狱魔脸色阴沉地说道:“此子留不得!”话音未落,他身形如电,携着一股令人窒息的威压朝着莫白酌猛冲而来。
八星位巅峰的磅礴气势,仿佛能碾碎一切阻挡之物,莫白酌只觉呼吸都变得沉重起来,每一寸肌肉都紧绷到了极致,心也瞬间提到了嗓子眼。
莫白酌不敢有丝毫大意,瞬间收起了玩世不恭的模样,神色凝重如霜。
酌影剑再次出鞘,剑鸣铮铮,强大的灵力灌注于剑中,再次施展出御剑术。
只见酌影剑化作一道凌厉的流光,带着尖锐的破空之声,如闪电般直刺向狱魔。
狱魔见状,嘴角泛起一丝轻蔑的冷笑,他漫不经心地抬起手臂,随意挥动。
空气中爆发出一连串叮叮当当的金铁交击之声,火花四溅。御剑术的锋锐剑气对狱魔来说犹如隔靴搔痒,根本无法突破他的强大防御。
“王八壳都没你硬!”莫白酌见此不由心中一紧。
狱魔冷哼一声,脚步不停,继续逼近。眨眼间,已来到近前。
不敢怠慢,莫白酌迅速召回酌影剑,握于手中,施展出太虚青冥剑,与狱魔周旋起来。
莫白酌深切地明白,眼前的狱魔乃是他从未遭遇过的强劲敌手,他感受到一种前所未有的巨大压力。
此刻,他已不再保留,施展出浑身解数,剑掌齐出,脚步连踏,太虚三清掌、太虚玄真步等各种绝技纷纷施展而出。
他左手持剑,剑影闪烁,招式凌厉,右手施展出太虚三清掌。
出掌之时,掌间萦绕着一层淡淡的清光,仿若三清之气汇聚,蕴含着无尽的生机与毁灭之力。
其一掌拍出,可引动天地间的灵气,形成无形的压力,让狱魔的动作都微微一滞。
同时,他脚踏太虚玄真步,身形飘忽如幻影,脚步轻盈似飞羽。
在电光石火之间,莫白酌凭借着太虚玄真步险之又险地躲避着狱魔的攻击。
每一步踏出,皆与天地间的灵气相互呼应,仿佛与自然融为一体。步随身动,身随心动,心与道合,无痕无迹。
一时间,莫白酌眼花缭乱的攻击手段竟让狱魔都有些难以适应,虽未能对其造成什么实质伤害,但也短时间打乱了他的攻击节奏。
然而,二人之间实力的差距犹如天堑鸿沟,狱魔的每一击都似泰山压顶,蕴含着令人胆寒的恐怖力量。
每一次的交锋、碰撞,都让莫白酌感到手臂发麻,仿若被重锤狠狠击打。
莫白酌心中暗想,这样下去迟早会被狱魔耗死。长剑横扫,极速挥出一道凌厉的太虚剑气,直朝其双眼袭去。
狱魔连忙抬手抵挡,与此同时,莫白酌趁机向后疾退,瞬间拉开了与狱魔的距离。
酌影归鞘,双手迅速掐诀,一道粗壮的雷电从他掌心呼啸而出,直击狱魔。
狱魔不及反应,被这突如其来的雷法击中,皮肤都出现了些许焦痕。
莫白酌见状,心中大喜,“终于破防了!”
狱魔很快稳住身形,恼羞成怒,见自己竟然被这蝼蚁一般的存在伤到,顿觉颜面扫地,怒不可遏地吼道:“小子,你这是在自寻死路!”
“怎么着,身体破防,心理也破防了?”莫白酌贱笑着,暗暗调动灵气,不敢有丝毫懈怠。
“呵呵!看你能嚣张到几时!”
一股浓烈的血腥气息飘散而出,狱魔狞笑着,突然双手快速结印,口中念起古老而邪恶的咒语。
“血影噬魂咒!”
刹那间,他体内的血气如惊天巨浪般澎湃起来,化作无数道血影,张牙舞爪地朝着莫白酌扑去。
莫白酌只觉眼前血光蔽日,那些血影速度极快,瞬间便将他笼罩。
血影一接触到他的身体,便如灵蛇般顺着毛孔往里钻。他的眼神瞬间变得迷离,脑海中浮现出自己曾经在战场上身陷绝境,无数敌人将他包围,刀剑加身的惨烈场景,那痛苦与绝望如潮水般淹没他的理智。
灵魂仿佛被无数尖针猛刺,阵阵剧痛传来,他的身体开始摇摇欲坠,手中长剑也差点脱手。
莫白酌紧咬牙关,强聚精神,试图抵抗这血影噬魂咒的侵蚀。他调动神魂之力,在神识周围筑起一道微弱的屏障,与那不断入侵的血影力量苦苦僵持。
此时,他的额头青筋暴起,汗水如雨般落下,身上每一寸肌肉都在剧烈颤抖。
巨压之下,连皮肤也开始渗出血丝。
就在莫白酌苦苦支撑之际,传来清玄老道的提醒:“小子,此术专攻神魂,快运转清心净魂诀!”
莫白酌如梦初醒,强忍着灵魂被侵蚀的剧痛,集中精神,口中默念“清心净魂诀”。随着法诀的施展,神魂之中仿若出现了一道清泉,缓缓流淌,涤荡着那些邪恶的血影力量。
身体散发出一层柔和的光芒,与血影的血光相互抗衡。原本生涩的口诀越发流畅,那清泉的力量也不断增强,逐渐将血影的侵蚀之力压制住。
狱魔见状,脸上露出难以置信的神色,惊叫道:“怎么可能?血影噬魂咒竟被你如此轻易的破解!”
“不可饶恕!既然如此,那就一口气将你们这群蝼蚁全部灭掉!”
狱魔双眼血红,疯狂地吼道。只见他全身肌肉鼓胀,青筋如虬龙般暴起,周身黑暗的能量如狂暴的旋涡般剧烈翻涌。
恐怖至极的气息如无形的巨浪向四周狠狠压去。那股强大的力量搅动着周围的空气,形成阵阵狂风,飞沙走石。
感受到狱魔狂暴的气息,清玄老道连忙提醒:“不好,这一招下来,不分敌我,怕是场上没几个能活着的了!”
莫白酌听闻,没有丝毫的犹豫和迟疑。他眼神坚定,牙关紧咬,猛地转身,脚踏酌影剑,化作一道流光御剑飞行而去。
临走之际,他扭头朝着幻叶大声喊道:“幻叶!我引开他,你们速速突围!放心,他杀不了我!”
“莫……”
幻叶焦急的望着莫白酌远去的身影,明知他此去生死难料,却根本来不及阻止,一时间乱了方寸。