,正好想出山卖点野味,换些钱粮。
结果,还没走出山林,反倒听到了一个娃娃的哭声。
那年轻男子和大肚子的年轻女子早已中箭失血过多毙命,只剩一个女娃娃嗷嗷待哺,脐带血都干涸,还连向母体之内。
小女娃娃声音已哭得沙哑,猎户背着野味就想就此走过。
这个丑陋的乱世,善良并不能当饭吃。
猎户狠着心越走越远,直到听到了狼叫声。
善良是不能当饭吃,但狼却可以把女娃娃当饭吃。
猎户想到这里,怎么让畜生当了这世界的家?
随即放下背上晾干的野味,抽出随身携带的砍刀杀了回去。
猎户不愧是这片山林的主宰,五头狼最后也就被他的砍刀大卸成了七块八块。
沾满狼血的砍刀,斩向了女娃,那干涸的脐带断了开来。
猎户将自己的外套脱下,包住了女娃,捡回了晾干的野味,又回深山去了。
深山老林本就寂寞,小女娃的到来打破了这里的孤独。
当小女娃两岁时,突然一声爷爷叫出口,猎户才发现,这个世界原来并不丑陋,还有温情柔软心脉。
猎户逐渐年老,女孩逐渐长大,他自然而然地教会了使刀用箭,十二岁的她已是一个好猎手。
深山里有一个不长草的山崖,山里的羚羊喜欢在悬崖峭壁上歇脚。
女孩也是学着爷爷,只杀年老的羚羊,这样才能靠山吃山,靠水吃水,还能取之不尽,用之不竭。
爷爷很是欣慰,哪怕是百年以后,小女孩依旧可以在此长久生活。
小女孩慢慢长大,似乎总是对周围的世界更感兴趣,总是问些他也答不上来的话题。
这不,山崖下突然出现了一个人,小女孩就疯跑地向悬崖下跑了下去。
“羚儿,慢点。”
“爷爷,你快点。”
猎户老头,只能跟上矫健的羚儿孙女。
丁寺此时早已醒转,正在这悬崖底下,听到有人过来,也是慌了神。
要是小圆珠落入他人手中,那可怎么办?
丁寺只能对着小圆珠,使劲地吸气,随着他的吸气,浑身疼痛地剧烈颤抖起来。
皇天不负有心人,丁寺终于将小圆珠吸到嘴边。
当听到一个女孩叽哩哇啦正对他说着什么,他正好将带着尘土的小圆珠吸入腹中。
一个老头很快也出现在小女孩身边,也在说着什么。
但丁寺根本听不懂他们说的是什么,此刻他的身体更是动荡不了,只能看着这爷孙俩交流。
好像这爷孙俩最后说了句什么,就把身上的羚羊交给了孙女,老头直接背起了重伤的丁寺。
沿着山崖的走出这片平坦的崖谷,然后沿着一条小河,向满是树木的林中走去。
又是半个时辰,一间破旧的茅草屋在这片山林中隐隐出现。
小女孩背着羚羊向茅草屋健步如飞跑去,打开了屋门。
丁寺就被老头背进了屋内,被放置在一张木床上。
丁寺哎哟一声叫了出来,女孩有些嗔怒地看了一眼老头。
女孩赶快跑去了屋外,抱来了柔软的干草,塞在丁寺的身下,丁寺这才觉得木板床没那么硌得伤体生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